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6、七零年代兵哥哥被祸害16(1 / 2)
碎花小布包方方正正,打着漂亮可爱的蝴蝶结。沈恪犹豫着,指尖儿已经顾自去挑开那蝴蝶结。
小包袱里,心形折纸乱七八糟散落开。最底下似乎压了张白纸,被中央方方正正铝制小盒压住,看不清楚内容。
【沈哥哥,我在山里转了三四日,采药采的人家手都痛了,好不容易调配出一盒止血化瘀的膏药。很好用的,给你擦伤口。mua,要亲亲~】
沈恪想起小姑娘娇娇弱弱的白嫩模样,稍微干点儿活都不愿意,总要嘴巴嘟的老高。
无视某人的甜言蜜语,有些感动地打开盒子。草药膏散发出淡淡的清香味道,青绿色膏体清清爽爽,他嗅了嗅,里头应当加了薄荷。
沈恪眉头乱跳。
感动地立刻收起来,打算压箱底。他平平安安走出大山,不打算抹了药膏又伤口发炎,破伤风住进军区医院。
随意将那盒子药膏搁到旁边,沈恪眸光扫落白纸,看见一副肖像画。
油画笔色彩鲜亮细腻,那些炽烈燃烧的情感和甜腻腻的少女心思化为线条,浅淡相宜,好一副型男洗浴图。
粗陋屋舍后头的铁质水龙头下头,青年短裤松松垮垮,正弓着精瘦腰身,偏头凑到冷水下头淋水。
哗啦啦的水流打着黑亮的寸发上,沁润皮肤,打湿短裤。
男人裤线被压在腰际线下,艳阳高照,水珠零零碎碎。流畅的肌肉线条和结实的腹肌线清清楚楚,轮廓鲜明,泛出水光。
烈阳,冷水,着肥阔军裤半露身躯的黑寸发军官漫不经心用手拂过耳朵,淋漓的修长手指半拢着,站立的水泥地溅开满地水花。
下笔者的笔触细腻暧昧,好似能清晰感知,抚摸过男人每一处肌肉线条。
旁人能从画中冷硬的身躯里触到他的蓬勃热量,属于男人精壮身躯的惹人荷尔蒙。
呼吸炽热,眼瞳深黑,鼻骨深刻好看。
他透给人的热,与头顶高悬的艳阳也不差多少。
白纸被捏皱,沈恪冷面绷不住了。气血翻涌,薄唇殷红。
“云声!”这、简直,叫人没脸看!
画上那陌生,浑身散发勾引味道的人是他?
那日,沈恪刻意提前瞧过了。云声没鬼鬼祟祟,偷偷摸摸的偷窥的!
何时、她是何时……
还暗地里偷画出这种不堪入目的画。
简直、简直好似他曾经被她清清楚楚,明明白白看了浑身似的。
燃烧起火光的黑眸死死盯着自己的半、裸冲浴图看。
好在,没画出他的伤疤。
是假的!
可是……就算假的,也觉那只小手不是在画画,反倒隔着时空,隔靴搔痒地摸到了他身上。
心跳失衡,“啪”地,素描画被男人反手重重拍到桌子上。
绷直的青白手背上青筋隐隐凸起,沈恪哪见过这等不要脸……堪称裸露的画作。
实在是云声画的时候,心思□□裸,不加掩饰。分明画上只有沈恪一人,还画出了下笔者满心的欢喜期盼。
扑面而来,那一幕旖旎。
极色,极欲。
沈恪从来不知熟悉的脸,熟悉的身体换到云声手里,她的眼中倒似处处是诱惑。
沈恪单纯直白,只听过那些老兵说荤话的耳朵和精神世界遭到了重大污染。
精神污染,难以压制。
沈恪:“这、这简直……”她真不怕叫让旁人看见,掉了面皮。
话真要被旁人瞧见了,云声的名声……
沈恪压住翻滚不定的心绪,捏了捏眉心,略有点儿烦躁。
冷静下来后,覆而拿起那画,纸张背后还方方正正写了一行小字。
“放心!沈哥哥,我才没有偷看你。那天,某人故意背着我洗澡还左瞧右瞧的,生怕我偷看。我可没有跑过去把着窗户偷看,这是我靠着想象画出来的。”
“像不像?日思夜想,梦里都是沈哥哥呢。”
“画是假的,搞真的才是我梦想!”
纸张右下角简简单单勾勒两个Q版小人简笔画,很亲昵的同坐一张床。
小人沈恪神采飞扬,嫌弃的冷着脸,板板正正小半身后仰,云声正嘟着嘴朝他脸上亲。
沈恪……面无表情扔进抽屉,为了保险,刻意翻出从不用的钥匙,把抽屉锁好。
棱角分明的面庞沉郁下来后,男人冷静拆掉剩下的心形折纸。一张张情书,一句句肉麻令人心跳加速的情话。
沈恪清俊着脸,呵呵:“以为这就能收买我?”——做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