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7、(2 / 2)
列锦手僵在半空,瞬间黑了脸。
“沈、家、铭!”她咬牙切齿,觉得自己从来没这么有?耐心?过,“你给我好好的,行不行?要不然,你就自己抹个大花脸吧,我不管你了!”
“是!”沈家铭瞬间严肃,“我错了。”
“你说了几遍了!”列锦气个半死,“可是,一点用都没有?!”
静了半天,沈家铭也不知道列锦是不是真生气?了,有?点忐忑。
却听列锦问:“沈家铭,你知道你现在像个什么么?”
沈家铭:“……?”
像个,什么?
这是个什么问法?
就听列锦十分?大声地道:“你现在,就像一只哈士奇!”
沈家铭:“……???”
“我,像狗?”反应过来后,沈家铭有点受伤地说。
列锦看着沈家铭迷茫又受伤的表情,七分?气?、两分无奈和一分?心?软地跟他解释:“我的意思是,你就像一只哈士奇,主人不在的时候就拆家捣乱,主人一来就装怂,好像什么也不知道一样,变来变去的,永远没个正经。”
沈家铭想了想。
“不,不对。”他说,“哈士奇被发现了也不会装怂,它理直气壮的。”
列锦:“……?”
“所以,你现在到底要怎么样!”
沈家铭:“……?”
“啊……”反应过来,沈家铭急忙辩解道,“我错了,我不是那个意思,我又不是哈士奇!我一点都不理直气壮,我现在很受伤,嘴角特别疼,需要你爱的治疗。”
“……”
“智障。”
“我以后给你治治脑子。”
列锦叹口气,才继续给沈家铭抹药。
刚才和他废话半天,手一直举在半空中,都快麻了。
抹完,列锦又给沈家铭贴上一块创可贴。
“好了。”列锦看着丑丑的沈家铭,安慰式地拍拍他肩膀,“只是擦破了一点皮的小伤,也就丑这么几天,坚持一下?吧。”
“不过,这也是你自找的。”列锦翻着袋子,从里面拿出另一瓶药膏,“你以后要是再不安分?,我就真生气?了。就算是为了我,也不行……”
语气却越说越弱。
其实,列锦还挺感动的。
“嗯,以后谁欺负我,我不会再理了,我去找你罩我。因为你学过好几年散打,特别厉害,你才是真正能够一人干翻一群的大佬。”
尽管嘴角被贴上块东西,觉得很别扭,沈家铭也坚持着叽里呱啦地说个不停。
不过,现在,嘴角不仅不疼了,好像还在隐隐冒着凉气?。
并且,一想到这块创可贴是列锦亲手贴的,沈家铭甚至不想再把它撕下?来。
忽然感觉,丢人归丢人,在巷里摔那一下?,好像摔得一点都不亏。
这么想着,沈家铭微仰起面庞,看着幽邃的天空和晶亮的星月,在美好的夏夜里沉浸了一会儿,才发现,列锦一直在一旁没出声。
沈家铭本以为,列锦也在和自己一起看天空,一起发呆,偏过头去看时,才发现,原来列锦正俯下身子,往脚踝处涂药。
“你……”沈家铭不可思议。
“啊……就是被踹了一脚。”列锦头也不抬地回答。
列锦知道沈家铭会是什么反应,又补充一句:“那人鼻梁骨没骨折就挺幸运的了。”
如?果列锦没记错,当时,她把那个踹自己的人从地上揪起来,直接用膝盖顶在其脸上。
那人连声音都嚎不出来。
然而,沈家铭还是觉得有?一股火,瞬间从脚底蹿到头顶,站起身来。
“沈家铭!”列锦也觉得火大,“你刚才跟我保证的事,现在就忘了是不是?你给我坐下?!”
“我跟你说了,我没事,这点伤我还是有经验的,我能处理好。而且,这不是那个人踹出来的,这是我的旧伤。”
“什么,旧伤?”沈家铭愣了一下?。
“你先坐下?,你已经跟我保证过再也不打架了,你要是反悔,我就真的再信不过你了。”列锦说得很认真,“你坐下?,我跟你说。”
“哦。”沈家铭也只能听从。
但坐下?后,沈家铭又非常后悔自己的保证,补充道:“反正,我以后肯定不会让你受伤,就算你不让我打架,但如?果有?人欺负你,也不行。”
列锦一时语塞。
不过,“到底什么旧伤?”
列锦叹口气:“就以前学散打呗。”
这下?,轮到沈家铭语塞了。
列锦继续自言自语:“你看我表面好好的,其实伤很多。”
“因为,最开始学散打的时候,我力量太弱了,却老是爱拼死拼活地逞强,所以一不小心就会受伤。”
“本来,这些伤都已经好差不多了,运动也不会有?事,谁知道,今天突然挨这么一下?……”
列锦抹完一瓶药膏,看了看时间,等着一会儿再抹下一瓶。
想起往事,有?些怅然。
“不过吧……”列锦看向沈家铭,粲然一笑,“后来练久了,我力气?就变得很大,虽然看起来还是很瘦弱,但却越来越厉害了。”
“是不是?”列锦眨眨眼。
像个在洋洋得意邀功的小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