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第六章(2 / 2)
谁见了,都以为是哪家的娇小姐。万隐迦夜用自己磨出细茧子的手指捏起酒杯,一饮入口。
热辣的刺痛顺着喉咙流进食管,从血液深处挥发的酒精从眼里流出,她用那双浸了水的眼睛轻瞟着眼前这个白刺头的男人,款款开口:
“那么,自来也大人……大蛇丸先生他不来参加我的葬礼吗?”
兴许是喝醉了,也兴许是根本不想回答,自来也笑了两声:“他回来就死了……哦对,想必纲手也会在赶来的路上。”
“嗯”女人矜持地应了一声:“知道呀,毕竟当初不是她给我写的诊断书嘛……而且说起来这间屋子的房契可还是他们千手的呢~”
“千手啊……”自来也重复了这句话,也不知道他自己知不知道自己一直在说这句话。
“她一定会来你这里喝酒的……”
“那就等着她好了,我这里的量还足够。”
说到这儿,对话算是告一段落,两人沉默着对饮,不说话,只让这些酒液流进自己的身体。
这时候起了一些风,吹响了重新被主人家挂起来的风铃,叮铃叮铃的声响随着淡淡香味,那些被放在门脚与窗子旁边的熏香也燃烧殆尽。
自来也抬头望着屋子里尽显些小女儿情态的小玩意儿,砸了咂嘴:“清丽的风铃声。”
“承蒙夸赞”,从这话里想到什么开心的事,万隐小姐笑起来,两个梨涡像是突然被吹开的花瓣,漫天飞舞飘飘然然。
“那个是卡卡西小时候在夏日祭上帮我赢回来的奖品呢……不过可惜,后来我就再也没见过那家老板了……”
“怎么不见了?”
“那是从汤之国流过来的商贩,大概是死了吧……那时候不是三战嘛……”
“……”
自来也又转过头去看那只玻璃风铃:“战争……”
万隐迦夜一见对方这个样子,努了努嘴,提前给他上眼药:
“你可别跟我讲什么战争论,这些乱七八糟的,该懂得我也懂、该知道的我也知道……现在不是蛮和平的嘛?对吧?”
自来也以前就常说这些乱七八糟的事情,万隐迦夜听的耳朵出茧子,她不乐意听就提前堵住他的话头。
这突然被打岔,晕乎乎的男人有点懵,过了许久才从上边的话题顺延下来:“那、那卡卡西呢?”
“你当初……”
这算老一辈的秘密,万隐迦夜觉得如果还听别人数落她自己的过错,倒是更愿意听听自来也的战争论,她急急忙忙给他塞了一个放在一旁的团子。
“可别说我当初了,这是个混小子,就当我这六年学了怎么去酿酒做饭了吧!”
“哈哈哈!”
不知道戳中了男人什么的笑点,自来也看万隐迦夜愁眉苦脸:“说起来他父亲将这孩子托付给你,你就算他阿姨辈。你还胆敢对他出手,就是你的不对……就算人家无缘无故闹了别扭,也该你上赶着去哄他,哪像你——冷战六年!”
万隐迦夜不服气:“说我这种感情问题,到不说说你呀,你对上纲手还不是老老实实装成个缩头乌龟。你们认识那会十几岁,现在都半辈子了,你要不就趁这次给人家说了算了——多少人家还是千手家的公主,配你这样式的——足足够了。”
两人揪着对方的痛脚戳来戳去,这会子更是嚷了起来,一声比一声大,谁也不服谁,
。大开的门庭到是因为刚到下午没什么人来往——要不然这俩能丢脸丢到村外去。
“她跟她爷爷学的赌跟喝酒,我还能比得过这俩?倒是你!我都听说了,那孩子兢兢业业出任务挣钱,也没不良嗜好!你就不能去嘘寒问暖??你白瞎长这么漂亮!!”
“我长得漂亮有什么用!他自从他师傅死了,就天天窝在三代那个到老头子那干活,老娘喊他回家吃口饭都不——要不是他跟我表白,我刚中毒那会就自杀!可结果呢,白白吊了我六年,这个死孩子,要不是那个变态老娘能削死他——”
万隐迦夜嘴里浑话不断,甚至头发都被她晃乱了,那种小白瓷杯不知道什么时候被主人扔在一旁,平日里温婉的女子开始抱着酒缸灌:“我说你行不行,找老娘喝酒就用缸,你还端着个什么破盏子!”
俩人开始撒酒疯,自来也也开了一缸酒:“所以说,你这个狗屎性格谁还会喜欢?我都觉得当初那劳什子告白都是你活久了寂寞乱想出来的!”
“呸!你放屁!老娘又不是没有过男人,宇智波家的战场玫瑰你没打听过啊!啧呀——好好地提那混蛋玩意儿!”
酒馆的老板娘酒品就是不行,她细细的眉毛斜歪着,最后提起宇智波斑的时候才把踩在桌子上的脚抽了回来。
“自来也,你知道吗——男人没一个好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