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6、最(1 / 2)
“八条。”
“碰。”张锦荣笑得合不拢嘴,“听牌。”
吕清扬抓了一张牌,小心翼翼地打量着张锦荣的表情,犹豫不决。
张锦荣催促:“快打!狠一狠心,别磨磨蹭蹭的!”
吕清扬愁眉苦脸,“不能乱打了,不然我裤子都要输没啦。”
顾臻铭道:“打吧,你手上那张他不要。”
张锦荣大为惊讶,“你怎么知道我要什么,又怎么知道他手上的牌是什么!”
顾臻铭云淡风轻,“猜的——祁队,怎么了?”
一直保持沉默的祁澜蓦然道:“没什么。”只是……顾臻铭顶着那张俊美奢华的脸打麻将,感觉仿佛是在用刀叉吃馒头,怎么看怎么违和。祁澜自认是个肤浅的人,过去他对顾臻铭之所以那么迷恋很大一部分原因在于顾臻铭的脸,如此想来,他和顾臻铭大部分粉丝没什么两样。什么时候顾臻铭年老色衰,他或许就能真正放下了吧。
吕清扬把抓来的牌放进牌堆,“八条!我特么不糊了也不能点炮!”
祁澜抓了牌,漫不经心地打下一张,张锦荣一喜,“糊!”
吕清扬揶揄:“祁队你今天状态不佳啊,你不是号称自己是麻将小天王么?”
祁澜特装逼地说:“这点钱我还输得起。”
张锦荣大小地拍拍祁澜的肩膀,“你小子有出息啊!厕所在哪?”
“出门左拐,”祁澜好心建议,“你最好憋着,你这时代的厕所有点………”
“那也不能憋四十天啊!”张锦荣起身道。吕清扬也跟了上去,“我也要去!”
两人走后,屋子里只剩下祁澜和顾臻铭,两个人隔着一堆麻将面对面坐着。烛光摇曳不定,照射在顾臻铭脸上有一种朦胧不清的美感;两盏灯的光芒不足以填充整个屋子,除了他们所在的区域,其他地方均是晦暗不明。唐朝的夜晚格外宁静,给祁澜一种全世界中只剩下他们两人的错觉。他在看顾臻铭,顾臻铭也在看他,眉目盈盈,似含着一汪春水,配上他古装的造型,更显得面如冠玉。在顾臻铭的注视下,祁澜耳朵微微发烫,一个困扰他多年的问题脱口而出,“顾臻铭……当年你为什么突然要走?”
顾臻铭眼眸一暗,静了一静,才哑身后道:“我不想解释。”
“你是有苦衷的,对不对?”祁澜急切地追问,“你告诉我,我只想要一个理由。”
顾臻铭望着祁澜,“对不起。”他道,“做过的事情已经无法改变,我不想为自己找理由,做了就是做了,无论原因是什么,我都对不起你。”
祁澜愣愣的,“好……那……”
“我去,那个茅厕真的刷新了我的三观!小吕差点被熏晕过去!”张锦荣和吕清扬的归来打破了两人之间暧昧的氛围。张锦荣今晚赢了不少,兴致正高,拉着其他三人又打了好几圈才意犹未尽地散场。
夜已深,祁澜躺在床上,旁边吕清扬正呼呼大睡,像八抓鱼一般缠绕在他身上。祁澜一边把他的手脚拿开一边郁闷地想,多和吕清扬睡几次,他估计对男人也快没兴趣了。
夜凉如水,明月皎洁,祁澜看着天花板,思绪飘回了十年前。和顾臻铭分手后,他的的确确消沉了很长时间,那一两年他浑浑噩噩,怎么走都走不出来,上了大学也对什么都没兴趣。那个时候,他真的恨死了顾臻铭,更恨死那个没有用的自己。
“男人和男人怎么可能在一起,笑死人了。”
“你别整天跟着我。”
“我不想要你了。”
“祁澜,算了吧。”
“……”
一夜半睡半醒,祁澜被叫醒的时候满脸不高兴。一旁的吕清扬倒是兴奋异常,“祁队,祁队,起床啦!我们今天要去逛集市!”
祁澜:“……”“快起啊!”吕清扬不停地摇晃他的身体,“大家都在等着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