3、皇上钦此贵妾(1 / 2)
顺平侯得了夫人埋汰,甚至无奈的叹了一声。他心中感慨:女人真是胡搅蛮缠,不讲道理。
侯爷夫人也不再管顺平侯,紧握着湘兰的手,面露慈爱的问道:“兰儿莫哭,可是受了委屈你且跟娘亲细细说,娘亲替你做主,若娘亲做不了主,还有你爹在呢~”
“娘,我……呜呜,我不嫁表哥为妻。”
“这……”
“你这说的什么鬼话?是我将你惯坏了?当初你死活要嫁顾清麟,跟爹说是倾慕他才华,爹这才豁出老脸去皇上跟前替你求了这门婚,你倒是好!在婚堂上说的那些混账话,整个京都城都在笑话我教出来的好女儿,你不知羞不懂廉耻,爹有说你半句不是吗?还不是去求你姑母,为你挽回点颜面。你现在跟我说又不嫁九皇子,那你当初做什么说跟他有染?毁自己名节。”
“我,我……”
侯爷夫人也不好再护着自家女儿,这一次实在是过了。
湘兰只觉得自己给人做妾怎么这么难?比给人做妻还难上好几倍。
她楚楚可怜的拭泪道:“我不能与人做妻,那只能为妾。近几日噩梦连连,梦见自己给顾清麟做妻,他早已心有所属,同柳正淳大人的女儿定了终身。梦中他掐我脖子,灌我鸩酒,我七窍流血,双目瞪大,死不瞑目。爹爹你让我如何嫁?”
“……”
“梦中人告知我没有做妻的命,只有为妾才能活的长久。我还不曾吃遍天下佳肴,还不曾看遍天下风景,我不曾为自己留有血脉。爹,你忍心我去了?”
“胡说什么浑话!不可能。”
“爹你知我心高气傲岂会给人做妾?我这郡主身份也绝不允许我同人共侍一夫。我选表哥,愿意做他妾室,是看重他对妾室一视同仁,绝不会刻薄自己侍妾,我又与他是近亲,他定会念及我是他表妹而善待我。”
顺平侯听后依旧觉得很是谎谬,只当这女儿是不想嫁的说辞。
他顺了顺气淡淡道:“行了!你先好好静养别瞎想些有的没的。为了你我今早都告假了,我得去处理事务了让你娘陪你说说话。”
“爹,爹……”
顺平侯厉严出了屋,守在门口的贴身侍卫抱剑道:“侯爷,张员外送来拜帖,邀你过府一叙。”
“不去。”
“这怕是不行,很多朝中大臣都会去,张员外老来得子,侯爷若是不去,旁人定会有所言论。”
顺平侯厉严面色微沉,心中暗想:这张员外不是个好鸟,算准了他没脸前去。他家出了这等笑话,还不得嘲弄他好些年头。真是可恶!
万般无奈之下,侯爷坐上了前去张员外家的马车。这一路上全程黑着脸,让同坐一辆马车的侍卫很是坐立难安。
到了张员外府上,坐于人群中,周边宾客异样的目光让顺平侯浑身不自在。坐于侯爷身边的同僚小声对厉严道:“侯爷你不该来!”
“老夫为何不该来?老夫又不怕人咬舌根,老夫堂堂侯爷这点度量都没有还怎么为皇上效力。”顺平侯提了声,生怕周边的人听不见他说的话。
同僚听后,又小声的提醒道:“不是这个意思。侯爷,你还不不知吧?丞相来了,九皇子也来了。”
“……”
然另一边同一桌的顾清麟和凤池毓,一个面无表情,一个云淡风轻。
两人对坐,一个身着白衣,一个身着深红衣袍。
凤池毓见顾清麟一直盯着他,茫然困惑。他手中转着酒杯,淡淡道:“顾相为何盯着本殿下看?莫不是本殿下今日太过英俊潇洒?”
“殿下倒是一点愧疚之意都没有,抢相爷的女人不该替相爷倒酒赔不是?还能如此嬉皮笑脸,也只有殿下才这般厚脸皮。”白卓光最看不惯凤池毓这种纨绔,只会享乐也就罢了,偏偏还很清高。
“愧疚?本殿下为何要有愧疚之意?”凤池毓一脸茫然,很是无辜。
顾清麟听后,不禁手紧握拳。须臾之后,他才开口道:“听闻昨日殿下前去顺平侯府提亲下聘了?早知殿下心仪和顺郡主,为何要脱至本相的婚礼上?本相是惹得殿下生厌了,才会给予本相难堪?”
“难堪?相爷为何要将此事怪罪本殿下与表妹?问题可不在本殿下和表妹这!相爷这时候该自省!若相爷品行端正,恪守礼教,未有僭越之举。表妹怎会在成亲日舍相爷而去?可见相爷啊~自身魅力不足,怪的了谁?”
“若不是殿下辱了郡主清白,郡主怎会屈就殿下?”白卓光见凤池毓不识好歹,还再出言挑衅,忍不住接话道。
“即便没有辱没表妹,表妹也会随本殿下走的。归根结底还是相爷品行不端,不够本殿下有才华有魅力。”
“你……”
凤池毓见顾清麟黑了脸,心情不错,慢条斯理的起身整理衣袖。
他眸光微撇,不禁勾唇邪气笑着道:“奇怪!我怎么瞧着对面柳姑娘对本殿下心有爱意呢?只不过,长得太丑不得本殿下眼,可惜啊~妾有情郎无意。”
话音一落,顾清麟面色一变,眸子闪过懊恼之色,攥紧的手更紧了。
凤池毓凉凉的看了他一眼,转身便离了座。他可听说顾清麟这伪君子昨日还上了柳家提亲。可见暗通款曲已不是一天两天了。
酒宴散去,被人嘲笑了的顺平侯吃醉了酒由着侍卫扶着出了府门,朦胧之际他瞧见顾清麟正同一个姑娘说话,两人保持着距离,也算有礼。
张员外前来送客,瞅见厉严瞧着顾丞相,他大腹便便的到了他身旁,拍了拍顺平侯的肩头道:“别瞧了,瞧出花来那顾相也不会做你女婿了!”
“什么?”
“刚酒席上老柳说漏了嘴,昨日这顾相上柳家提亲了。”
顺平侯听后,一口气堵在胸口,上不去下来着实难受。这么看来,他家女儿说的是真的!
“谁稀罕!”
顺平候这一顿饭吃的很憋屈,气呼呼的回了府,他没上自家闺女房中去闹腾,直接回了房睡觉。
直到卯时,顺平候厉严这才去了湘兰的屋,他进了屋瞧见了还挂着泪痕的湘兰,她紧拧着眉黛似是做着不好的梦,自个的夫人在另个榻前休息,听到动静声便清醒了。
两夫妇便出了屋,站在走廊前商议。
顺平侯同自个夫人感情甚好,拿不定主意之事定会找夫人商议,他便哀叹道:“可如何是好?”
“我自不愿女儿给人做妾。”
“可如今她是铁了心,我瞧她说的有板有眼的,怕是真的有神仙托梦给她。”
侯爷夫人见顺平侯信以为真,迟疑道:“老爷你信?”
“昨日我去吃酒宴,瞧见那顾清麟跟柳大人之女说话了,散席后张员外说顾清麟去柳府提亲去了。”
“如此可真气人!”
“那又能如何?他可是堂堂丞相。不过兰儿说梦见顾清麟掐她脖子,灌她鸩酒,现在想想也发悚。”
“可要真依了兰儿,我和你可真成了笑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