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4、赵家姐妹来找茬（1 / 2）

殿内，皇后转醒，意识恢复清明的瞬间只觉得头痛欲裂，下意识动了动手腕，才觉得浑身绵软无力没有一丝力气。

反复尝试未果后，皇后有些微恼，想要开口叫人，出声却被自己沙哑的音色吓到，猛然惊坐起。

她动作幅度太大，惹得一旁正酣睡的秦晚随意翻了个身，咕哝一句：“阿梁，天亮了么？”

皇后望着眼前并不熟悉的寝殿布置，正努力找回失去的记忆，又被她无意识的呢喃惊得心头一跳：本宫做了什么？

久久等不到她回应，秦晚忍不住吸了吸鼻子，睡眼朦胧的仰起头来瞅了她一眼，见她脸色刷白以为她宿醉不爽：“难受么？”

皇后回眸正对上她关切的眼神，抿唇缓缓摇了摇头：“本宫无碍。”

秦晚翻身坐起，见她俨然又恢复了往日端庄模样，只是轻轻一笑：“皇嫂没事就好，我去叫人来。”

殿外，皇后随侍宫女急得焦头烂额，忽然见秦晚出来，急匆匆行了礼就赶着进了内殿。

“娘娘请更衣，再迟些就要误了请安的时辰。”宫女快步走过来，言语间满是急切，说话间已经利落的给她穿了绣鞋，扶着她走到妆台前坐了下来。

皇后从始至终没有来得及开口说话，坐在镜前望着镜中形容憔悴的自己，往昔旧事一一浮现，仿若梦中。

昨夜饮酒后失掉的记忆渐渐回笼，想起昨夜那个放飞自己的阿梁，眼中渐渐就盛满了温柔笑意，渐渐的那笑意淡下去，化为无尽落寞。

宫女见她神情多变，忍不住有些担忧：“娘娘可还好？”

“如意，传话下去，各宫免了请安礼。”沉默片刻后，皇后缓缓抬手抚了抚发间凤钗，说话时语气淡淡听不出喜怒。

如意有些慌乱，忙跪地磕头：“娘娘莫说气话，若是各宫见不到娘娘，不知又要传出什么话来。”

她诚惶诚恐的模样让皇后眼神里生了些动摇，可终究没有松口，开口时声音里带着不容拒绝的威严：“去。”

从未见她如此模样，如意更不安，却又不知该如何是好，只得低头应下，起身退了出去。

秦晚在殿外与她打了个照面，见她捏着手朝着这边走过来，不由分说扑通一声就跪了下去，吓得她手里的茶盏差一点儿没甩出去。

“奴婢斗胆，求长公主殿下去劝劝我家娘娘。”如意碰碰磕了两个响头，随即开口时声音里都带着哭腔，看来是真的急了。

站在秦晚身边的迎春很同情看了她一眼，又回眸看了看秦晚，捏着手帕有些纠结该不该开口。

“你只管去传话，要来的总会来。”秦晚本来就没想让皇后回去受什么请安礼，尤其是在听了迎春的回话以后，就更坚定了这个想法。

如意不明白她说什么，还要再求，却见她毫不留情的起身离开，只能失魂落魄的站起身来转身往外殿走。

迎春在一边看得有些心急，怕她不懂秦晚的意思，又要去找旁人平白惹出事来，干脆追上去，将她拦了下来：“姑姑，奴婢与你同去。”

二人相继离开，秦晚撩了珠帘走进内殿，见皇后仍坐在镜前出神，只是微微叹了口气：“皇嫂？”

“小晚。”皇后收回思绪，牵起嘴角温婉一笑，笑意却有些牵强：“昨夜的阿梁已死在昨夜，今朝，本宫依旧要做个好皇后，”

听出她言语间带着些歉意，秦晚却只是上前微微屈膝，从身后圈住她瘦削的双肩：“我明白。”

皇后眼中渐渐起了一层蒙蒙水雾，低头垂眸时眼泪落下去，她的怀抱好似三月春风，让她冷了六年的心渐渐回暖。

如意很快就回来了，进殿时眉眼舒展温柔，脚步轻快。

不多时，昭阳宫就来了一对不速之客。

赵贵妃仪态万千的下了銮驾，翘着手指尖儿搭上随身宫女的手背，另一只手赵蔓蔓手掌心里转过圈儿，勾唇一笑：“咱们新仇旧账一起算。”

赵蔓蔓眼角轻轻一挑，笑得嘴角上扬，提着嫣红裙摆袅袅婷婷的跟在她身边走进昭阳宫去。

宫人朗朗通传声响彻整个院子，秦晚捏着红绳儿的手指微微一顿，转而冲皇后挑了挑眉稍：“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