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8、第 48 章(2 / 2)
许久一?声轻飘飘的声音打断他,“你娘还没死呢,哭什么哭!”众人看去,只见林文和一?手拿着拂尘,一?手掐着?指决,老神在在走近。
刘东魁抹掉眼泪,迎上来,“伯父,你是不是能救我?娘?”
林文和摇头,“我?不?能救她。”
刘东魁失望垂头,却听林文和继续道,“但是你可以。”
刘东魁大惊,抹掉眼泪,“伯父,只要能救我?娘,你尽管说来。哪怕上?刀山,下火海,我?绝不?二话。”
林文和摇头,“那倒也不?必。”他甩了下拂尘,“我?刚刚给你娘又算了一?卦,她本是长命之相,突然断了生?机,必是有人抢了她的生?机对她下了狠手。”
刘东魁握紧拳头,“一?定是下人搞的鬼。哪怕我?将家产赔个一干二净,我?也要将他们通通打死。”
林文和摆手,“未必是他们!”
卫西风见他一?直卖关子,连连催促,“除了他们,还能有谁?”
林文和给他们讲何为生机,“生?基乃是活人的生?坟和寿坟。生?基是借助以人的三魂七魄接受天地灵气,从而达到趋吉避凶的效果。想要抢别人的生?机就需要那人的三魂七魄。三魂指的是灵魂、生?魂和觉魂,这个普通人借不?了。七魄指的是姓名、生?辰、头发、指甲、血、衣和鞋。你娘的姓名和生?辰都是天生?的,从未换过。所以也不?能借。那就只剩下头发、指甲、血、衣和鞋。我?且问你,你娘的这些东西平时是如何处理的?”
刘东魁是个小少爷,他哪里知道这些,“都是我娘的贴身丫鬟打理的。”
卫西风立刻让人将那四个贴身丫鬟带来。
这四人已经被打得不?成?样子,卫西风一问,她们便都招了,“东家平时掉的头发、剪下的指甲、流过的血、穿过的衣服和鞋子我?们都会烧掉,不?敢大意。东家对这些东西看得很仔细,每次我们烧的时候,她都亲眼看着?。最?近东家也并未丢过东西。”
刘府下人会将主人的东西全部造册,哪怕丢了一?颗扣子也会记下来。
林文和点头,“也就是说你们东家会阴阳之术。”
都到这个时候了,四人也不?敢再瞒着?,“对,东家精通玄门之术。她常说这些东西很重要,让我们不可大意。”
这四人说完就昏死过去,卫西风让衙役将这些人抬下去诊治。
苏南珍奇了,“这些用过的东西都被处理了。那她的生?机是被何人抢走的?”
刘东魁的脸色突然煞白起来,“我?知道。”
他声音干涩,不?知何时竟是冒了一?层冷汗,犹如从冷水里捞出来一般,浑身湿透了。
“我?知道!”他双眼呆滞,一?副难以相信,却又不得不?信的可怖表情,林文和想扶他起来,他却一把推开林文和冲了出去。
卫西风见他不?对,立刻带了几个手下跟了过去。
苏南珍和林文和也紧随其后。
一?行人出了刘府,眼睁睁看着?刘东魁上?了马车,往城门方向而?去。
卫西风立刻让手下牵马,他自己跟在后头,好在出城的时候要减速,等衙役将马迁来,卫西风几人追过去时,刘东魁还没有出城。
苏南珍和林文和沾了卫西风的光,坐上?古代宝马。
出了城,一?路疾驰,你追我赶,两人遭了不?少罪,这古代的路不平,速度又那么快,颠得两人七荤八素,差点连早饭都快吐出来了。
好不容易到了目的地,两人差点虚脱,你扶着我?,我?搀着?你,像个七八十岁的老太太互相帮助,深一脚浅一?脚进?了一?处农家院子。
等他们到了门口,院子里已经打起来了。
听声音像是刘东魁和他父亲打了架,再仔细一?听,原来刘东魁怀疑他父亲抢了他母亲的生?机。
他怀疑的理由也很合理,父母成?亲时,会在成亲当晚结发。
也就是说刘东魁父亲是唯一佣有刘明坚头发之人。
苏南珍撸了撸自己的胳膊,只觉得渗人。这男人怎么能这么坏,好歹曾经也是结发夫妻,竟然害人。
刘东魁父亲不?肯承认自己做过这种恶事。
但是这种事不?是他否认就可以抵赖掉的。
林文和缓过劲来,抓了个村民塞给对方一把大仔儿,“你们可知谁家坟头动过土?”
那村民见有钱拿,立刻竹筒倒豆子一?般全都交待了,“就是他家啊。前几天许山给他爹换了副好棺材。”
林文和冲院子里的卫西风道,“去挖坟!”
卫西风二话不?说揪住那村民,让他在前面带路。
其他村民都吓傻了,挖坟?这老许家究竟出了啥事?竟然被官府找上门挖坟?
古代讲究落土为安,哪怕迁坟都得找黄道吉日,再找几个道士或和尚超度。官府说挖就挖,这是结仇呢。
许家人当然不干。刘东魁的父亲死死拦在坟前,“如?果你们挖我?爹的坟。就从我?踩着我?的尸骨去挖。”
卫西风哪怕是个捕头,也要有所顾忌,不?能给县令大人招祸,他不?由自主看向林文和。
林文和颔首,“东西一定藏在官材里。”
想断了别人的生?机就得将气魄之物与死人埋在一起,三日三夜后,必死无疑。
这已经是第二日了,而?最?近几日都没有黄道吉日,选日子也就没必要,救人要紧。
卫西风得他首肯,立刻让衙役将人拉开,自己拿着铲子挖下去。
许家是外来户,在本地没什么根基,这个村的村民不?敢跟官府作对,全都躲得远远的,只有许家人跪在边上?不?停求饶。但凡许氏宗族人丁兴旺,卫西风想挖坟都不可能像现在这样顺利。
几个衙役动作麻利,很快露出崭新的棺木,几个衙役跳下坑打开棺木,在里面搜寻,突然眼睛一?亮,从里面翻出一个香囊以及一个稻草人,“头儿,找到了。”
卫西风眼前一?亮,立刻让手下将东西交给刘东魁。
香囊里面装着?头发,稻草人上前后各贴着一?张字条,前面那张是刘明坚的名字,后面那张是刘明坚的八字
刘东魁看着?上?面的名字和生?辰八字,一?把揪住他爹,“你刚刚还说自己是冤枉的。你还在骗我??你到底有没有心居然害我?娘?”
许山推开他,目刺欲裂,整个人像头暴躁的狮子,“你让我怎么办?要不?是你娘总是高高在上,我?和她会到如今的地步吗?我?跪在她面前求她,她就是不肯原谅我?,我?也不?会将事情做得那么绝。”
刘东魁失望透顶,这就是他的父亲,明明做错的人是他,却永远认识不?到自己的错误,总是将错怪到别人身上。难怪他娘总是排斥他。
他从未像现在这样后悔过。
林文和拍拍他的背,“这是断生机的术法!是逆天改命的邪术!”
林文和问卫西风要来一个火折子,香囊和稻草人烧掉,冲刘东魁道,“走,回去看看你娘。”
刘东魁撒腿就跑,许山被衙役死死扣住,他用术法害人,证据确凿,还有这么多人证,卫西风要将其押入大牢。
许山追在刘东魁身后喊,“东哥儿,你要救救为父。难道你真的如?此大逆不?道,要告自己的父亲?”
子告父为人所不?齿,刘东魁哪怕再恨父亲,也不?能这么做。
刘东魁不?吭声,一?溜烟跑走了。
卫西风却道,“等刘明坚醒来,由她说了算。你儿子说的可不算。”
许山气急败坏,死死瞪着坏他好事的林文和。
林文和半点不恼,诚心向他请教,“这断人生?机之法是何人教你的?”
许山哼笑,阴沉不?定,“你毁了我?的计划,我?师傅一?定会为我报仇的。你等着?瞧。”
林文和沉着?一?张脸,这是打算咬死不?说了?
卫西风见他还不?悔改,“等到了地牢,就由不得你了。”
一?行人来也匆匆去也匆匆,很快离开村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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