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6、九十六、深夜来访(1 / 2)
“林公子,你可睡下了?”来人虽是礼貌性的询问了一下,却并未停止推门?入内的动作。
“喜见,可曾睡了?”
随着?来人的在一次出?声,床上二人倒是马上分辨出?来人是谁了,是阳炎。
可是三更半夜他来此做什么?还是挑了那?么一个节骨眼??难不成是对方怀疑上了什么?不对,这个假设一出?现?便马上被他们二人给摇头否定。
推门?入内的阳炎迈着?脚朝里走进,一双满是被肥肉挤压的眼?缝中是掩饰不住的半分精光。
越往里走的时,动作越显急促,像极了那?等外?出?务工归家的丈夫急匆匆的跑去?隔壁寻人般。
倾洒进屋内的银辉月色随意洒在赭色地板上,那?放下帷幄的红木填漆大床上也适当的响起了声。
“夫君可要?去?看看。”女人娇媚入骨之音比那?深山中的鬼魅还要?来得惑人心智。
“你先继续睡,我出?去?看看。”只着?了件单薄水色月纹边亵衣的林拂衣为其掖了掖被角,方才起身。
“那?你可得早点回来。”躺在里侧的时葑嘟哝了一句,方才松开了紧握着?他袖口的手。
“好,你先睡,我等下便回。”
他们对话的音量不大,却又那?么清晰的传进了阳炎的耳边,使得他脸上笑?意瞬间?成了那?等皮笑?肉不笑?的僵硬。
“不知城主大人深夜来访,可是有?何事?”随意披了件深色外?衫的林拂衣修眉微蹙,略带不喜的凝视着?这深夜不请自?来,甚是扰人清梦之人。
“不过是左右睡不着?,故而想?找喜见手谈一场,谁知喜见今日睡得倒是挺早,此番倒是衬得是我不是了。”
站在屏风边上的阳炎顿了下,继而将目光放在那?被天青色兰藤绕青枝的帷幔上,目光幽深道:
“不知里头之人是?”
“说来也不怕城主笑?话,里头之人正是内人,她因前段时间?身体有?恙,所以一直在城外?村庄里静养,直到前些日身子大好方才回来。”林拂衣说到“内人”二字时,眉梢间?是不曾掩饰半分的宠溺之色。
“之前倒是不曾听喜见提起过。”
“人那?时都未在我身边,哪怕我说了,也不见得有?人信,反倒是已?夜深,城主也得早些回去?歇息才是。”林拂衣这话俨然是下了逐客令。
若是一般人早会就此拂袖离去?,偏生今夜遇到的是本就受了不少刺激,故而前来一探究竟的阳炎。
“本城主今夜本就无心睡眠,若是回去?了也不过是翻来覆去?一整夜,不如和喜见说几句话为好。”显然他这是打算充傻装愣了,也不知内里买的是什么葫芦药。
“相公,你怎的还不进来,我的脚都冷了。”
正当二人谁都说服不下谁之时,那?天青色兰藤绕青枝的帷幔却被人轻易掀开,随即露出?一张妩媚得近乎妖异的脸来。
半卷着?一缕墨发的时葑眼?眸微扫,继而含笑?的注视着?因她出?声后,浑身僵硬并泛着?少许阴戾之气的男人,魅笑?道:
“城主今夜怎的选了这个时间?点前来拜访,倒是好雅兴。”
“城主不过是来寻我说些话,想?来等下便会离去?。”林拂衣随着?她的话接了下去?,并朝身旁人望了过去?。
“喜见说得没错,我刚准备同人说告辞。”见事如此,若是他在继续留下,反倒是显得他多有?不识好歹了,何况来日方长。
阳炎整理了一下面部表情,复道:“眼?见现?天色不早了,本官也不好在多打扰你们二人,还望二人有?个好梦。”
“城主慢走。”
等人走后,林拂衣方才松了一口气,可是正当他掀帘进去?时,他的手先一步被人攥紧,后被压在了床上。
还未等他反应过来到底发生了什么之时,他的唇上突然贴上了一个软糯如奶糕的东西,还未等他尝出?些许味道时,便离开了。
“把我绑起来,快点。”
紧咬着?牙根,面色潮红的时葑用?那?双水漉漉的桃花眼?,满是恳求的看着?近在咫尺的男人,同时手上更不断的同着?自?己的身体本能做斗争。
“用?绳子或者衣服把我绑起来,并关?在柜子里。”一只手制止着?另一只手的时葑整个身体卷缩成一团,强忍着?不要?靠近过去?。
若是她一旦控制不住自?己的本能,那?么等待她而来的无疑是那?万劫不复之地,若是此人是莲香亦或是其他男人她都不会如此折磨自?己,偏生他是林拂衣!
“好,你忍一下。”即便没有?吃过猪肉,也见过猪跑的林拂衣自?然明白她这是怎么一回事。
因他寻不到绳子等物,只能用?那?撕碎的亵衣布条将其给捆绑起来,更担心她会咬到舌头或是咬破那?张红唇,不忘往她嘴里也塞了一块布。
等将一切做好后,连带着?他整个人都出?了一身薄汗,他更未听从她的话,将其关?在柜子中,而是用?锦被将其盖了起来。
只因他记得她畏寒,也畏黑。
他想?不通她是因何变成这样,唯一一个可能便是,他方才给她吃的药丸,还有?她为何愿意忍受这等嗜骨折磨也不愿碰他?难不成他真的如此不堪?
假设她刚才真的继续下来,他是否会真的狠下心来推开她,还是当这不过是梦一场。
他不知道,更不想?知道。
一夜未睡,并在胡凳上坐了一夜,如今眼?下带着?少许青色的林拂衣直到天亮时,方掀开了那?天青色兰藤绕青枝帷幄。
里面的甜腻花香没了遮挡物外?,争先恐后的往外?涌出?,连带着?他的鼻尖都染上了几分痒意。
床上的人累得早已?睡了过去?,眉梢间?微红一片,似染了大片艳靡的海棠花色,一张白净的小脸上是那?未曾消散的绯红。单薄的外?衫和里衣早已?被香汗打湿,露出?那?被包裹中的纤细羸弱躯体,特别是那?截细腰,仿佛只要?他在用?力一点,便能将其给彻底掐断一般。
一头如墨青丝披散在后,似水中泼洒的浓密海藻,也遮住了她小半边脸,此时的她少了几分平日里的锐利锋芒,多人几抹令人怜惜的脆弱。
林拂衣不知道他在床边静静的看她了多久,好像久到窗外?天色渐亮,久到院外?传来了丫鬟说话声,更久到直到对方卷翘的鸦青色睫毛轻颤,方才如梦初醒的懊悔自?己在做什么。
他一个男人居然盯着?另一个男人看到了发呆的地步,简直匪夷所思。
嘴里被扯出?布团,身上也松了绑后的时葑此时喝着?男人递过来的温水,似要?补充一夜过后,身体所缺失的水分,那?本迷离的眼?也渐渐恢复到了先前的清明。
“醒了,我刚叫了水进来给你沐浴。”
“好。”她的嗓子经过一夜后,现?还满是沙哑,就跟使用?过度了一般。
“那?我先出?去?了,等下我在进来。”这一次的林拂衣并未等她的回话,反倒是先一步似逃了出?去?。
只因现?在的他在听到她的声音时,总忍不住回想?起,昨晚上他耳畔处传来的娇媚入骨音,连带着?他的骨头缝都泛起了几丝痒意。
可是当他推开门?时,便见到了早已?在门?外?等候许久的陈亮。
“林公子,我家城主有?请。”
“好,有?劳大人带路了。”
等水搬了进来,并将伺候的丫鬟皆赶出?去?后,时葑方才提着?酸|软的身体往屏风后走去?。
她以为只要?解开一层后便能窥探到她想?要?的答案,可谁曾想?,外?头还有?着?数不尽的蜘网在等着?她。
更甚至,她认为只要?逃离了那?令人窒息的大周朝后便能稍微喘一口气,稍不知,外?面同那?燕京城又有?何区别,不,应当说外?头比笼子里面更危险重重。
十二月份的天,连带着?阳光都拂不散心底的那?口寒意。
宸云院中,今日同样起了个大早的阳锦绣在丫鬟的伺候下梳了一个留仙鬓,又在诸多的首饰盒中挑挑拣拣多时,方才选了一支云脚珍珠卷须流苏簪,随着?她的动作间?,细碎的粉钻珠帘轻碰。
“小姐,城主来了。”正给人侍弄着?妆发的碧柳见到来人,连忙恭敬行礼。
“大哥你今日怎的突然过来了,还来得那?么早。”正点给自?己贴着?梅花钿的阳锦绣从镜中见到来人后,倒是不曾有?多大反应,反倒是继续忙碌着?自?己的事。
“锦绣可是看上了那?位时公子。”今日着?了一身宝蓝色暗紫纹云纹团花交领锦衣的阳炎将手搭在了她的肩上,眼?中满是笑?意。
“瞧大哥这话说的,大哥不也是看上了那?位林公子吗。”
“那?么小妹可知,那?位时公子与林公子是一对。”
“什么!大哥你说什么!!!”闻言,阳锦绣贴花钿的动作一歪,一双大瞪的美眸中满是不可置信之色,那?原先放在紫檀木梳妆台上妆匣落地而响。
恰逢此时檐下走过一穿着?粉色夹袄裙,梳着?双环鬓的丫鬟拿着?今晨新折下的红梅悄然走过。
原先本应一日结束的赏梅宴延续到三日之久,并邀请做客之人皆住到府上,说得好听点是好客,若是难听些,便是软禁。
同时在无人得知时,一群训练有?素的黑甲卫接二连三的进了城,并将那?用?软酒香饭泡胀的软脚虾换下,换上了那?等来自?西北之地的孤狼。虽说边际地带的男女大防不严重,可若是过多男女聚在一起,难保会出?现?什么事来,以至于这男女各分了俩处梅院共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