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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间屋子应该是孙义的,昨天白天池尔在院子里晃悠的时候看到孙义进了这里,他当时留了个心眼,在四周看了看,发现了一条相对隐蔽,也能通往地下室院子的路,没想到这么快就派上用场。
当时出于什么心理找路,池尔也说不太清,最清晰的想法是,尽管孙义救了他,可两人毕竟不熟,可以说丝毫不了解,要最大可能保证自己安全,万事谨慎、一切靠自己,才是最合适的。
很快移到屋门口,秦凉极小声问:“进去会不会有危险?”
池尔犹豫了一下:“我一个人进去。”
三人都一愣,同时摇头表示反对。
“我就进去看一眼,没问题的话马上出来……”
话没说完池尔倏的住了嘴,四个人同时一凛,下意识竖起耳朵——远处,有一阵声音,若有若无的飘来。
秦凉:“是笛声。”
深夜在屋顶上脱险后秦凉提过笛声,可当时他们几个侧耳细听了好久都没听到,秦凉怀疑是自己听错了,因此这会有笛声响起,大家都是十分敏锐。
笛声似乎呈现某种规律,响一会停一会,再响起的时候高亢了些,曲子说不上好听难听,可池尔莫名感觉到一种危险,还带着些难以形容的兴奋。
就在几人专注于笛声之时,离院门最近负责把守的吴前程低喊:“有脚步声!”
池尔立刻想到昨晚,敲门、挠门,最后撞门,秦凉如果没有听岔的话,或许那些家伙的行为就跟笛声有关,也许——是有人通过笛声控制那些家伙?
“昨天我好像听到有什么铃声,然后第一道笑声响起来,不知道有没有听错。”白盏棠之前说过这么一句话,但当时没人在意。
铃声、笛声……
一个人走路和一群人走路的声响和气势是截然不同的,随着脚步声越来越靠近,几人都知道——再次被发现了。
池尔骂道:“妈的什么东西在跟我们对着干?”
他们一路跑来十分隐蔽,没有被任何内部人士发现,反而到了目的地那么快被找上门,跟昨晚情况如出一辙,仿佛有人随时监视着他们。
这会儿,外头有重重叠叠的密集脚步声,往外跑不可能,他们在院子里,连个石头都没有,无法借助外力上屋顶,所以唯一的法子就是。
古易一把拉住秦凉:“进屋!”
最后跑进去的吴前程关门前看到一群全身黑的人踏进院门,而白盏棠就站在最前面。
原本活泼的青年此时面容呆滞动作僵硬,吴前程叹了口气,一回头,意外发现除了先行进屋的同伴们,竟然还有另外一个人,陌生人。
八仙桌旁边围着两把太师椅,其中一把上坐着个人。
池尔盯着他看了片刻:“孙大哥。”
屋内没有灯光,只有纸糊的玻璃外透进的光亮,古易等人十分惊讶,这就是池尔说忽然不见的孙义?
没人应声,而本该已经到门口的“僵尸”们也没了动静。
吴前程伸手在纸窗上捅了个洞,凑过去:“怎么黑乎乎的?”
话音未落,黑乎乎忽然整体朝后挪,视线一下清明光亮起来,吴前程惊的瞪大眼——刚刚是有个人凑在洞口往里看,而他也正好往外看,他看到的其实是对方的瞳孔。
幸亏不是深夜,不然吓够呛,可很快,吴前程又发现了问题。
池尔又叫了一声孙义,还是没应,他觉得不对,走的近一些,古易打开手表电筒:“不对劲吧。”
人是好好坐着,但身形僵硬,面容毫无波动,被手表电线照到连眼睛都不眨一下,池尔忍不住凑过去,盯着看了一会后,沉声道:“他也变了。”
昨夜到音乐节草地后孙义就再没出现,池尔当然有所怀疑,本想前来证实,没料到是这个结果,一时心内五味杂陈,古易和秦凉站在旁边也不知道该说什么。
吴前程忽然说:“你们看看外面。”三人下意识看向门窗,关的很严实,可透过白色纸窗能看到黑压压人群,吴前程低声道:“刚刚有一个凑在这个洞口往里看,而且,应该不止一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