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太师他下班不回家(1 / 2)
流月交代了自己的身份,忽然觉得一身轻松,拍了拍裙摆笑着与秦晚说话:“夫人若无事,那属下先退下了。”
“不急。”秦晚闻声浅淡一笑,起身理了理裙摆,随手将医典放在秋千架上:“你随我来,我有事与你说。”
本以为这事儿就这么揭过去了,可没想到她却忽然要说事儿,流月眨眨眼有些迷茫,抬眸对上她温婉的笑,只得拱手答应:“是。”
秦晚走在前头,并不让旁人跟着,扫了帘子进屋。流月紧随其后,进来时见她已经端坐美人榻上,面容沉静严肃,不知怎么忽然就有些不安。
“这儿就咱们俩个,你没有必要说谎,太师派你来监视是要取我性命,还是怕我图谋不轨要加害他?”秦晚垂眸慢条斯理的整理着衣袖,转而缓缓抬眼,看向她的眼神里带着十足的戏谑。
流月一时有些犹豫,有些心虚的抬眼往她这边匆匆一瞥,对上她的目光后忙又低下头去:妈呀,这小眼神儿简直比主上还凶狠!
“主要是你转变太大,主上那么精明的人,怀疑一下很正常对吧?”流月在心里掂量片刻后,心一横捏着手指头抬眼笑得有些尴尬。
她一边说一边偷瞄秦晚,见她微微挑了挑眉稍眼中端肃骤减,忙小跑过去半蹲在地上捏着两只虚空的拳头给她捶腿:“而且主上只是让我来看一看,绝对没有伤害你的意思,我发誓!”
秦晚见她一时乖巧讨好的模样,只是哼了一声仍旧佯装不悦,侧身不肯让她捶腿:“你个卧底,起开起开。”
“我不,我一个人孤苦伶仃在这装了三年高冷杀手,好不容易把你给盼来了,不知道多开心呢。你别生气了,大不了我以后就听你的,你说东,我绝不往西!”流月忙只站起来,弯着腰又跑到另一边依旧重复之前的动作,又委屈又怂。
秦晚还真是不习惯她顶着这张高冷御姐脸扮小白花,伸手拽回被她用拳头压着的压裙玉坠子,忙开口叫停:“行,我怕了你了!”
“嘿嘿……我们家夫人人美心善,天下第一好看。”流月笑意更盛,两手一拍做迷妹状。
秦晚只是没好气的白了她一眼,轻咳一声:“你说的啊,以后你就不是他属下,而是本夫人的人了。”
流月忙点头,表示一万个乐意。忽然想到自己的死契还在薄晏手上,眼神瞬间一亮:“那夫人能不能,把小的死契从主上手里拿回来?”
死契?
秦晚虽然不知道这死契是个什么东西,不过这人反正是薄晏自己送上门来的,就断然没有再给他送回去的道理。
“你不去?”辰时末,秦晚打扮一新准备去找薄晏,却见流月拿着苕帚在院子里比划来比划去,显然不打算跟她一起。
流月忙拿着苕帚跑上来,呵呵一笑:“我,我就不去了吧?夫人最棒,加油哦!”
她说完,还不忘挥舞了一下手里的苕帚,一本正经的给秦晚比了个耶。
“那这死契到了我手里,你想拿回去,可就没那么容易了。”见她分明是不敢去,还要故作轻松淡定,秦晚只是觉得好笑,又要吓吓她。
流月却好似并不在乎,忙不迭点头:“只要能从主上手里拿回来,随夫人处置。”
反正你武力值为零,又打不过我,我想来就来,想走就走!
秦晚却不知道她是有恃无恐,只是点了点头,带着迎春离了栖梧院。
到书房小院门外,守门侍卫却说太师未归。
秦晚站在门口有些彷徨,不得已只好往大门口亲迎。管家见她来了,忙笑着迎上去拱手行礼:“夫人金安。”
“免了。”秦晚只是略一点头,免了他的礼,提着裙摆出了大门。
可站在门口等了又等,就是不见车马人影。骄阳似火,没有一丝风气,渐渐的秦晚就有些站不住了,转身交代身后面色焦急的管家:“兴许宫中有事,派个人去问问。”
管家也等得心焦,听她这么说,忙点头应下,等目送她进了前厅才转身吩咐小厮去找人拿了腰牌去问。
秦晚在前厅又坐了半个时辰,一壶茶都要见底,依旧不见薄晏的人影。
又是一盏茶的功夫,管家拿衣袖擦了擦额头上的汗珠子,进门拱手回话:“禀夫人,宫门守卫说,太师辰时三刻与众大人一并回宫门,并未逗留宫中。”
那这人是上哪儿去?
“夫人莫急,想必是哪位大人邀请太师做客,老奴这就遣人去问。”管家又悄悄拿衣袖擦汗,想起从前太师晚归不归时,夫人的反应,就更觉得不安。
这才安生几日,夫人可千万不能再受打击。
秦晚只是觉得奇怪,毕竟从她穿过来到现在,薄晏一直都很准时回府,可管家似乎比她紧张多了,所以她只好反过来安慰:“不必去问了,想来是管家预料这般,等太师回来,我再寻他就是了。”管家将信将疑的点了点头,站在一边战战兢兢的捏着衣袖等了许久,也没见她发脾气,这才悄悄松了口气。直等到她领着迎春过了月亮门,才颤巍巍的抬起手抹了一把脸上的汗水,欣慰一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