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4、东归大都去(2 / 2)
“还愣着干什么,捏住鼻子了,灌呗。”曰曰漫不经心的说道。
极布扎看着秦涓,示意让他来。
“……”秦涓迟疑了一下,手指捏住松蛮的下颌,药碗抵住松蛮的牙关往里头灌……
汤药一入喉咙,松蛮猛咳了两声便睁开眼来。
“唔……大哥哥…………咳咳咳……”松蛮说了两句,便咳得不能自已。
秦涓看着心都紧了,竟是放下碗,一声不吭的离开了。
曰曰眨巴了两下眼睛,扔了手中的吃的,走过来插着腰:“极布扎,你说这么心软的小狼崽我留他何用!灌药都不会!”
曰曰说着刷起袖子拿起碗,恶狠狠的盯着松蛮:“既然醒了,你爹我问你是自己喝还是老子给你灌。”
松蛮一点都不怕他,似乎是摸清楚了曰曰的脾气,曰曰也没动手打过他。不过他还是老老实实的伸出白胖的手扶稳了药碗,乖乖地喝药。
“苦……”他刚哼哼了一句。
曰曰一听在衣兜里找糖,只听到车帘一响,刚才出去的人又回来了,那一只好看的手伸过来,一粒半剥了糖衣的糖躺在糖纸中。
曰曰就纳闷了,小狼崽从小在签兵奴隶营中做粗活,这手怎么还能比他的白啊?
松蛮愣住了没有伸手去接,秦涓双指将糖一夹,将糖放到松蛮嘴边。
松蛮这才傻乎乎的张开嘴去咬糖,这一口咬到了秦涓的手指头……
倒不至于痛,只是这孩子正发热,口中也是滚烫的。
秦涓不自在的连耳根子都红了,倒是松蛮没反应过来,一整个晚上都傻乎乎的,吃完药就睡了。
次日,松蛮再醒来的时候,军医说病情已比昨日好太多了。
看到斡端城轮廓的那日是深夜,以至于城外的火光看得格外清晰。
“怎么回事?这一路不见驿兵,是因为斡端遇到战事,这怎么可能?”
毕竟离中原越来越近了,在这里谁敢打他们?
“是羌还是唐古特?还是金国皇室余孽?”有一个大人不经意间说道。
契丹谋士们谁都没有说话,谁都不想回答这个问题,怕引火上身。
秦涓看向那个大人,这人是雪别台将军的随从,一路上和阿奕噶谈过好几次的话,应该至少是个千夫长。
“来个人过去打听一下情况,我们隐蔽。”阿奕噶吩咐他们的人,至于雪别台将军那里他管不了,可以让雪别台大人的人自己去说。
不多时,阿奕噶派出去的人去而复返。
“是金人,不知道从哪里过来的,差点占领了斡端,好在宁柏大人赶到帮助这里的大人平息了。”
“宁柏大人?”阿奕噶一惊,曰曰也是一把挑开车帘看了过来。
显然没有人会料到宁柏会在这里出现。
“雪别台将军过来了。”一个骑兵提醒他们。
曰曰走下马车,阿奕噶和骑兵们下马。
“雪别台将军。”他们整齐的行礼。
“去告知斡端的官吏我们要进城。”雪别台对阿奕噶说。
“是。”阿奕噶让人去了,再让秦涓去对商队说,他们可以就此别过了。
商队的首领那个年轻男人临走前给了秦涓一个黑色的木牌子。
“秦兄弟,这次真的多谢你了,若今后遇到什么难事,或者是想见我,可以拿着这个牌子去沙州佛道商会,他们见到这个牌子会帮你。”年轻的男人低声说完利落的上马离去。
驼铃声远去,商队消失于星空之下。
大约半个时辰后,马蹄声传来,是斡端的官员闻声而来。
“雪别台将军贵安,伊文王世子贵安。”大人们躬身行礼。
雪别台不说话,曰曰也不好说话,毕竟长幼有序,雪别台是他的堂叔。
因为许久没有人说话,斡端的大人们弓着身子也不敢抬头,这一刻很是尴尬。
秦涓也察觉到了什么不对劲的地方,他看向阿奕噶,阿奕噶也正好看向他。
斡端城因为受袭,东归的军队本不该久留的,但因为宁柏的原因,军队得去见一见宁柏。
曰曰不喜宁柏,一是宁柏此人年纪不大,却比他高一辈,再就是因为,宁柏文武双全,从小到大,这个名字快把他的耳朵都磨出茧来了……
被比较,是这世上最让曰曰厌烦的事,尤其是他的表姐见了宁柏就走不开路。
“我就知道这宁柏那日连夜离开有鬼,没想到他提前东归……”曰曰沉着眉嘀咕着,别人听不到,秦涓竖着耳朵听的一清二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