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9、第三十九章:我嫁(1 / 2)
连续烧了三天,其间方苡墨做了一个很长的梦,梦里她嫁给段衡之后二人渐行渐远,段衡纳了爱妾,而她郁郁而终。又梦见华飞音嫁给封长极,当夜咬舌自尽,风君皓质问她为什么不肯成全他们,二人彻底决裂。
这一病可折腾死几个侍候她的婢女小厮,药灌下去又吐出来,半夜里睡得好好的猝不及防的眼泪掉下来,来来回回的,方苡墨再不好,底下伺候她的人要不好了。
后来烧终于退了,方苡墨睁眼的时候,清晨第一缕阳光洒在她面庞。
方苡墨起身,望着窗外的太阳。
十月了,天气渐渐转凉,四个月前她因为段衡醉酒,在合欢楼抢一个唐曼,认识了风君皓,后来唐曼死了,凤锦走了,她看清了段衡,撞见两情相悦的风君皓和华飞音,折腾了这么久,才明白自己到底在什么位置上。
艳阳高照,日光倾城。
她该放过段衡,也该成全华飞音,多余的人需要成全相爱的人。
方苡墨舒了一口气,掀了被子下床,一出门,外头守着的婢女小厮见她好了,喜极而泣,谢天谢地。
一个年纪很小的小丫头见方苡墨打算出门,怕她半途又出什么差错,赶在她后头问:“方护法方护法,你要上哪儿去?”
方苡墨顿了顿,道:“你领我去找你们庄主,我有事情找他谈。”
封长极正和作庸正在谈乱崆峒派和一字慧剑门两处可直通门内的密道以及此次奇女子篇翻新等问题。
“作庸,你这出的什么主意?本来众门派都选了一字慧剑门的方苡墨,你偏要动用慕容山庄的人脉,将崆峒派华飞音的票数拉到并列第一,你要作甚?方苡墨的画像是你献给老夫的,你进口说她乃沧海遗珠,不该蒙尘,你明知道老夫要娶的就是她,你做这些是怎么个意思?”封长极说到激动处鼻子都在冒烟,左手背拍右手心,气的到处踱步。
作庸不疾不徐,作揖状似赔罪:“庄主息怒。鄙人认为方护法轻易成了新一届的三界第一美人,即使您掌握一字慧剑门内部密道,方护法也不会嫁您。”
封长极回首:“此话怎讲?”
“据鄙人所知,方苡墨性格刚烈、霸道任性,且出手残忍,若要她轻易嫁您,鄙人猜测,她可能要先杀人,再解决问题,但若是有了华飞音这个选择,加上庄主您的挑拨,方护法素来重情重义、侠肝义胆,这件事就简单很多了。”
封长极觉得他说的有道理,又道:“此次能探得崆峒派和一字慧剑门的密道作庸你功不可没,麒麟宫那头怎么说?”
作用正要回答,门外小丫头的劝阻声和脚步声传来。
卧在屋顶窥探的慕隐正听到重点,封长极和作庸突然停了,跟后头就感到奇怪了,因为他瞧见方苡墨推门进来了。
方苡墨见作庸也在,忽然想起那日他在妙手回春堂他画了她的丹青,和她谈了许多有的没的,最后告诉她“早些成亲”,想来也是料到会有今日,可她没听他的,也幸好没听他的,否则段衡与她如今岂不是两相折磨了。
封长极见她来了,喜笑颜开,作庸倒没说什么,径自退下。
方苡墨开门见山:“慕容庄主,是不是我与华飞音,你非要祸害一个?”
祸害?
有趣有趣。
封长极捏着胡子,没有否认,反而加深了笑意。
“你放了华飞音,本护法和你这个老仇家凑合过吧。”方苡墨爽快撂下这一句,转身坐在雕花镶金椅上,身子靠在椅背上,道:“本护法也不稀罕什么第一美人,你若还没虚荣到空前绝后,就当票选出的第一美人还是华飞音。”
封长极目的达到了,露出一个诡谲的笑,补充道:“封某一向虚荣的无以复加、卓尔不群。”
方苡墨不屑的冷笑一声,兑着阳光瞧自己的指甲,百无聊赖道:“可笑,当初你把我送进昙花阵,救了华飞音那本护法当弃子,如今掉了头,我还要嫁你,老头子,你真够恶心的。”
封长极笑谈:“方护法过奖。”
方苡墨心下想了一千种法子,只要她活着,只要封长极敢把她留在慕容山庄,她就敢把这富可敌国的慕容山庄搞得鸡犬不宁,谁也别想好过。
到时封长极这粗鄙之人要么杀她,要么放她,哪一样她都能得到解脱。
屋顶的慕隐转身轻轻一跃,逍遥派的轻功他练得比他家少主好,转身直奔风君皓住处。
慕隐气喘吁吁的回来,这会儿说话都说不全。
风君皓正调着香炉里的香,见慕隐如此这般,心下疑惑,慕隐比他小几个月,后来便一直跟着他,十几年了,老成稳重们很少有现在的模样。
“怎么了?华飞音被我劝下了,一时半会儿闹不出大动静,只等封长极来娶她,过两日你会一字慧剑门候着,我会随方苡墨回去,到时候你安排一下,即刻回莲花宗。”
慕隐喘着气摇头否认:“少主,华姑娘她不会有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