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6、古怪(1 / 2)
应秋元神情呆滞的看着手中簪棍,又抬眸去看宗度。
宗度亦目光沉沉的看着她,半响,只沉声说道:“发簪断了,日后补你一个。”
应秋元怒道:“我只喜欢这枚簪子,别的我都不要。”
她是打算将这枚白玉簪一直留着作为前世今生的纪念。可如今倒好,刚到手还没捂热就被这人给弄坏了。
多愁善感个屁,她今日算是白哭了!
“宗度,你知不知道我有多喜欢它?”
到底是气不过,应秋元神情严肃的看着宗度,眼中氤氲雾气还未散去,水灵灵的眸子看着又脆弱又可怜。
宗度淡淡的扫了她一眼,不知怎的脸有点红?
余光见应秋元一直盯着自己,他眉头不由的轻轻蹙起,但最终仍是颔首应了一声,“嗯,知道。”
声音很低。
旁的人譬如霍连海、文同等少年人也跟着一道默默颔首,说道:“知道,我们知道的。”
应秋元不知这些人在想些什么,只觉得他们脸色都古怪的很。
他们怎么会知道呢?死过一次的人是她,只有她才明白那种心情。
应秋元心中既难过又失落,哪知霍连海却是一下跳了出来,挡在她面前再次重复道:“应秋元,他知道的,他肯定知道的!”
他一边说一边笑,裂开嘴角露出八颗整齐洁白的牙齿来,笑容即标准又真诚。
应秋元却看不惯这个时候还有人在她面前笑,即便那笑容丝毫恶意也无,却仍是被气的七窍生烟,头脑发晕。
她心中气恼,冷哼一声,再不想理会这些人,直接一转身走了。
宗度蹙眉凝望应秋元逐渐远去的背影。霍连海走上前,见着他手中那半截发簪,叹了口气,说道:“宗度,你这是怎么了,就算不喜欢也不用把簪子弄折吧?”
文同也走上前来,思索片刻后沉声道:“今日我们这群人送了她许多好礼,她至多也只是说声谢谢,唯独对你送的这支白玉簪另眼相看。”
“对啊!”霍连海略有些激动的补充道:“这说明什么!这说明她是真的、真的、特别、特别看重你!你对她来说是不一样的。”
不一样么?
宗度闻言,凝眉朝霍连海看去,眸光幽深,面上却无甚情绪泄露。
他定定的瞧着霍连海,霍连海被他盯的不大自在,声音便也跟着低了下来,“宗度,下次应秋元若再在你面前哭,你可再不能如今日这般了。”
宗度闻言,眉目微扬,面上却十分冷静。
他垂眸看着手中断裂的簪头,把玩片刻依旧未瞧出有何特别,脸色便淡了下来,“应当不会有下次了。”
“你怎么知道不会有下次?”
“她今日不太对劲。”
“可是…”
一直不怎么说话的文同瞥了他一眼,思忖片刻补充道:“同她比起来,你今日也有些古怪——”
“他这不叫古怪,叫不知事。”
霍连海激情打断道。
说完,他偷瞥宗度,见这人也正凝视着他,不知怎的,心中一定,立即清了清嗓子说道:“宗度,日后你可再莫如今日这般。应秋元同你是未婚夫妻,下次她若再如今日般痛哭流涕,无论是何原因,你都得上前安慰一番。”
宗度闻言眼帘微垂。一时间,霍连海便也摸不清他到底是何想法?只依稀觉得…文同说的对,这人今日是有些古怪的。
…
片刻后,待他们这一群人离去,沈宅外终是安静下来。
沈复延看了这许久的热闹,脸上现出略带深意的笑容,看向身旁的年轻妇人,说道:“这群人年岁小,看着倒也挺好玩的。”
今日是应秋元生辰,上野椿给了她足够的自由玩乐,待日落时分猜测赴宴之人应当已走的七七八八了便来到前厅准备找应秋元……结果发现她在哭。
小姑娘哭的真情实感、上气不接下气,又可怜又委屈。
是为了那枚她口中特别喜欢的白玉簪亦或是送这枚发簪的人吗?
上野椿觉得都不是。
应秋元像应权,虽看着十分随和,但待人待事,心中却自有一番定论。不是那般容易情绪激动之人,自也不会随随便便哭出来。
“怎么了?”
一只手突然捏住她下颌,指腹温柔的蹭过她的唇瓣,略有些轻佻的把玩着,“又在出神,在想什么?”
“是见不得你女儿哭还是如何?”
“我看她哭的倒挺有意思的,你没瞧见方才那群孩子脸色有多精彩?等日后他们长大些会更有意思。”“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