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4、14 花落知多少(1 / 2)
离开郁白河,又重新坐上马车赶路时,我才想起约了萧归寂同去河边,原本是要同他探讨一下“百里阁主是不是看上盟主家二小姐”这一话题,后来一跑偏,就忘了问了。不过他只有在想起那位姑娘时,眼中才会有些与淡定不同的情绪,我窃以为,这也就不需再问些什么,先前种种,不过是我们脑洞开的有些大了。
因着在郁白河边的说起的传说以及对于人生的感悟,对于萧归寂同那个姑娘的故事,我又起了些八卦之心,沦为个别中普遍的那一个。
进入帝京的前一天,萧归寂先一步入京离去,在承州一间客栈中,我同白秋仓说起我的八卦之心,他先是挖苦了我一番,继而说道:“这故事其实那天已经同你讲了三分有二了。不过想想同你讲了剩下的又没有什么好处,我就不想说了。”
“怎么会没有好处!”我笑着将手中的茶杯递给他,“实不相瞒,我觉得江湖太过险恶,不大适合我,我打算隐姓埋名去写话本子,这故事要是写成了,给你联名著作,怎么样?有百里阁主亲身经历改编做噱头,保证各种版权费滚滚而来。我们马上就要成为大富豪了!嘻嘻,激动不?兴奋不?可以讲了不?”
将口中茶水全数喷出,白秋仓面无表情的看着我,“小爷不缺钱!”
我呆了一下,摸摸脑袋,“也对,你是小王爷,想必名声也不缺了。这样罢,我把我哥介绍给你。”
白秋仓狐疑,“为什么不是你姐?好像你姐更好看一些罢?”
我讶然,“你不是断袖吗?”
砰——茶杯落地,碎片在月光下打着转儿,十分悠闲。造成这一意境的始作俑者,对我怒目而视,愤然道:“再说一遍,老子不是断袖!”
我顺着他的话说道:“对对对,忘了快到帝京了,你不是断袖,你是小王爷,英明神武小王爷,能不能给小的讲一讲那段曲折又崎岖又弯曲反正就是不直顺的故事?”
这番马屁,显然对于白小王爷十分受用,但见他笑了笑,得意道:“英明神武说谁?”
我忙道:“自然是您了,白小王爷!”
英明神武小王爷哈哈一笑,晃了两下脑袋,语调却低沉下来,“好,听本王给你讲——”
“阿寂同那姑娘固然成了婚,有了孩子,十分恩爱,但是那姑娘却做了几件关乎天下社稷的蠢事儿,我父王一怒之下,便要将那姑娘押入天牢处斩,阿寂在我父王的书房门前跪了三天三夜,以临南侯府一半的田产换得了那姑娘的性命,但那些事儿,毕竟是关乎江山社稷,循不得私情,阿寂是指着临南候府全府人的性命以及他们萧家子孙后代在我父王跟前起誓,一定会在一月内处理好所有事情,让一切都回归原位。
“然而那姑娘一直不肯承认自己的错误。十七年三月十八,是父王定的一月之期的最后一天。百里阁众弟子不忍心叫他们阁主为难,凤凰青龙朱雀三大分堂悄然出击,与那姑娘在隐山动了手。后来,阿寂赶了过去,我们都以为他是去救她,没成想啊......
讲到这里,他突然顿住了,神情也变得悲悯起来,半晌,他叹道:“我记得那个姑娘曾经说过,这世上唯一不会骗她不会害她不会欺负她的,就是阿寂了。可惜事与愿违,阿寂亲手引了炎杀之箭。炎杀一出,命丧黄泉。”顿了顿,“我,讲完了。”
我呆了呆,“讲,讲完了?那姑娘竟然......怪不得那天萧归寂会那副表情呢,啧啧,原来是不在人世了。不过,阿仓,那姑娘是不是大家闺秀千金,我没在江湖上听过有这么号人物啊。对了,她叫什么?”
白秋仓摇了摇头,语气中尽是酸涩,“她呀,哎,说不得啊。说不得,你自己慢慢悟罢。”
说着便起身向着院子外走去,我随手拾起一个茶盖儿丢了过去,“悟你大爷!你能悟出个名字来,明天老母鸡都能生出小鸭来!”
于是,第二天老母鸡没能生出小鸭,我也就没有悟出那个姑娘的名字。不过这些都不大重要了。今儿我站在巍峨的皇城之下,呼吸着帝京权贵们才能享受的带着清香的空气,我看到城门之上挺拔英俊的守卫,我看到高大朱红的城门,想到我即将同我哥住在一起,即将不必再躲避杀手的追杀,我的心中顿时激动不已。
透过朱红大门,我看到那一条闪着金光的大路,那是大云帝国万万子民追求的道路啊,通往帝京第一青楼苦竹阁的星光大路已经为我们开启!让我们一同驾着百里阁的马车,以皇七子白小王爷做马车夫,无视城门守卫盘查,策马扬鞭,直奔......等等,金光大路上那俩打架挡路的,怎么看着那么眼熟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