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0、香一个(2 / 2)
胡四静静地笑着不语,起来举着杯将越捷进的酒喝去肚内,坐了回去。越捷催着胡牧白身旁侍立的婢女:“快,给牧哥儿将酒续上。”
胡牧白双手举了杯中的果酒笑眯眯的饮干净,驿馆的菜好肉香,他和秀秀两人开始一一的招呼着。
风灵子靠过来:“骚狐狸,你我还没喝,怎开始吃起菜来了。”
胡牧白看去将秀秀拉开,取而代之的他,眉心微拧,推眼前的酒换成辣酒了,眉眼顿开:“风灵子,我喝。”
“能平安回来,多亏了牧哥儿,曹叔与你喝一杯。”曹范的杯举起。
胡牧白笑着再举杯,“曹叔客气了”,一连喝几杯了,脸色喝的微红,风灵子给他换了果酒:“风灵子,喝辣的。”
风灵子笑着说:“再喝就露狐狸尾巴了,你不能再喝了。”
胡牧白抓着一壶酒,自己给自己续上:“这壶酒喝光了,我也不会醉。”
这酒满上,他在鼻子下嗅了嗅,砰的摆了桌面,惊的大家鸦雀无声:“这酒下药了,我不喝,撤走!”
越捷面色丕变,大家都站起来后目定口呆的,忙压下沉闷的情势:“取银针。”
胡牧白将酒慢条斯理的倒在地上,地上肉眼可见的速度腾起了细细的沙沙声,还是入口封喉的剧毒。
越捷喊着有忠:“这酒过了谁人之手,现在给查。”
“这酒是刚送来的。”一旁侍立的奴婢瑟瑟缩缩的道。
胡牧白扫了眼这婢女,问出古怪的话:“你为何要害我。”
这婢女瑟缩的更厉害了,咬着唇瓮声瓮气的:“胡公子,奴婢不知你在说什么?”
风灵子捏着她的手,她的袖上带着淡淡的鸩毒,他鼻子灵巧,一下就闻着了。
曹范道:“可恶的奴婢,做了错事还不承认,拖出去打板子。”
“且慢。”胡四走过来看这胆大的婢女,一脚踹了过去:“不管你是何来历,敢动我胡四的儿子,就要知道下场。”
这婢女跪在席间:“奴婢没有,求主子为奴婢做主。”
风灵子道:“她袖子上残留了毒汁,越公子你要包庇她么?”
有忠看去歪着身的婢女,她满脸鼻泪,眼中发虚,真是她做的。
越捷勃然大怒:“拖出去杖杀。”
“不用杖杀。”胡牧白站起来:“让她去我看不见的地方。”
风灵子喘了口大气:“这酒我们改日不喝了,越公子,告辞。”
胡牧白向越捷揖了揖手,拉着吓白脸的秀秀先出去了。
有忠在客人走了后,问:“主子,什么是看不见的地方。”
“送出三江镇,不许她在牧哥儿眼皮子底下晃来晃去的。”越捷抚额焦心,今日本能好好深交牧哥儿,生出这种事儿,关系有点僵硬。
有忠使眼色让人将哭哭啼啼的婢女带出去,说:“主子您放宽心,牧哥儿心怀广大,不会介意今日的事。”
越捷从位上起来:“我出去走走,有忠你不用跟来。”
有忠说:“牧哥儿说,让奴才时时刻刻跟着主子,保护主子的安危。”
越捷打住跟来的有忠,他的弟弟们真在三江镇要了他的命,这储位也不用去争了。
他走出了驿馆,胡牧白还没离开,疾步过去,“牧哥儿。”
胡牧白给秀秀揩净脸上的痕迹,不动声色的眼睛在越捷身上一绕:“王爷还有事吩咐草民么?”
越捷抿了口嘴面的干涩:“牧哥儿,在外面可以唤我越捷。”
“你说吧!”胡牧白脸上浮起了些笑:“有事,你现在就说。”
越捷结巴住了:“今日的事?”
胡牧白笑着说:“有人不愿看到你我靠的太近,用毒来离间,你我心中清楚就行了。”
越捷吞吞口水,说:“牧哥儿,你不会介意这事吧!”
胡牧白扬起眉毛,眼中的光点热出更好的笑:“那毒又不是你下的,我为何要介意?”
“不介意就好。”越捷一同笑了。
胡牧白抚摸过秀秀的背:“秀秀的情绪不大稳定,改日再来看你。”
越捷向后喊:“有忠,去备马车。”
“奴才马上去。”有忠按了按紧着的心口。
胡牧白拉握过秀秀的手,上马车时抱她踏过杌子,进了马车内。
马车内甚大,他在车垫上坐稳,从车窗口看去摆手道别的越捷,转回头,秀秀用绢子擦了擦眼睛,宽抚的将吻落去她眉心,她微微后退,坐正后清了清嗓子。
这时胡牧白脸颊上被香了一个,偷香的秀秀用宽大的袖子掩住了她羞红了的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