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0、第 10 章(1 / 2)
那老者还是断然拒绝,中年人也不再废话,就开始来硬的,院子里争吵打骂的声音更响了。
青山忍不住就要往里面冲,周围的人看热闹正看的入迷,被青山重重推开,就不满的回头瞪了过来。刚要开口斥骂,可是看见他们一行人,顿时就偃旗息鼓了,有认识的忍不住尖叫了起来:“福星少爷,福星少爷来了。”
顿时,刚才锅滚一般的吵闹声顿时消失殆尽,天地间万籁俱寂,只剩下村头传来的犬吠声。
被逼着娶亲,还因此要来祭拜祠堂,赵福星本来就满心不爽,现在再看到有人来闹事,把自家祠堂外面围的水泄不通,心中更加不快。
但他脸上却没有什么恼怒生气的表情,甚至还满脸含笑的,和周围的乡邻打招呼。
虽然赵福星的态度和蔼可亲,但众人却不敢放肆,纷纷让开了一条道路,赵福星一边和周围的人打招呼,一边向自家祠堂的院子走去。
刚走到门口,院子里有一个三十多岁的中年男子,也急匆匆地向外走,险些碰到赵福星。
赵福星明明看见有人出来,却丝毫不让,还径直迎头走了过去,吓的那中年男子慌忙退后避让。
慌乱间,他一不小心绊住了门槛,咚的一声跌坐在地上,疼的哎吆惨呼起来。
赵福星却没有去搀扶,居高临下的看着他,皮笑肉不笑的道:“三叔,你老人家这是干什么呀?莫不是要拆了我们家祠堂。”
中年男子赵彦霆是赵振霆的叔伯兄弟,没什么本事,只能在家种地。他以前也曾跟着赵振霆在县城里讨生活,只是他奸懒馋滑,还偷拿铺子里的东西变卖,次数多了,赵振霆也无法容忍,就把他赶了回来。
以前,惧于赵振霆的威势,他不敢乱来,现在听说赵福星昏迷不醒,性命垂危,那胆子顿时就大了起来,想要趁机沾些光。
此时看见赵福星活蹦乱跳的站在他面前,不由吓的腿软,脱口而出道:“赵福星,你……你不是死了吗?”
赵福星满脸的笑容,立即换成了泫然欲泣的模样:“三叔,虽然我们不是亲叔侄,但毕竟是一脉相传,你竟然这么盼望我死啊。”
周围的乡亲们立即发出不齿的讥笑:“是啊,福星少爷醒了是好事,赵老三,你可是他叔叔,竟然这么盼望着他死,也太狠心了吧。”
有人讥讽道:“赵老三一心盼着,福星少爷没了,他好霸占祠堂。”
“还有县城里的商铺宅院和财产,现在落了个竹篮打水一场空,哈哈哈……”
众人七嘴八舌的讥讽,让赵彦霆有点汗颜,但他也不肯善罢甘休,一骨碌爬了起来,怒喝道:“这是我们赵家的事,管你们什么事?”说完,又转首瞪着赵福星道:“什么你们家的,这祠堂是我们整个老赵家的。”
赵福星也不生气,还是满脸笑容,只是隐含讥讽:“这祠堂是我爷爷建造的,平时也是我爹修葺的,逢年过节也是我们家出的供奉,什么时候成了咱们整个老赵家的了。”
赵彦霆无法反驳,就硬着脖子吼道:“我不管,这里供奉的是我们赵家的祖先,那就是整个赵家的。”
赵福星从善如流的点了点头道:“就算是我们整个赵家的,那你非要来霸占祠堂也不合适吧。”
“我,我怎么会霸占祠堂,只是家里的房屋塌了,所以来祠堂暂住一段时间。”
“我刚从村东头过来,三叔你们家的房子好好的,怎么转眼就塌了。”
赵彦霆以为赵福星摔伤了脑子,又昏迷了几天,请遍了县城里的大夫都没治好,肯定是凶多吉少。
赵福星死了,他堂哥膝下就只剩下一个闺女,以后他的万贯家产可都是赵家的了。
他说自家房屋塌了只是一个借口,暗里却想霸占祠堂,没想到赵福星死里逃生,活蹦乱跳的出现在赵家庄。
闻言对旁边的一个后生挤了挤眼,那后生心领神会,立即悄悄挤出了人群,不一会远处就传来轰隆一声巨响,尘土飞扬,隐隐约约可以看见,赵彦霆家的房子塌陷了一角。
赵彦霆得意洋洋的仰头道:“你看,我家的房子塌了,现在可以住了吧。”
赵彦霆暂住是假,趁机霸占祠堂才是真,如果赵福星答应,他们一家搬进祠堂,那可是请神容易送神难。他觉得赵福星只有十六七岁,是个被宠坏了的大少爷,根本不知其中的门道,就很是笃定的看着他们,只等赵福星点头,他的目的就达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