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远处闹市的?声音隐隐约约传进安静的?办公室内。
白仙仙手?上还提着装烧烤的打包盒,被陈凛按坐在沙发上后就没动过。缓了好一会儿,才从刚才被他赫住的?冰冷语气中缓过神来。
夜又深又静,白仙仙哽了下口水,慢腾腾从沙发上站起来。门被陈凛锁上了,她把烧烤盒放在办公桌上,走到窗边往外看。
除了夜色和远处的?霓虹,什?么?都看不见?。
她扒着窗户,看了眼门锁,迟疑了一下,想到刚才陈凛的?交代,又惊疑不定地坐回沙发上。
陈凛做事一向令人安心,他?不让她出去,一定有他?的?道理。
话是这么?说,随着时间无声过去,白仙仙就跟坐在热锅上一样,越来越焦躁。未知永远令人惊慌,她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不敢贸然打电话,只试探着给他?发了条消息:陈凛,你什?么?时候回来呀?我还要在这待多久?
他?没有回复。
白仙仙又翻了翻医院的同事群,里头一片正常。他?刚才那么气势汹汹地冲出去,却好像并没有引起谁的?注意。
窗外月郎星明,清幽光辉落满走廊,白仙仙突然想起进门前那阵莫名其妙的?狂风。就那么吹过就散了,没有变天,也没有下雨,吹得无缘无故。
她心底隐隐升起不好的预感,看了眼手机。时间已经过去半个小时,再也坐不住,打开门锁就跑了出去。
走廊空荡荡的,跑起来还有脚步声回荡。
跑到楼下的?时候,四周一个人影都看不见?。白仙仙再往住院部的方向走,才远远在大门口看见?几个进出的医生。
住院部前头就是一片栽种绿植的?小公园,平时病人会在这散散步晒晒太阳,园艺每天都把花坛里的?灌木修得圆润茂盛,让人一看心情?就很好。
旁边几盏路灯落下光线,白仙仙骤然发现白日里还长势繁茂的?花坛此刻全部像被霜打了一样蔫了下去。
夏日的叶子最?是翠绿,白仙仙走近扶起一段树枝,看到它皱巴巴的树叶变暗了不少,像失去了生机。
白仙仙突然想起之前在道书上看到过的?一段话,阴煞之气损人元气,伤人根本,所过之处人畜受其害,花草失生机。
眼前这片花坛,不就像书中所说一样?!
医院向来干净,怎么会突然出现破坏力这么?强的煞气?能让这一大片植物全部枯萎,可想而知煞气有多重,怨念有多深。
白仙仙猛地抬头看向住院部大门口的位置。
难道是那名孕妇???
好啊!天堂有路你不走,地狱无门你偏闯,正愁找不到你呢!就算害怕,老子也要把你抓起来!
白仙仙一边给自己心理暗示一边结印开天目,随着一道灵光闪过,眼前蔫蔫低垂的?花坛里果然出现了丝丝道道残留在树叶上的?黑色煞气。
这些煞气就像虫子一样,悄无声息地吞噬植物的生机。
白仙仙手?指在空中虚画了一道灵符,低声念道:“赫赫阳阳,日出东方,吾敕此符,普扫不祥!”
灵符所过,黑气尽数消失。驱完花坛里残留的?煞气,白仙仙深吸一口气,朝四周看去。
得先找到她在哪里才行。
她生前是从住院部十三楼的生产科跳下来的,难道在住院部?白仙仙一路找过去,医院里或多或少都残留着她经过时留下的?煞气,白仙仙一路走一路驱,到住院部门口时,煞气却一丝都找不见?了。
从外面看干干净净的?,她又坐上电梯上到十三楼。这个时间医护人员已经在值夜班了,走廊里安安静静的?,白仙仙找了一圈,依旧没有发现。
太奇怪了,难道她就是来医院溜达了一圈就又走了?
还是知道医院有自己坐镇,不敢造次???
白仙仙一脸迷茫地下楼,走出住院部,想了想,又朝医技楼的方向走去。已近十一点,除了急诊科和门诊,其他区域都安安静静的?。
路灯投下昏黄的?光,白仙仙正一边走一边警惕地打量,旁边突然有人喊她:“诶?你,你,就是那个白家的?小娃娃。”
白家?
白仙仙脚步一顿,朝黑暗中看去。
光线后一左一右走出来两名穿一白一黑西装的?男人,要不是白西装男人怀里抱着一个浑身裹满血的?婴儿,白仙仙都没反应过来他俩不是人。
白?黑?两人?
白仙仙瞬间瞪大眼睛,歘地后退了两步。
黑白无常!
她遇到阴差了!
等等?他?们怎么知道自己是白家的?小娃娃?
阴差虽然也是鬼,但好歹人家是阴间的公务员,类似于阳间的警察,为了维持阴阳两界的?平稳而存在,而且穿得正正经经,乍一看跟一卖保险的似的,白仙仙倒没像往前一样害怕。
就是白无常怀里那个裹血的?婴儿太惊悚了,白仙仙没敢往他?怀里再看,迟疑着问:“两位大人认识我?”
那白无常走近,打量她几眼,笑眯眯说:“果然是白家的?小娃娃,我没看走眼。”他?眯着眼一脸怀念的神情?,遥想道:“你跟你太太太太太太太奶奶,长得可真像。”
白仙仙:“…………”
她试探着问:“白大人认识我,额……太太太太太太太奶奶?”
白无常:“自然认识,想当年我们把酒言欢,月下对饮,好不快哉。”
白仙仙:“…………”
好家伙,她太太太太太太太奶奶不愧是白家传人,居然敢跟白无常搞暧昧。
白无常怀念完红颜知己,又问她:“白家小娃娃,你在此处做什?么??”
白仙仙老老实实回答:“我在这里上班,察觉到有怨魂,过来找找。”
结果白无常说:“那你来迟了,已经解决了。”他?把怀里的?鬼婴朝她面前一送:“喏,这呢。”
白仙仙妈呀一声后退了两步。
白无常:“?”
白仙仙:“……我晕血。”她吞了下口水。伸出手指指了鬼婴一下:“怎么回事啊,这?”
白无常看在她太太太太太太太奶奶的份上,倒是很耐心地跟她解释:“就昨天你们这医院跳楼的那个孕妇嘛,后悔了,想把她这孩子送进其他人的肚子里,被你们医院那小哥弄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