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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个平日震慑三界的至高无上霸主,无所保留的缠斗是何景象,顾凉如今算是见识到了。那滔天的骇浪席卷起红色残云,整片天染上了地狱的血红,诡异瘆人。
在极具杀伤性的能量碰撞之中,残卷的片瓦琉璃在空中碎裂成渣又飘零的掉落。鬼族太子旭华以一敌二,却游刃有余,两人对弈之时,华丽的招式,霸道的剑罡之气让余下观战的人不禁叹为观止。
初裳与耶律泽赶来时,顾凉正一脸目瞪口呆的表情,下巴都快掉到地上了。
“小娘子,你没事吧?这鬼族之人果然奸险狡诈,居然出此损招,利用小娘子。”初裳大致听闻了今夜之事。不过向来舔犊情深的她把责任都归到了旭华身上。
只骂狗男人够不要脸!
至于耶律泽,见到顾凉之后当下反应便是将手里的剑架到了她的脖子上:“你果然不安好心,今日之祸,是你预谋已久吧。从修罗狱幻境里便于鬼族之人交好,害的殿下魂魄皆灭,如今又想带着鬼族血洗地府。”
“耶律泽,你做什么?”初裳大惊失色,一把捏住了耶律泽的手,想要挪开架在顾凉脖子里的剑。
从头至尾,顾凉都没作反应,没有唇齿伶俐的反驳,没有找借口措辞狡辩,只是柒白着脸色认命的看着耶律泽道:“你杀了我吧,我无话可说。”
“你……”耶律泽没想到她会做此回答,顿时哑然失语,握在手里的剑瞬间就成了烫手山芋,杀也不是,放也不是,最后只得咬牙道:“你的命自有殿下亲自来取。”
说罢,便移开了剑,冷着脸朝着四周作祟的鬼族妖邪砍杀而去。那副窝着一肚子火,无处发泄的模样,打架勇猛大杀四方的模样,看的初裳一阵胆战心惊,生怕耶律泽真怒火之下杀了顾凉。
“小娘子,初裳信你的,这些事都是有苦衷的是不是?”
顾凉苦笑了一声,心底一阵阵挫顿的疼痛,从前那些被算计蒙骗的事儿,她蠢笨又愚昧的成了别人手中的剑,伤害了最不想伤害的人。
那些过往就像是一条尖牙利齿的小蛇,扎在她的胸口,游移着,搅动着五脏六腑,让她悔悟的痛不欲生。
“没有苦衷!一切都怪我。”
“小娘子,不是你的错,为今之计是结束这一切,只要能堵住天空那个巨大的窟窿,再驱逐了这些魑魅魍魉。”
鬼族能入冥界皆是因为顾凉传送符撕裂开的两个时空入口,而如今在冥界这边的入口被那巨兽‘鸷咻’守护撑开着,而如今殿下与旭华缠斗无暇□□,八方冥主除了耶律泽都派遣在外。
“初裳,我去杀了那畜生!”
“你说什么?小娘子,万万使不得,你区区一介凡人,又如何能做得到,你会死的!”初裳激动的道。
死么?
她早就无惧生死的不是吗?若是用这种方法去死,她也算是死得其所。
“初裳,从遇到你与阎清至今,我做的事都是自以为是,甚至为此沾沾自喜。其实呢?我用自以为是的牺牲伤害了我最爱的男人。他只剩下一魂一魄,是禁不住这样的消耗的。”顾凉深知,阎清虽然厉害,单凭一魂一魄也能和全盛时期的旭华拼个不相上下。
可若是苍穹顶上的巨大窟窿源源不断的将鬼界的妖邪送至地府……
“可是,小娘子,你这样去只是送死啊。”初裳沙哑着声音想要制止顾凉自寻死路的行为。
“初裳,这九幽作为神器,我却从未发挥其威,不是做不到,而是做不得!因为代价太大,而触发它威力的,又需要鬼族的禁制之术。可是巧的很不是?我恰好会鬼族那禁术!”
“什么?”初裳诧异时,顾凉已取下了脖子里的挂坠,看着灰暗的苍穹顶,咬牙决然而上。
……
‘上邪’黑色鞭体上一道道琉璃色的金光如电流般窜动着,阎清一魂一魄,一红一白,白衣胜雪,红衣妖娆。伴随着鞭子与长剑配合无暇的攻击,鬼族太子旭华面容逐渐黯然……
他从未想过,只剩下一魂一魄且三日遭受一回雷劫洗礼的阎清还会如从前一般强悍!
强悍的有些出乎他的想象。
叫他心底更是坚决了杀之,若是留着如此敌人,那待百年之后,阎王又恢复全盛,到那时便是鬼族彻底覆灭之日。
况且这次阴谋,鬼族筹划百年,是用了多少手段才能恰到好处的将顾凉送入修罗狱幻境,又花费了多少工夫才能布下如此局,如此□□无缝之局!而,又有多难才能让寡情薄欲的阎王大人爱上一介凡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