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0、追妻(1 / 2)
林窈连忙后退几步,心脏狂跳,硬着头皮:“怎么是你呀?”
“失望?”沈凛程走近她,拧了拧门把手,上锁,“不是你的睿哥哥?”
“不是。”
林窈向后缩:“我已经说清楚了。”
她怯懦的睁着眼,“我们真的不合适。在一起,没人会同意的。你能不能别再来找我了?”
沈凛程像是听见了个十分好笑的笑话:“不能。”
高大的身影逼向林窈,带来十足的压迫感。
刚刚她由惊喜转为惊吓的模样,刺激着沈凛程的神经。他气急,掐住林窈尖俏的下巴:“你就那么不待见我?”
沈凛程竟然有些委屈:“刚开始不是好好的么,怎么说变就变了。”
他还是生气的,一把搂住林窈的腰,迫使她贴近他的胸膛:“你说,我生气了,怎么办好。”
林窈险些被他的低气压吓坏。她语气诚恳:“我已经把话说清楚了。我不能谈男朋友。”
沈凛程语气阴沉:“周睿呢?周睿是怎么回事?他不是你未婚夫?”
“你别这样。”林窈推搡他:“我求求你了,你别这样。一会儿会有人来。”
啪嗒一声,沈凛程伸手绕到后面,按灭了灯。
沈凛程依旧冷冷:“那你保证,以后别见他。”
昏暗里,林窈侧过头,难为情的咬着唇。
她只觉得委屈。为什么都来逼问她?明明这一切都不是林窈想做的事情。她颤着睫毛,像只被束缚住手脚的蝴蝶翅膀。
沈凛程受不了她这副小模样,和着淡淡香气,撩拨的他喉头发紧。
他声音哑了:“亲一下。”
“不行!”
林窈挣扎,很沈凛程轻松的困住。
沈凛程力气大,握住她的手腕,整个上半身都贴紧墙壁。她终于被逼的抬起眼睛,不厌其烦的重复:“不行,我已经说了,你别这样行吗。”
她脾气软,是个软柿子。不敢发火,力气又小,乖乖的样子,杏仁眼湿漉漉,估计没几个男人能抵挡。更何况是沈凛程。
沈凛程继续哑着嗓子,晃了晃她的手腕:“亲一下。”
他起了坏心思:“亲一下就放你走。”
林窈不再说话。她知道,说什么话都不管用。
沈凛程只是在她脸颊上啄了一下。
他把林窈柔若无骨的小手攥在手掌心里,痞里痞气,低着头,呼吸热烈,与她贴着面颊。
“真想现在就办了你。”
林窈打了个颤。她听不明白,可她也感觉到这个字没有好的含义。
沈凛程趁她不注意,解开两颗扣子,在林窈锁骨处轻轻咬了下,用虎牙。他舌尖粗砺,林窈立即缩了缩身体:“你做什么!”
沈凛程低头,“印章。”
他笑眯眯的揉了揉林窈的脑袋,像只麝食之后十分满足的兽:“好,你走吧。”
“反正一会儿还会见的。”
沈凛程说。
林窈不太明白其中的意思,也没仔细想。
出了门,林窈终于自由。她回头看了沈凛程一眼。沈凛程斜倚着墙,用口型示意重新添加微信。
不,不能。她不能这样受他控制。回家以后,可是回家以后能告诉谁?林窈变得迷茫。告诉爸爸,对,告诉爸爸,总会有人来教训沈凛程,让他收敛行径!
林窈收拾书包,很奇怪,今天小李没有来接。
她很着急,打出租车回家。别墅区却安静,尤其是家里的房子。平时李妈肯定会出门接的,今天却没有。林窈跑到屋里,竟然看见家具都被打包。林伯庸最喜欢的茶具,齐雅最喜欢的留声机。
要搬家了?林窈疑惑,她怎么没听见爸妈说起过?工人们各自做各自的事情,没有人理她。
李妈没穿工作服,红着眼从内室出来,拿着行李袋,看见了林窈。她叹息:“小姐。你父亲出事了,进了监狱。现在家里被封了。佣人都被遣散。”
平地一声惊雷,林窈像是被炸懵了。她呆呆的看着李妈:“您说的是什么意思?”
李妈摸了摸眼角:“他们都走了。我也该走了。小姐,十几年了,我是看着您长大的。这是我的一点心意。夫人说您先去临县,有个阿姨在那里,这是地址。”
李妈塞给林窈一个鼓鼓囊囊的袋子。
怎么回事?林窈笑容苍白:“李妈,您没有骗我吧?”
李妈的车来了。她不能久留,只能离开。
林窈局促的背着书包。这是很普通的一天,不是么?这是在做梦还是真实的?林窈不甚清楚,她看着井然有序的一切,问了一位工人:“请问您…”
穿制服的男人出示了证件,是当地政局的。他严肃道:“这是证件。”
林窈失魂落魄,走向台阶。她还记得大白鹅,去了后院。齐雅在后院种植的英伦玫瑰被踩翻在地,一片狼
藉。
鹅安静的缩在笼子里,和她一样。
林窈告诉自己要坚强。她把白鹅抱起来,出了门,铺了张报纸,坐在门口的台阶前。应该和哥哥通电话,哥哥是不是还不知道这件事?
林窈拨打林予淮的电话,响了几声,无人接听。
天渐渐黑了。周围凄清萧瑟,落叶满地。林窈抱住胳膊,把脸埋在膝盖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