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叫花鸡(2 / 2)
砌灶台这事得从长计议。纪仲川半边屁股坐在床上,看着楚怡脸色变换,又是摇头又是笑,他没回答她的话,默默看了一会儿,看她还沉浸在自己的世界里,把吃剩下的鸡骨头收拾了,出去了又进来时手上拿了块毛巾。
楚怡回过神来,是因为她发现纪仲川递给她一块已经用得破洞的毛巾。
“把手擦擦。”
她接过,冷得她嘶了一声,大冷天用冷水洗手太遭罪了。她换了个说法,又重复问了一遍,“我能跟你上山吗?”
纪仲川看着她。
“我想上山看看,要是……”
话还没说完,纪仲川面无表情地吐出两个字,“不能。”
楚怡看着那张冷脸,眨了眨眼睛,喏喏地说了句行吧。
看那表情,他不带她去,是会自己去的那种。
纪仲川心里疑惑,“为什么要上山?”
楚怡没有立刻说话,看着床上布袋子里还剩有青枣,她捡起一个放到嘴边。
看她这副样子,再结合她接连两次问的话,纪仲川也知道她在想什么。
“你想吃什么,我过两天再去一趟山上,给你弄回来。”
“……我也想去。”
楚怡小心抬头地瞄了他一眼。
“不行!”纪仲川自然是拒绝。
楚怡情绪低落地哦了一声,再提出要求,“我想洗澡。”
“……”纪仲川细细地看了她一会儿,觉得她应该不会再有上山的念头了。
虽然想法跳脱了些,但好歹不再提上山的事,纪仲川点了点头,出门给她烧热水。
他一出门,楚怡吐出嘴里的果核,默念了一声进,进空间去了。
她把果核埋进地里,手捧着灵泉水浇了两遍,自己也尝了两口,顿时感觉心旷神怡。
她看着灵泉水突然灵光一闪,闪出了空间。
坐在床上的她看着手掌心,她要试试能不能引出灵泉水,聚精会神在心里默念。
不一会儿没想到掌心还真聚了一个小水洼。
她默念了句“收”,掌心的水洼慢慢变小,楚怡眼睛亮晶晶的,有用就行。
她控制着掌心的水洼,等到她基本能熟练运用了之后,纪仲川提着水进来了。
还贴心地给她拿了毛巾。
“你洗完就叫我。”说完很自觉地带上门出去了。
“……”
无语没多久,楚怡就把注意力放到洗澡水上了,水汽袅袅,她伸出手,正好可以试试灵泉水。
纪仲川站在房门外,看着夜色发呆,偶尔也抽空听一下屋内的动静,听到楚怡喊他,他才转身推门进去。
乍一推开门,肚子微凸的女人一身清爽地站在房间正中央,正在轻擦头发,脸上的表情虽然嫌弃,但从纪仲川的角度看去,女人身上仿佛渡着一层柔光,让他眼神也暖了几分。
“啊不知道我什么时候才能洗头!头发都快能炒菜了!”随着纪仲川进来,楚怡撇他一眼,抱怨的声音就传到他耳朵里了。
因为干旱缺水,记忆里楚怡已经四天没洗头了,能洗澡就不错,她的头发又黑又密,这么久不洗头,油光发亮的,楚怡难受,总想挠头。
她说完就悄悄地观察纪仲川的动静,发现他在她说完之后,神色明显地有一瞬的怔忪,知道他是把她的话听进去了。
眨眼纪仲川就又有了新动静,楚怡看到他的动作的时候,瞬间站直了,大惊失色。
“你干什么?”
纪仲川手停在腰腹部,回头看她,“洗澡。”说完继续动作。
楚怡一惊,瞠目结舌,“你……”
用她的洗澡水?在她面前洗?那怎么成!
楚怡急道,手忙脚乱地摆手,“你出去洗啊!”用她的洗澡水就用吧,她脸皮厚点就当没看见,但他必须得出去洗。
话音刚落,眼前男人已经近乎赤|裸站在她面前,全身上下只剩下遮羞的那条。
“……”她眼睛脏了!
楚怡崩溃地双手握拳,忽地转身,眼不见为净。
纪仲川不知道她为什么这么大反应,不过她这几天都这样,再者他以往也是这样来的,那时候楚怡也没说什么,现在这样让他心里有些不舒服,解释道,“我就擦个身而已。”
楚怡喉口一哽,接着她听到纪仲川又说。
“以前你也没说让我出去洗。”
纪仲川看着她的背影,还是没有忍住情绪,心里那丝不得劲忍不住。
楚怡被他的态度给噎住了,听他的语气,还挺委屈的是什么意思?!她让他出去洗还是她的错了?
楚怡猛地转头瞪他,被他的语气给震惊到了,“你还委屈了?”她眼里怀疑和怪异并存,这男人还是这样的性格?小奶狗还是病娇?书里不是说他皮下清冷果断吗?
纪仲川拐弯抹角的,语气又委屈了一重,两手贴在大腿外侧,紧张地揪着身上仅存的布料,“你又吼我了。”
直挺挺地近乎赤|身|裸|体地站在她面前,说着这么小意的话,听得楚怡鸡皮疙瘩起。
“……”楚怡被纪仲川这男人气笑了。
她冷笑一声,“出去洗!不然我让你光着出去吹冷风!”
一抹凉气爬上纪仲川背脊,他双眼亮晶晶地看着楚怡,温和应了声好,又麻利地把脱下的衣服穿上。
纪仲川再进房的时候,楚怡已经快迷迷糊糊睡着了,纪仲川静静地望着她好一阵儿,突然低声自言自语,“看来明天得去多挑两桶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