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父兄回京的消息让萧幼宁高兴了许久,在一个月的期盼中终于等到亲人归来。
在宁远侯已经到达城门的消息传开后,京城万人空巷,纷纷涌到宁远侯进宫的必经路上,翘首等着立下赫赫战功的大将军。
皇帝派了礼部和百官相迎,声势浩大。
街上到处都是人,萧幼宁这个嫡亲的女儿只能委屈在人群中踮脚。
圆果和护卫帮着她挤开其他人。
马蹄响起,百姓们开始欢呼,挥动的双臂更加挡住她视线,急得她想跳脚。
腰后忽然被有力的胳膊抵着,然后她就被那么举了起来。
她诧异,回头去看来人,是眉目如画的叶慎。
他依旧穿着道袍,挑挑眉,示意她看前边。
耳边的欢呼声甚,马蹄声越来越近,她连忙回头看街道。
她的父兄一身银色铠甲,身后的腥红披风随风轻扬。
男儿戎装报国,何惧生死,拔剑向敌,不退万军不还朝。她眼眶赤热,那日在山上看的千军万马仿佛还在眼前。
她被举得比所有人都高处一脑袋,战马上的父子一眼就看见她,先都诧异片刻,就见到他身后的叶慎,当即又冷了脸。
和萧幼宁在一处的百姓不明所以,只当英雄看见自己了,尖叫此起彼伏。萧幼宁见到父兄都板了脸,反倒弯眼一笑,调皮的摘下自己身上的香囊,朝经过的兄长怀里袍了过去。
这是妹妹抛来的东西,是贴身的东西,萧祁烨下意识就是要接住,可不能丢了。
这一接却是桶了马蜂窝。
未出阁的姑娘们纷纷发出笑声,有胆大的就开始效仿,纷纷拿东西砸他怀里,有人找不到适合的,还直接摘了簪子。
萧祁烨面对直飞过来的簪子,都要怀疑这里头是不是混入刺客了,躲得狼狈极了。就这样,他还死死攥住妹妹给的香囊,还回头朝她瞪眼警告。
萧幼宁笑得往后仰,被叶慎放下来,又靠在他肩头笑了许久。
“也许我很快能有嫂嫂了。”她回忆着兄长那张黑脸,乐不可支。
叶慎颇无奈看她:“世子估计要把这笔账记我头上了。”
她挑眉道:“他不敢,我护着你!”
两人都相视一笑,她这才想起来问他:“你怎么跑这儿来了,你不在陛下跟前办差吗?你最近不是又住回宫里了?”
“嗯,我这就走,能赶回宫。”叶慎摸摸她头。
剑音在一边看着坠入爱河的主子,心想果然爱情能让冰山都成绕指柔。
他想着,无意识瞥向在边上捂嘴偷笑的圆果。
嗯,那也得是像萧姑娘那样懂事体贴的姑娘才能让冰融化,要是换了那个彪悍的凶丫头,估计冰山只会变火山。
剑音完全没发现自己为何要拿圆果来做比较,在圆果正好看过来时,还露出不屑的眼神。气得圆果挪到跟前就狠狠踩他一脚,两人就么短的时候又吵上几回合。引得萧幼宁和叶慎侧目。
——
与宁远侯一同来的还有使团,皇帝站着宫门前,亲自扶了要下战马来的宁远侯,一个眼神都没给瓦剌使团,拉着宁远侯的胳膊就往皇宫那条笔直的中道走。
宁远侯几番要退一边都被皇帝拉住。
礼部官员明白皇帝故意杀瓦剌的威风,本就是手下败将,根本不值得再惧怕,都打哈哈地和瓦剌来的王子们说话。
瓦剌来的两个王子心里暗气,面上却不能显露一点儿,被礼部的人先带去四方馆歇脚,等待皇帝的传召。
前来的瓦剌两位王子,除去王后所生的阿默王子,还有一个是瓦剌王宠妃所生的吉悍王子。
瓦剌王子是王后二子,其大哥一场大病身故,他今年方十六,还未曾娶亲。王后之前倒是帮他相了一个部落的公主,只是还没最终定下来。而吉悍王子今年比阿默王子年长一岁,亦没有定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