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02、102 要人(1 / 2)
死了的人怎么给他交代?
高局长说的是场面话。
阮文又不是没见过这样的领导。
唯一不同的是,她现在不再是小兵一个,虽然还只是个学生,但足以让人忌惮。
年轻的脸庞上浮起淡淡的笑,“真是麻烦高局了,我也只是想给祖父他们讨个说法。”
高局长是捏了一把冷汗。
阮文没实权,可是她背后的靠山是部队,这是自己得罪不起的啊!
一般人看到那勋章只会觉得小姑娘挺有本事,不会去深究这勋章背后的意义。
但高局长不是一般人。
他早前就打听了阮文,唯一失算的就是阮文的身世。他哪知道阮文竟然是杭州阮家的后人。
要知道这回事,那钥匙就亲自保管了好吗?
高局长也没在这边多做停留,他倒是想要套近乎,但是阮文脸上有些疲惫,再加上人家刚回来,他不好多说。
阮文开门进去后,高局长就走了。
……
阮家老宅很大,大到阮文这才明白,为什么阮姑姑这么些年来隐姓埋名。
老宅一分为二,环城西路将阮家老宅切割开。
越过环城西路,径直往西去。
在西湖的东北角,那是阮家老宅的后花园。
隔着一汪水望过去,就是风波亭。
阮文在这里转了大半圈,忽的很想要跟周建明打个越洋电话。
告诉小表哥,西湖边上有个破烂的祖宅要继承,要不要回来瞧瞧。
跨国电话阮文没打,不过她在招待所给谢蓟生打了通电话。
“……你在这边有认识的人没?我怕得罪了这位高局长,万一他暗地里收拾我怎么办?”
小陶同志说了,你得让男人有存在感。
不能总是什么事都自己扛,该让谢蓟生出力的时候别客气啊,不然他没有任何的参与感,这哪还像是情侣?
虽说陶永安在苦逼的暗恋都不敢告白,但阮文觉得这话说的也在理。
她一直广结善缘,为的不就是给自己图个方便,万一将来哪里有需要吗?
别人可以,小谢同志当然也可以。
真要是见外了,那才是把他当外人。
阮文想了想,“我这样是不是给你添麻烦了?”她觉得自己鸡皮疙瘩都起来了。
果然,这不是她的风格。
谢蓟生也皱了下眉头,“没有,要在那边待几天?”
阮文算了下,“我明天再去看看,把这边地形摸一下,看看回头怎么修一下,年后也没时间,看暑假的时候有没有空闲吧。”
这么个老宅,阮文肯定要好好利用。
她明天要再去一趟户籍科,把手续办下来。
“去一趟也好,顺带着给他施压,省得只说场面话。”
阮文啧了一声,“小谢同志你误会了,我可没有去施压的意思。”
谢蓟生莞尔,“是我的错,回头我给老元打声招呼。”
阮文眼睛一亮,“元哥是杭州人?”
“他媳妇是杭州人,那边也算熟悉。”
果然是有人好办事。
阮文笑了起来,“他在杭州吗?在的话我请他和嫂子吃饭。”
麻烦人办事,总得表示下才行。
谢蓟生顿了一下,“现在不在,那边宅子不着急,你明天也不用那么辛苦,回头我让老元找人把这宅子的地形图画下来,到时候你看着想怎么重建,我给你做一下规划。”
“你最近手痒了吗?建筑图纸也打算搞一下?”
阮文说完,忽的觉得哪里不对。
小谢同志这一番话,最后似乎把落脚点放在了他自己身上。
这样的话术……
阮文笑了起来,“你该不会是吃醋了吧?”
谢蓟生很是坦然,“嗯,办完事早点回来。”
他平日里和阮文都难得一见,结果大老远的去杭州,还要请老元他们吃饭,谢蓟生的确有点不是滋味。
阮文轻笑起来,“小谢同志你幼稚不幼稚?”
电话那头沉默了好一会,“累了一天了,早点休息,有什么事情给我打电话。”
这生硬的话题转移,让阮文溢出一阵笑声。
招待所的人忍不住看了眼,年轻的女同志笑靥如花,有点像是夏日炎炎里的莲花,红莲夭夭,清丽动人。
电话费是单独结算的,阮文付了钱上楼去。
她的确得好好休息,这段时间坐火车是真折腾人,哪怕是躺在床上阮文都觉得床在不停的晃动。
睡得并不怎么安生。
……
刘娟再度看到阮文,她先一步把人拉过去说话。
“汪海民被开除了。”
阮文面露惊讶,这神色让刘娟瘪了瘪嘴,但到底没戳穿,“你要办过户手续是吧,高局吩咐了让我第一时间给阮文同志办好。”
“麻烦了。”阮文虽然有施压的意思,但并不打算八卦。
办好了手续,她就离开了公安局。
这一来一去,倒是让局里热闹了好一会儿,闲着没事的纷纷涌进户籍科热聊起来。
“我听说她还在读书,怎么忽然间来弄这废宅子了?”
“昨天高局和他媳妇吵架,我听了一耳朵,好像说是阮文要在这边建工厂,不过她那厂子生产的是什么东西?我也没记清楚叫什么。”
“卫生带。”
“什么卫生带,人家那叫卫生巾好吗?”刘娟瞪了一眼,“有这闲空聊八卦,倒不如给你家媳妇买包用用看。”
几个人被刘娟赶走了。
户籍科只剩下她一个人,也不知道什么时候再调人过来。
不过阮文真要是在这边建厂的话……
刘娟觉得这倒是个好事。
建了工厂,这卫生巾价格说不定就能下来些。
她之前买了一包,用着倒也不错。
倒是好东西,唯一的问题就是贵。
……
阮文在老宅这边折腾了足有一天,顺着各处的院墙,总算把这宅子丈量了出来。
瞧着那与风波亭隔岸相对的小亭子,阮文深呼吸了一口气。
这个后花园,最适合建一个度假休闲区。
本身就靠近西湖,日后湖景房价格会相当可观。
她目前没在老宅这边发现什么密室,但这偌大的一个宅院就是再珍贵不过的财富了。
收好了图纸,揉了揉自己那险些被冻僵的手,阮文往外去。
那流浪汉又跟了过来,“小妹子,你真是阮家人啊?”
昨个儿,流浪汉看到了公安局的车,这才发现有哪里不对劲。
怕这小同志让公安逮,他昨晚在桥洞下面将就了一晚上。
今天阮家老宅门口没有公安局的车,流浪汉看着阮文在这老宅墙根下走来走去,拿着一个本子在那里写写画画个不停。
直觉告诉他,这事不简单。
“过段时间会有人来这边清理这宅院,到时候你就得另寻住处了。”
因为大火的缘故,老宅的房子就剩下半拉。
有点像是被大火烧了的圆明园,只剩下断壁残垣。
想要重修的确麻烦,不过也值得重修。
阮文盯着那流浪汉,“有手有脚,那就能自己劳动挣钱,整天手一伸好话一说就指望别人的施舍,那不是人该过的日子。”
流浪汉听到这话笑了起来,“说大话谁不会说,你有祖上留下的房产,我有什么?我打出生就是个流浪汉,站着说话不腰疼。”
他愿意一辈子当个流浪汉?谁不想有个窝,有个婆娘?谁愿意居无定所,被人瞧不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