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2、七十二、舞女(2 / 2)
“美人可真香,就连这?腰细得都想要让安某将其给折断才好。”
“大人说笑了,还有大人喝酒。”时葑强忍着翻涌而出的恶心,与将那手给砍断的怒意,眼眸含笑的给身旁人倒酒夹菜。
当初的她何曾做过这?等伺候人的活计,好在身旁人已然有了几?分醉意,否则还不知要如何是好。
“可本公子现在不想喝酒了,公子更想吃的是美人。”
男人宽厚的大手渐往下移,眼眸中的暗色在不断加深,仿佛在下一秒,他也?和同在场的其他人露出如此不堪的一幕无二。
此时随着新带来的那一批舞娘尽数被选了个空,加上酒至半酣与那酒精配合上熏香做怪的缘故,使得这?平日间衣冠楚楚的大人物们,皆暴露出了自己最为不堪的一幕。
原先披了衣服的人还称得衣冠禽兽四字,可一旦当脱了那层皮后,内里剩下的不过就是禽兽二字。
“这?,奴家害羞。”时葑伸手制止了他的动作,脸上的笑?意满是动人的羞涩,怯生生的咬着下唇,俨然一副薄脸皮。
“怕什么,再说这里又没有其他人会看过来,他们可都是在忙着自己的事。”
安穆席说着话,那手再度覆了上去,就连温度都比之先前烫了几?分。
闻言,时葑侧过头,看见那背对着她,露出的那一团白花花的屁股,她觉得她还是别看为好,免得辣眼睛。
而之前坐于高位上的阳炎早已不知所踪,就连那扇黄梨木雕花门都被紧闭而上,任由内里的yin靡之色横生,暴露出人群中最为荒诞的一幕。
这?怜玉阁哪而还复先前之景,说出来连那最为混乱的花楼都要比此地来得高尚上那么几?分。
夜幕降临下,仿佛任何事物都被迫放慢了节奏,银辉色月光洒满大地,给之度上了一层朦胧的浅色银边,璀璨而夺目。
时葑看着被打晕在红木雕花大床上的人后,忽的松了一口气,并且快速的扒上对方的衣服换上,只因她可没有忘记她今夜前来的目地到底为何。
而她也没有注意到的是,在她走后不久,一个同安穆席长着一张一模一样脸的男人走了出来,并将原先躺在床上的男人随意扔在地上,自个儿躺了上去。
眼前的蜜色流苏惠子轻晃荡,似要勾勒出一副再为唯美的画作,棕色小几?上的青玉柳叶瓶中则斜斜插着几?株玉簪搔头与断肠始娇。
出了院门的时葑站在阴暗的角落中,不断回想着刚才来时走过的路,以及城主府的大概位置,却发现仍是一无所获,最重要的是,那藏着画卷的书房到底是在哪一个?
只因这?城主府中并非一个书房,而是在东南西北各有一间,其中每间使用的频率皆是一样,并各自派了重兵把守,也?不知里头到底藏了什么见不得人的秘密。
狡兔三窟都不过三个窟,而这?表面上摆出来的四个书房,说不定都是为了掩人耳目而为,偏生此时的时葑明知是陷阱,仍是得要蠢得一头往里钻,否则不入虎穴,焉得虎子。
前面早已离席的阳炎揉了揉酸/账的太阳穴,推开了跪在脚边的貌美舞女,一张略厚的嘴唇紧抿着,不知在思虑何物。
同时边上还立着好几位城主府的核心人物,有些是在今夜怜玉阁出现过的,有些却无。
“你们说那位安公子此番前来,当真只是未寻本城主合作生意不曾。”
只因商人重利,天底下又有哪个商人生得放弃手中的一大块肥肉,转身拱手送人。
“属下虽不知那位安公子打的是什么主意,不过此次生意无论单从哪个角度来看,城主都是稳赚不赔的买卖。”
其中一个半掩与黑暗,用黑色斗篷盖住全身,只露出一个尖细苍白下巴的男人笑?着出声。
“怕就是怕这?只是一个引诱人跳进去的陷阱,好比那看似华丽的袍子一掀开?下面,里头满是虱子。”
他们说的他都懂,只是阳炎仍是心有不安,不是因别的,而是那块饼过大,大得只要他一口咽下几?块,都足以富得流油。
“城主应当明白一个道理,欲成大事者,最不缺的便是那野心,何况这人现都还在阳城关中,城主又有何可惧。”黑衣人半捂着嘴低低的笑?出了声,很快,门外传来了一道急促的脚步声。
“回禀城主,我们今夜在东书房发现一小贼,不过因属下无能,被那小贼给跑了。”
“里头之物可曾有丢失半分。”眉头紧拧着的阳炎豁然起身往外走去,一张满是被赘肉堆积着的脸上皆是凝重的铁青之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