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7、重新启动中（2 / 2）

他说着，倍感无趣的摆摆手：“该去那儿去那儿，别在这儿碍眼，我最讨厌心不在焉，特别的败兴。”“下一个地点在哪儿，我送你过去。”郑彦哲略微皱眉，没解释而是继续问道，他先送宋盛季，然后再解决自己那些事。

南朔安静地跟着车，见郑彦哲先把宋盛季送到高尔夫会所，宋盛季见朋友送邀请函的时候，郑彦哲出去了一趟。

这人的目的地，南朔心底隐隐有猜测，尽管如此，最终答案揭晓时他依旧无语又无奈，郑彦哲果然去了白霜的新住处。而白霜没有把郑彦哲关在屋外，无比平静地打开门。

郑彦哲迟疑着走进屋：“我打电话你没接，我很担心你。”

南朔思考无数次，白霜与郑彦哲见面的场景，没料到竟是这样死一般的静谧。起初那会儿，郑彦哲偶尔说两句，白霜一言不发，渐渐地，郑彦哲也不吭声，静静地坐在那儿。

白霜不慌不忙地喝了口白开水，服用止痛药物，疲惫的倚着沙发闭目养神，完全不在乎屋内的另外一人。郑彦哲从始至终盯着对方，看着缠绕右眼的绷带，看着桌上的药瓶，几次张了张嘴，终究没能说什么，他们之间无话可说。

无论是白家火灾，还是白霜的伤势，以后将来的打算，他都问不出口。照现在的情况，即使他问了，白霜大概率不会回答。这样的相处，比发疯争吵更令人崩溃。

沉默无限蔓延，久到南朔蹲在窗外差点睡着，就在这时，手机铃声打破了静谧。

这通电话来自白霜的主治医生，白霜的回答异常简短，结束通话后，又无事发生似的倚着沙发休息。

郑彦哲眉头紧锁，受不了这样的方式，他拿出一张卡放在桌面，推向对方：“阿霜，我这儿还有一些钱……”

“不用。”白霜当即拒绝，语气清醒到没有丝毫睡意，仿佛拒绝郑彦哲再正常不过。火灾伤亡的赔偿也好，他自己的烧伤也罢，他完全可以自己处理妥当，无需郑彦哲的关心。

他原以为自己见到这人，会歇斯底里的质问，会发狂崩溃的大哭，事实却是他的内心没有激起丁点儿波澜。人生短暂，有太多的重要事，何必为了不相关的人白白的浪费时间。

白霜抬眼，左眸不带多余的情绪：“我累了。”

他是病人需要休息，这是给郑彦哲的逐客令。倘若郑彦哲与程冬凌针对白家的计划无关，从今往后大家各过各的，要是郑彦哲牵扯其中，联合那位程先生对付白家，就别怪他出手不留情面。

郑彦哲走后，白霜回到卧室睡觉，南朔也返回自家饲主身旁，讲诉这一路的经历。他说得起劲，顾皓夜听得专注。

顾大少爷早就发现幼雀有小秘密，但他在意更多的是程冬凌真如白霜所说那么古怪，这样的古怪会不会对小家伙造成不好的影响。

这段时间他找了蛛丝马迹，发现一些从前没留意的细节。白家发生火灾前，顾家调整家族产业的那段时间，曾经有人对古法制糖特别感兴趣，几次询问价格。

就在前几天，又有人问格，价格开得还挺高，明明不是顾家要转手的项目，买家却格外执着。白家火灾前后的两度问价，与其说是巧合，顾皓夜更相信是有人专门盯着这些事，思及白家的惨痛遭遇，他瞬间提高警惕。

“几次询问古法制糖的买家，我怀疑和程冬凌有关，”没有证据，顾皓夜直觉如此，“我给三弟说了，下次再有人问这事，让对方直接来见我。”

他怕弟弟妹妹经验不足防备不够，进而陷入险境，由他亲自处理最为稳当。白家厂房火灾的惨剧，绝不是一件小事，他担心家人面临生死危机。

南朔很愁，深知有些事躲不了，他伸出小翅膀拍拍对方的手：“唧啾！”还有我在，我们一起努力！

同一时刻，被南朔深深提防的某位姓程主角，哀嚎着在床里滚来滚去：“老无，老无，还有多久，太痛了！”

系统一如既往的沉默，好一会儿才缓缓地显现文字：天之骄子系统，系统无妄，重新启动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