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做个交易(1 / 2)
沈玥并不知道魏诚已认定了她,现在的她有些懵。
心中纳闷,这人,怎么突然这么好说话了?不过,能把画拿回来就行了,管他呢。便也不再多问。
沈玥拿到画,立马就起身想走,一刻也不愿多呆,“多谢将军,还有些事,我就先走了。”
在沈玥起身时,魏诚叫住了她,“沈大小姐,可有兴趣做一笔生意?”
昨夜贺宴,天子让沈家也入席。是因为他这个指腹为婚的未婚妻。然而沈家却根本没有让她来,反而还把其他女儿往他面前凑。
话里话外,透露着,他的小未婚妻名声不堪,想给他换个未婚妻。
魏诚当下就沉了脸,一点面子都不给,直接就退出了宴席。
问过下属,才知道这么些年,沈玥所受的委屈,心中更是怜惜。
那些所谓的流言蜚语,他是不信的。他虽是一介武夫,也是出身世家,对士族家宅后院里的那些龌龊事,也是知道些的。
提亲的事,得加快步伐了。
沈玥重新坐下,“什么生意?”她现在缺钱,对一切可能的生意都不想错过。
“我观姑娘画作,风格新奇,甚好。”
听到有人赞她画,沈玥心中欢喜,面上表情也柔和了。
沈玥的变化,魏诚看在眼里,忍不住又加了两个形容词,“很……不错,很……真实。”
其实魏诚想说的是,很适合做军事地图,又怕人家姑娘嫌弃他没文墨,便换了个说法。
沈玥眉眼弯弯,心情不错,“谢谢,不知将军所说的生意是?”
“我想请姑娘绘制一些军事地图。”
沈玥犹豫了,“军事地图?这个我没画过。”军事地图,确定不是机密吗?她参和进来,会不会惹出什么事端。
魏诚清楚沈玥顾虑什么,解释道,“只是一些很简单的,不会涉及机密。一张画稿二十金。我可以先把定金付给姑娘。”
一方面他确实是看中了沈玥的绘画能力,现在军中的一些地图,特别是详细的地图,与实际地貌差别大。一些读书不多的将士,根本就看不懂。
另一方面,他也有想帮帮她。一个娇滴滴的姑娘家,被赶出家门,生活艰难可想而知。
沈玥惊得瞪大了眼,这人不是傻,就是别有所图。老祖宗可说了,天上是不会掉馅饼的,掉的只会是糖衣炮弹。她可不想为这点钱,把自己卖了。
沈玥婉言道,“这也太多了。”
一旁当木头人的魏虎脚下一晃,差点摔倒。将军喂,您老不当家不知油米贵。待会还要赔店家窗户钱,还一张画二十金,魏虎直觉得肉痛。
魏诚冷眼扫过,魏虎立马收了表情,站直继续做木头人。
魏诚转头,好脾气地对沈玥道,“姑娘觉得多少合适?”
沈玥心中思量,只是画些图纸,应该问题不大。而且这人一身正气,看着也不像是坏人。最主要的,她确实是需要钱。
虽说可以卖画,但鬼知道,这画什么时候能卖出去。要是,万一,碰不上识货的,那她不得饿死?
古人还有为三斗米折腰的呢,她这送上门的,不要白不要。就算是糖衣炮弹,那她就把糖衣吃了,把炮弹吐出来。
打定主意,沈玥便欢心地接下了这单生意。当然沈玥还是有底线的,估算了下要绘制的东西,最终以每副画二十两白银的价钱,成交。
其实这个价格,还是很高,高得沈玥有些心虚。
魏诚二话不说一口气定下了十副,很爽快地给了沈玥二金,折算成银子,就是二百两。
沈玥捧着金子,有一种强烈的不真实感。昨天她还在为一文钱苦恼,今天就赚到了两金。
自己是不是时来运转了,怎么这么好的事,被自己碰上了?忍不住唤出系统,一看吓了一跳,她的声望值,竟然已是-100了。
记得昨天晚上,还是-130。这是发生了什么?是她打脸了渣男?还是……
沈玥开心得几乎都要蹦起来,太好了!
有钱了,声望值也在涨,虽然涨得慢。她相信,很快,她就能过上,身披锦鲤光环,躺在钱上的美好日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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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客栈,青莲正急得团团转,见到沈玥,差点哭出来了,“小姐,你去哪了?急坏婢子了。”
沈玥神秘一笑,“你家小姐我去挣钱了。”
“啊?”青莲有些反应不过来。
沈玥好心情地捏捏青莲的脸,“青莲还有早食吗,我都饿了。”就那两口清粥,跟喝水差不多。
一听沈玥饿了,青莲很快有了反应,抹干眼泪,利索道,“有有有,有小姐最爱吃的甜糕。”
早饭后,沈玥给了青莲五两银子,让她去买食材,及一些用品,顺便雇一辆马车。
便独自带着画纸去了东城一家最大的画行。只是进门时,就被店小二拦住了,“姑娘,您是不是走错地了?”
沈玥一脸莫名,抬头看了看匾额:翰墨画轩。没错啊,是书画行。
店小二指了指左边,“姑娘,胭脂铺在隔壁。虽然,我们店面都差不多……”
沈玥看了下左边,道,“我不去胭脂铺。”
店小二一愣,又道,“我们不是首饰铺,也不是成衣铺。”
沈玥微皱了眉头,心想这店小二好生麻烦。便转语气不怎么好了,“我知道你们是书画铺。”
那店小二见此,瞪圆了眼,要再说什么。便听店内一个声音传来,“小莫,怎么了?”
说着,走出来一个四十来岁的中年汉子,带着白色的儒生帽。
“掌柜的,这姑娘……”小莫见到来人,忙告状。
只是那掌柜的,瞪了小莫一眼,待小莫闭嘴后,便和蔼可亲地对沈玥笑着道,“姑娘莫怪,实在是书屋鲜少进来女子,而早前也有女子把这当成了隔壁的胭脂铺,如有得罪之处,还望姑娘别往心里去。”掌柜的说着话峰一转,“姑娘来此,可是来买画的?”
沈玥点头,她上次去的是西城区的一个小画行,都是些不出名的画师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