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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02号诊室的程一姐弟俩也遭遇了类似情况。
程一指着桌上几张纸,脸色隐约可见无奈和气恼:“脏器在外面那些……之一的身体里。”
程多还沉浸在几分钟前差点被骨手碰到的惊慌中,闻言没能立即反应:“什么之一的身体?”
“这个。”程一已经不想多说,示意弟弟自己看。
他们使劲浑身解数,又跳又蹦,程多甚至翻了几个跟头,才冒险避开那几滩物体进来,然后现在通知,他们想要的东西其实在他们竭力避开的东西体内。
程多看清楚后也惊呆了,和姐姐你看我我看你—怎一个“惨”字可以形容!
跟池尔以及程一姐弟相比,李站的情况要更加糟糕,他查看完诊室准备离开时候就注意到了桌上的纸张,低头浏览的时候分心,不知道什么时候流过去的肉泥形人伸手在他腰部轻轻摸了一把,笑着要继续上前的时候,李站强忍着恶心从其顶上越过,一把冲出诊室并直奔对面洗手间。
他的腰部火辣辣的疼,对着镜子一看,被摸到的位置,外套和里头T恤竟然破了个洞,透过洞,能看到里面发红的皮肤,以及通过神经一阵阵传输给大脑的痛感。
李站皱起了眉,像是被什么腐蚀一般,加入方才被扑到,整个人可能都会腐烂。
不敢多做停留,李站立刻出洗手间,对面的诊室还开着门,原先的肉泥人形趴在地上,像一摊子刚刚被剁碎的肉骨头。
“受伤的话,可以进来,我讲竭诚为您服务。”某白大褂发出诚挚邀请。
李站沉默的看表,距离池尔和程一姐弟两个进诊室已经超过五分钟,两间诊室门还关着。
走廊的温度越来越低,李站确定另外三人出问题的可能性超过一半的时候,软趴趴的肉泥人形再次朝他爬了过来。
不是一个,是所有,速度似乎也快了些,一拱一拱的,心理承受向来强大的李站也快吐了。
池尔坐在办公椅上,两眼直直盯着门,他试了所有能想到的法子,对这扇门做了能做的所有行为,丝毫没能推动它,诊室连个窗户也没有,离开的唯一出入口,只有这道门。
李站和程一姐弟两也没了动静,池尔不乐观地想,如果那三位同伴顺利,应该已经发现他这边的异常了。
祸不单行,要逃出去,只有靠自己。
诊室的布置极其简单,和池尔去过的医院没有两样,一眼就能看清所有东西,池尔先前已经把里面整个查看过,没瞅见可以帮助他出去的工具。
目光再在室内绕了个大圈,最后,定在了墙角。
那边是一大块白布,乱七八糟的叠成絮状堆在那,布满斑驳的血迹,池尔自然没有去打开看,隔着一条对角线的距离,那股血液的腥气也没逃过他鼻子。
要说这室内没检查过的,好像就是那堆白布了。
可是,实在是恶心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