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1、我要是不医呢(2 / 2)
尾崎红叶点头:“当然可以。”
她直起身子对在身后站岗的黑衣人说。
“你们两个,去给复曲大人找一盆花来。”
两个黑衣人快速的退下去了。
不过五分钟,他们一人抱了一盆花回来。
我挑了较小的那一盆。
拿起笛子双手交叉放在胸前然后转了个圈回过头来用笛子尖指着那株含苞未放的花。
有着半透明紫色枝干的植物迎风而长,不过几秒钟便长到半人高,繁杂的枝条肆意舒展,带着微微的荧光。
我往后退,也叫其他人向后退。
众人向后退去。
很快,像是被我催生出的植物长至和站在距离它最近的男性黑衣人一般高。
我叫他们不要碰这株植物。
而在这棵巨大的蕨菜层叠的枝叶最中心,原本含苞待放的花已经根本看不清模样了。
每过一个呼吸的时间,我都能看到距离蕨菜20尺范围内的人身上飘起的+666。
而原本无病呻吟躺在床上哀嚎的尾崎红叶下属们,也像是被震惊到一样闭上了嘴。
十多秒过去了,尾崎红叶定定的看着蕨菜,她伸出手轻轻触碰了一下生长到她面前的枝叶。
随着她的触碰,紫水晶质感的植物猝然碎裂,粉碎为一片片后飘落到地上消失在空气中。
尾崎红叶回头看向我,眼中是隐藏不住的是喜悦。
我微笑回应她的注视。
在她开口前我献宝似的解释道。
“她叫迷仙引梦,会治愈在她周围的人,也可以让人快速恢复一些力气,”我停顿了一下,又说,“但是一次只能种一株,是以圣物为原型的。”
尾崎红叶眼中的欣喜并未褪去,我突然明白过一件事。
在这个世界里,无差别凭空治疗人的东西是非常稀有的,而不需要代价的治疗,怕不是绝无仅有的。
我记得动画中的医生与谢野晶子的治疗方法甚至苛刻到需要别人必须重伤,当然付出重伤这么严重的代价之后所获得的治疗效果是满血复活。
我握紧笛子暗中对还在花盆中毫发无损的那株花抽了一个千丝。
千丝是个顺发技能,游戏中的效果微弱让人掉的血也不多,但对一朵花来说,这种伤害足够了。
花儿瞬间枯死,原本青绿色的枝条枯黄发黑,并泛着诡异的莹绿色光。
尾崎红叶像是并没有注意到一样,她高兴的对我说:“小有误真的很厉害呢,有了你,姐姐的属下肯定全部都有救了。”
我天真的点点头,拍了拍胸脯,说:“包在我身上吧!”
她含蓄的微笑着挥手,对属下吩咐,让他们再去多找一些花回来,交给我用于治疗,并在我催生“迷仙引梦”的时候注意不要让人碰到它。
几个黑衣大汉听从命令的撤退出我的视线。
吩咐完之后,尾崎红叶带着歉意的摸了摸我的头,她说道:“小有误先在这里帮姐姐治好这些叔叔哥哥们好不好,姐姐有点事要去找一下你的义父,你可以先在这里玩,等姐姐回来带你去买玩具怎么样?”
我开心的点了点头。
“嗯!”
尾崎红叶在我点头之后满意的笑了笑,转身离开了。
拍了拍脸颊,我坐到了一边,漫不经心的晃悠着小腿等待着黑衣人们将植物送来。
或躺或坐在病床和椅子上的伤员们直勾勾的看着我,满眼的惊奇。
我对此毫不在意,过了一会儿,我想到了什么,跳下椅子,对着几个看上去是真的受伤很重的伤员读起了条。
冰蚕牵丝,就是当初我闲着无聊治疗森鸥外的技能。
对此,他们感觉到更加震惊了。
读条,使用这个技能所需要的时间,不断重复着读条的我是很枯燥的。
而在这里躺着的大部分人虽然看上去各有各处伤得不同,但我至今为止暴露出的唯一治疗方法只有读条冰蚕牵丝。
很快我就厌倦了。
我停下枯燥转着笛子的手,正想着有没有什么更好的办法。
能让我既不会暴露其他技能也不用这么一个一个治疗时。
黑衣人们回来了。
他们前后抱着至少十几盆的花。
我叫他们先放在地上,他们非常听话的照做了。
在我不知道读了几个冰蚕牵丝之后,我想到了切换奇穴技能。
就是通过某些方式切换被动,增添技能效果的招式。
我悄悄把第一重的奇穴的柔丝,冰蚕牵丝不再对额外目标生效,但疗伤效果提高百分之五十,这个效果切换为了蚕心,冰蚕牵丝生效的额外目标数量提高两个。
然后继续对着看上去伤势很轻也没有明显皮外伤的人读条。
由我为起点连接着我面对的伤员的一条线在接触到那个伤员之后,线分裂为了四条又连接到了另外四个不同的人身上。
我的余光看到有一个一直在关注着我动作的黑衣人悄悄的跑出了门,大概是要去向谁汇报些什么吧,我无所谓的想。
在枯燥的治疗完尾崎红叶的下属之后,我做出虽然很累但很开心的表情,飞快的跑出了房门,朝着尾崎红叶消失的方向跑去。
黑衣人们可能是没想到我会有这个举动,他们并没有拦着我。
我则是尽心扮演着一个做完“大事”想要快快去邀功的孩子。
我跑着跑着,迷路了,但没有关系,因为我身后有“尾巴”。
虽然看上去并没有人跟着,但在各处隐藏的角落都有着几个人看着我。
迷路的我放慢了脚步,像一个好奇的孩子一样东看看西看看。
有时候看着拐角放着招财树,拨弄两片叶子之后无聊的接着往前走。
有时候看见开着一条缝的门,也偷偷扒着门框往里瞧。
像是完全忘记刚刚想要干什么一样。
如果有人突然出现在我前面的拐角,我会快速后退贴着墙根躲起来。
一切行为都在往童真童趣上靠拢。
在为了躲避忽然出现在视野范围的第五个人而后退的时候,我撞到了一个人。
那个人在被我撞到之后好心接住了我,把我扶稳。
我仰头看着这个人。
这个人我好像见过。
他有一头深红色的头发,下巴有点小胡渣但并不突兀,面色平和又或者说没什么太大表情。
这个人是昨天在我不住打嗝的时候给我递水的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