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叶锦程脸上漫不经心的笑,以及那僵硬的都快成铁块的脸,让纪迎夏知道他分明不信她的话,如同她刚刚不信他不会伤害腹里孩子般。
这让她很无奈。
讽刺的扯了扯嘴角,说道:“我?纪迎夏做事说话,从来都是依着自己的心意来,我?觉的对的事情,哪怕周围的人都觉的不该这样做的,我?还是做了。”
“这孩子是我们的孩子,不是谁都能让我?纪迎夏心甘情愿给他生?育孩子的,我?既下定决心嫁给你,孕育孩子是每个母亲都会做的事情,不能因为一点点困难,一点点危险,就放弃孩子,更何况你担心的那些事情,并没有?发生?不是吗?为什么,我?们不给自己和我?们的孩子多点希望呢?”
她眼睛红红的。这孩子已经在她腹里待了快四个月,她与他血脉相连,怎么可能舍得舍弃他,想想她都心痛不已。
叶锦程垂下眼睛,靠在床上,淡淡的说道:“睡吧。”
夏夏不会知道,他当初想到舍弃孩子时的心痛,他比夏夏更舍不得这个孩子,毕竟是他和小媳妇的第一个孩子,可一个还没出世的孩子,在他心里?到底没有夏夏重要,做出那样的选择,也是万不得已之下的决定。
他现在已然后悔,他同样修炼功法,只要保证小媳妇的体内能量充足,这个孩子和夏夏想必都能保住,即便不能保住,他叶锦程也要逆一次天,把他们保住。
纪迎夏忐忑的问道:“锦程,这个孩子,你愿意要了吧?”脸上带着小心翼翼,一个不被父亲喜欢的孩子,又怎么可能幸福呢?她希望这孩子能得到全家人的喜爱。幸福的长大成人。
叶锦程看着小媳妇无措的脸,忽然觉得自己很混蛋,他的小媳妇那么坚强,他身为她的丈夫怎么能先怯场?
他把纪迎夏搂到怀里?,叹息一声,拍拍她安抚道:“夏夏,你是我好不容易娶到的媳妇,你给我?生?育的孩子,我?怎能不喜欢?先前?是我迷障了,我?要孩子好好的,孩子的妈,我?更要她好好的,哪一个我都舍不得。”
孩子和媳妇都是他的责任,他什么时候怕过,想到晚饭前,他的惊慌与担忧,他眼里闪过一抹狠厉,之所?以会怕,还是因为他不够强,如果他足够强大,强大到在小媳妇面临任何危险时,他都能及时赶到,他又怎么会舍弃自己的孩子呢?连自己孩子都能舍弃,他还算什么男人,还算什么父亲?
这只能说明他是个无能的男人,而他叶锦程连腿瘸都能挺过来,又怎么会是无能的人?
纪迎夏感觉到身旁男人身上爆发出的强烈威势,她不由得侧目,诧异的问道:“你刚刚在想什么?”
叶锦程抚了抚她的背,平静的说道:“我?会保护好你和孩子的,睡吧。”
虽然他没说他刚刚在想些什么,可纪迎夏再次躺在他怀里?,却没了警惕感,而是安心的他怀里?睡了。
叶锦程低头,垂眼看了看小媳妇安眠的脸,笑了笑,人的情绪何其敏感,尤其是小媳妇,他先前?想要放弃她肚里?的孩子,她连睡姿都是防备的姿态,现在他下定决心保护她和孩子,她立马在他怀里?安睡。
想到此,他自嘲,他要的不就是小媳妇的全然信任和依赖吗?
夜里?,叶锦程并没有?睡,而是进入了修炼当中,凌晨两点的时候,他从修炼中醒来,看着如常睡着的小媳妇,他松了口气,然后继续修炼。,凌晨四点的时候,他再次从修炼中醒来,依然看了看小媳妇,把内力进?入她的体内,见她体内内力充盈,才再次计入修炼中。如此,一直修炼到早上六点钟,他才再次从修炼中醒来,第一件事,就是去看小媳妇丹田内的内力,见她内力依然充盈,他眼底染上笑意,他每晚守着小媳妇,就不信她还会出事。
他见小媳妇依旧睡得香甜,在她唇上亲了亲,轻手轻脚的下了床。
夏天天亮得早,刘志梅这时候已经起床,在灶屋做早饭,叶锦程修炼了一晚上,只觉着神清气爽,可腹中却空荡荡,他朝他妈说道:“妈,多蒸点馒头,我?等会训练回来吃。”
洗漱完毕,他就走了。
刘志梅本来还想问问他和夏夏怎么样了,可看着他大步离去的背影,她回了灶屋,继续做饭,想了想又拿了几个馒头放到锅里?蒸上。
七点多钟的时候,纪迎夏醒来,她躺在床上发呆,想起以前她娘给她滋养筋脉的事情,她犹疑了下,运转功法,小心翼翼的引着一股内力朝着胎儿而去,可接下来却发生了让她目瞪口呆的一幕,本来她很斯文的把内力引过去,可子.宫里的胎儿,虽然很小可却很活泼,也很调皮,更加粗鲁,躲迷藏似得先是逗了逗那内力,然后一下子把那内力吸进了体内,她看得惊慌不已,生?怕他出了岔子。
可她的担心分明是多余的,她看得清楚,那内力进?入到胎儿体内,他看着都精神了不少,她内视时,都能听到他砰砰的心跳声,她满足的笑笑,她的孩子很健康。
紧接着她又从丹田处引出一道内力,试探着朝着子.宫里的胎儿而去,他还是如此,一下子就把内力吸进了体内,看得她惊颤。不过看到他吸了她内力后,更加强烈的心跳声以及满足的小样儿,她放下担心,脸上露出纵容的笑,继续给他喂内力......
叶锦程训练回来,大汗淋淋的去了房间,看到小媳妇脸上放纵的笑容,他顿了顿脚步,察觉到她身上有?气流流动,他还有?什么不明白的。他不顾身上的汗,坐在了床边等着她。
纪迎夏给腹里胎儿喂饱了内力,缓缓的睁开眼,眼里漾满了笑意,她看到旁边的叶锦程,忍不住赞道:“咱们儿子生?下来,一定是个练武的天才,我?给他喂了那么多内力,才喂饱他。”孩子的爸妈都是修炼的天才,孩子又怎么会差?
叶锦程虽然不满她私自给孩子滋养筋脉,不过既然她没事,他也就不再多说什么,大不了以后他早上起来时,把孩子喂饱了,再去训练也一样。
他注意到了小媳妇的用词,疑惑的道:“咱们的儿子?”
纪迎夏睨了他一眼,说道:“我?刚刚内视时,看到孩子的性别了。”
叶锦程颔首,抚着她的肚子,慢慢的说道:“孩子生?下来,跟着你姓吧!”这个孩子是小媳妇极力留下来的,他差点舍弃他,这孩子跟他的缘分没有和小媳妇深,跟着她姓,他认为最合适。
纪迎夏脸上的笑容凝固了,他什么意思,她虽然说了让他们的一个孩子姓纪,可却没说让他们的长子姓纪,他到底还是不喜这个孩子?
叶锦程看着小媳妇的样儿,就知道她在想什么,他抚了抚她的眉眼,郑重的说道:“夏夏,我?就是因为喜欢这孩子才会让他跟着你姓纪的,我?虽然是叶家孙子,可说句连我?自己都不想承认的话,我?的财产房产没你得多,以后他继承纪家,把纪家发扬光大,传承你们纪家功法岂不更好?”
纪迎夏迟疑的看了他一眼,这孩子的修炼天赋这么好,她当然想让他姓纪,虽然以后她再生?育孩子,他们的天赋也未必就会差,可第一个孩子,对他们来说,总是不同的,“爸妈,他们...会同意吗?”
叶锦程平静的道:“放心,我?来说服爸妈。”
纪迎夏点头,这些事情也只有叶锦程出面说合比较好。
刘志梅看着儿子是拉着儿媳妇的手出来的,她高兴的笑笑,看来这两个孩子和好了。和好好啊,小两口有时候吵吵嘴,没什么,可不能憋气,一憋气不影响夫妻感情吗?再说,夏夏现在还怀着孕呢,不能生气。
叶以梅昨晚回来的比较晚,并不知道她三哥三嫂的事情,而是笑嘻嘻的说道:“三?婶,今天是周末,郑源问我们去不去赶集。”
叶锦程听到她的话,这才想起梅子和郑源的事情,他拉着纪迎夏坐到餐椅上,给她拿了碗筷,才朝着叶以梅问道:“你和郑源这是确定下来了?”
叶以梅不好意思的点头,她扭捏着说道:“我?们说了,先,先试试看。”先相处一个月试试,如果相处的好,他们就谈婚事。
叶锦程嗯了声,给纪迎夏剥了个鸡蛋递到她手里?,才说道:“郑源这小子不错,比你大两岁,今年应该能升连长,到了我?这个年龄,团长不说了,营长绝对没问题。”当然最主要的是,这小子身上没什么乱七八糟的事情,人也靠得住。
叶以梅头都快埋到碗里?,她低着头,小声嗯了声。
刘志梅看她害羞的样儿,笑眯眯的道:“没什么好害羞的,人啊,到了年龄都该谈对象,郑源这孩子,三?婶看了应该错不了。试试就试试吧!”
纪迎夏也为梅子高兴,她已经二十三?岁了,确实该谈对象结婚了。再拖也不合适了。难得遇到一个喜欢她,她也有?好感的男子,何必再蹉跎呢?
因为周末,军区很多年轻人都出去玩耍了,刘志梅并并不打算跟着侄女去赶集,她把侄女,儿子儿媳都赶走了,自己在家里?洗衣服做清洁。
叶锦程扶着纪迎夏的胳膊两人面面相觑,现在已经是上午九点多,天已经开始热了起来,知了在大树上不停的叫着,小媳妇额上已经有?小珠珠样的汗水,他朝着叶以梅说道:“梅子,你去喊郑源,让他快点,今天带你们去省城逛逛。”
夏夏自来到这里?还从来没出去过呢,他们军区离省城有二十多里?路的样子,军队有?车子,方便,所?以他就想带着小媳妇出去玩玩,散散心也好,毕竟她昨晚还生?了他的气。
叶以梅去喊郑源,叶锦程带着纪迎夏又回到屋里?坐着等他们。
陈友红和江梦缘两人相约去省城买衣服,她们两人走了出来,却碰到了郑源和个年轻的姑娘有?说有笑的,看起来很是亲密,仔细看去,还能看到郑源红红的耳尖,陈友红的脸一下子就沉了下来,她抛下江梦缘,大步朝着郑源走去。然后站在了他们面前,挡住了他们的去路。
叶以梅正在和郑源边走边说话,没成想一个穿着军装的姑娘,却气势汹汹的挡住了他们的去路。
找茬的?
她站直了身子,眯了眯眼睛,看向那姑娘。
军区的姑娘,陈友红基本上都认识,尤其是师长以上级别人家的闺女,她更是熟的不能再熟,这姑娘看着穿着打扮挺像模像样的,可她并没有?放在心上,因为这姑娘,她根本见都没见过。
她认定这姑娘没有什么了不起的家世,直接无视了她。而是朝着郑源说道:“郑源,我?听说你在竞争连长的职位,你现在这个样子,就是竞争连长职位的态度?”说着她有意无意的瞟了眼叶以梅,好似在说叶以梅妨碍了郑源一样。
啧,被人挑衅了呢!叶以梅虽然在家人面前,是小白兔,乖乖巧巧的。在京市,他们这一代年轻人中,哪个提到她叶以梅,不是面色一变,生?怕惹到了她,哼,她在京市横行的时候,眼前这姑娘还不知道在做什么呢!
挑衅她?呵......
这姑娘不是王丽华以前?那个女兵营里的战友吗?他做什么跟她什么关系,要她在这里?操心,他郑源别看着平时吊儿郎当,那是在熟人面前。可他脾气真不算好,他眼睛一眯,跟叶以梅的表情如出一辙,如果纪迎夏在这里?,一定会说他们有夫妻相的。
冷淡的道:“这位姑娘,即便你也是这个军队的军人,我?的事你也管不着吧?”
陈友红脸色一变,她确实管不着他的事情,可如果她喜欢他呢?
她不屑的看了眼旁边的叶以梅,根本没把她放在眼里,现在的姑娘都以嫁个军人为荣,可他们军人也不是随便什么人都会娶的,这个不知道从哪里冒出来的姑娘,竟然用这种无礼的眼光看她,真以为郑源是军人,就能为她做主了,在这个军区他郑源还排不上号。“郑源,我?看上你了。”陈友红大声道,“我?看上你,你说我能不能管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