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第 5 章(1 / 2)
皇帝犹嫌不够解气,亲自走近前来,抬腿便是一脚,将楚淮之踹翻在地,怒道:“还有什么前情原由,我怎么生出你这种孽障出来,天家的脸都被你丢尽了,整个皇城还有谁不知道朕有个逛勾栏馆的皇子,还为了一个优伶与人大打出手……”越想越气,忍不住又连着踢了楚淮之两脚。
早朝之上,甚至有人当朝上奏此事,声称四皇子玥王无德无能,行事乖张,败坏天家名声,不严惩,不足以正天家法规。更有甚者,甚至提议将玥王贬为庶民,逐出皇族。
皇帝是愈听愈气,攒着的劲全都用在踢楚淮之身上了。
一屋子的奴才太监,除了李淳盛之外,个个骇得噤若寒蝉。
楚淮之默默忍着,只是一味认错,态度良好:“儿臣知错,请父皇息怒……”
李淳盛也在一边劝着:“皇上,当心气着身子,您好歹也让四殿下说上两句话,指不定殿下是被冤枉的呢。”
楚淮舟也一同劝道:“父皇,儿臣也听闻了此事,儿臣也觉得四弟定是被人冤枉的,他到底是您的亲生儿子,请您给四弟伸诉的机会。”
皇帝这么发泄一通,心气顺了不少,回到御案前坐好,看着仪表堂堂,万众爱戴的贤王楚淮舟,圣心稍慰,抬了抬手:“老三你起来说话吧。”然后又看向血流满面,全身狼藉的楚淮之,又想着他在外面的纨绔名声,只觉得心头被塞了一块玄铁进去,沉得很,他强压下怒火:“老四你说,究竟是怎么回事。”
楚淮之这才满腹委屈的重重一叩首,哽着声音道:“父皇,儿臣有罪,儿臣丢了皇家的颜面,这儿臣都知道,儿臣也愿意接受任何惩罚;可是儿臣绝不能忍受有人竟敢以下犯上,对父皇不敬……”
帝王威严不容侵犯,闻言,皇帝眸色沉了沉:“你说仔细些,这人是谁?竟然有这么大的胆子?”
楚淮之:“是镇国公之长子海肃,他说儿臣是个有人生,无人养的无能废物,他说儿臣低贱无能……”说到后面,甚至都带了哭腔:“儿臣无能是事实,儿臣并不否认,可他竟然说儿臣是有人生没人养的低贱之人,可儿臣明明是父皇的亲生儿子啊。如果是儿臣受些委屈,儿臣也就忍了。可那海肃明知儿臣是父皇的孩子,竟还敢如此辱骂儿臣,儿臣身为人子,岂能无动于衷……这才……这才与之起了冲突。”
楚淮舟听得真切,当即满脸愤然:“父皇,四弟再如何荒唐,他也是父皇的孩儿,一切罪过只有父皇可以定夺,岂容他一个臣子当面辱骂,甚至还敢将皇子打伤,他根本就毫无人臣之礼,对父皇毫无敬意,请父皇治他个大不敬之罪。”
皇帝果然震怒,‘怦’的一声,狠狠拍了一下身前的御案,随即又冷静下来,紧紧的盯着楚淮之:“你若有半句虚言,朕绝不饶你。”
楚淮之将头重重叩在地上,大声道:“儿臣所言句句属实,当晚畅春园在场人数众多,人人都可为儿臣证明,他海肃到底有没有说过那样的话。”
皇帝深吸了口气,召人进来,寒声命令:“查,现在就派人去给朕查,朕就在这里等着结果。”
御前的两名侍卫即刻领命而去。御前侍卫大约去了有两顿饭的时间,楚淮之便一直在那里跪着。他先前与海肃打架,除了门面故意受了他一拳之外,并未吃什么大亏,但却在明心殿跪了整整一夜,滴水未进,如今又是被砸破了头,又被踢了好几脚,整个人实在是虚弱至极,惨不忍睹,他却一直在那里默默强撑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