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赌场三（2 / 2）

顾砚清点了点头。裴周祥以为顾砚清是在回应他，自以为已经处理好了关于赌场这件事情，想再和顾砚清套个近乎，于是对顾砚清说：“下官治理不周，让西柯镇这儿除了这样的事情，此后，不管是赌坊，其他下官保证也会彻查肃清，唤西柯镇晴天丽日。”

裴周祥弯着腰，头很低，态度恭敬。是福是祸都在眼前这位贵公子的一念之间，裴周祥自知如果讨得顾砚清不高兴，那么自己便可能性命不保。

“那裴大人收的李舟的钱，这三年间裴大人名下的府邸田地也扩大不少，是算作亲家之间的礼？还是地方父母官的收贿？”

裴周祥心中颤颤，扑腾一声跪了下来。急忙解释道：“大人冤枉啊，下官虽然收了李舟的钱，那都是造房所需，下官在镇南盖了一处住宅，留作学堂之用，下官眼见镇中许多孩童上不起学，便想了这个办法。不收学费，还供应吃住，下官盼着，只有多读书，西柯镇也能出个解元秀才，长长名气。”

白夜又嘴角一抽，那明明是裴周祥自己盖了拿来金屋藏娇的，藏的还是不久前，新从红韵楼高价赎出来的头牌紫杏姑娘。

顾砚清又问：“那裴大人加高赋税，也是为了盖学堂？”

顾砚清转了个身，面对着裴周祥，说到：

“裴大人贪污受贿，为父母官，却欺压百姓，助纣为虐，大长歪邪之风，莫不是当自己是王法了？”顾砚清说话不温不火不疾不徐，却一个字一个字像钉子一般一下一下打在裴大人心上。“看看这一方水土，西柯镇北山南海，却落得一个穷乡僻壤之名。单是贪污受贿，便能治你的罪了。”

跪着的人抖如筛糠，又突然上前来意图抱住顾砚清的腿，哀求：“大人饶命啊大人饶命啊，下官情愿贬谪发落，但求留的家中老小性命……”

顾砚清眼疾手快，一脚踹开了裴周祥。

刚送完打手和李舟的衙役们赶回来，又不明所以的被命令把跪在地上痛哭流涕的自家大人送去和李舟相见。

他们明白了，这位今早来的贵公子，不知比裴周祥官高多少。

这事情告一段落，回到客栈，客栈中人来人往交流吵杂，都已经直到赌场事情的风风雨雨。

待顾砚清和白夜踏进客栈，有人认出来这位，便息了声，也有不明所以的人跟着息声。

短暂的平静之后。嘈杂的声音便涌出来。人们窃窃私语地谈论着他们两个人。再加上两人都容颜姣好，一副正派模样，众人也知道裴周祥上来所作所为，于是知情人更加把方才的事情讲的天花乱坠。

顾砚清和白夜就在这嘈杂的声音中上楼。

顾砚清坐于桌前。拿出纸笔，开始写什么。

白夜靠在窗边，抱着剑，看向窗外。一会儿又问顾砚清道：“怎么处置裴周祥？能杀吗？”

顾砚清没有回答，他想到了昨天楚月瑶的话，“无罪之人才能定大人的罪。”

这一说法和向来主张仁政的裕王很相似。

他收了笔，吹了吹信纸，折好，收入信封，递给白夜。“将此信送去给裕王，交给他定妥吧。”说完又想了想，说道:“楚家小姐母亲王氏的尸体，找到了吗？”

“应该是在赌场，上午拦下的两个赌坊小厮里，有一个就是楚小姐提到的二人中的一个，已经承认赌场确实有尸首了。让衙役留意了，找到了就会来禀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