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8、被逼婚肿么办(1 / 2)
辛绔被气得哆嗦,暗骂了句没脑子的女人,却突然发觉怀中的辛燕异常安静,她忙放开辛燕去瞧,那白白净净的脸庞上却没有见到泪,空洞的眼神看得辛绔心口一阵发紧,她低声去问:“小五,你怎么了?”
一旁站着的辛老二听辛绔这么问,虽说是生着气,但再如何辛燕也是他心尖尖上的肉,他也蹲了下去,看着辛燕平静得异常的表现,不知为何也有些心虚,但火气还没有收拾,一对浓眉皱了起来,粗声粗气地说道:“做这副鬼样子做什么?你大姐被你气走了你阿娘被你气得躺在了床上!你说说你这到底是在干什么?”
“阿爹!”辛绔有些不满地喊了句,辛络辛琢也围了过来,一人一句地说道:“阿爹,小五不是这样的性子,您别再说她了。”
“是啊是啊,大姐是被气昏了头,您可不能,您好好想想,那秀才的德行是什么样的?指不定是他偷钱不成编出来的理由呢!”
“对啊对啊!秀才有不是没有做过这起子事情!那能知这回他是不是将脏水往小五身上泼?”
辛绔轻飘飘地看了辛络辛琢一眼,辛络辛琢知道她眼神了包含的意思是说她二人马后炮,但是马后炮总比什么都不说好,所以二人更显得问心无愧,昂首挺胸地看着辛绔。
辛绔翻了个白眼,继续把注意力放到辛燕身上,双手搭在她肩上晃了晃她小小的身子,唤道:“小五?小五?你怎么了?别吓二姐。”
辛燕失焦的双眼这才渐渐清明起来,她眨了眨眼,辛绔的身影倒影在她清澈的眸中,她出声道:“二姐。”
一如往昔,辛绔的鼻尖突然涌上酸意,她连忙哎了一声:“二姐在。”
辛燕又偏过头,看向辛老二,喊道:“阿爹。”
这会儿火气消了些,辛老二便也有些觉得自己方才实在太冲动了,叹了口气,把手搭在辛燕的头顶,拍了拍:“燕子,阿爹在这里。”
她还那样小,虽说是从小娇惯了她,可到底也是个懂事的孩子,如此混账的事情她……不,万一正是因为太小了辨不清好坏被误导了去,辛老二越想脸越黑,他的神色变化都被辛燕看在眼里,那样一张干净的脸在昏暗的室内泛着柔白的光泽,辛燕开口轻声说道:“燕子没有做那样的事情。”
没有什么好争辩的,她没有做就是没有做,用不了陈词激昂地辩诉,她记得一句身正不怕影子斜,她便又将背脊挺直了些,再次用万分认真的语气说道:“我没有做过。”
辛老二神色一松,叹了口气道:“好,阿爹信你,刚刚是阿爹气昏了头,你……”他挥了挥手,“阿爹去做饭了,你去看看你阿娘吧。”
“嗯。”
也是清清脆脆的一声,却总觉得有什么变了,辛绔的眉轻轻拧起,把辛燕从地上牵了起来,还想弯腰替她拍去裤腿上沾的灰尘,辛燕却已经自己弯下了腰,偏头对她笑了:“二姐,我自己来。”
辛绔有些恍惚,待途径那枝开得艳丽的杜鹃时,她突然悟出了有什么不同。
她的脚步顿了顿,辛燕便走到了前面去,辛绔眯起眼来,窗间有光线倾泻而入,自己五妹小小的身影在如雾的光晕中显得格外坚强。
辛燕走近床前时辛家娘子将将醒转,照理来她其实最心疼的是大女儿辛晴,辛晴出生时辛家的条件还没有现在这般好,过得很是拮据,所以辛晴是自己所有女儿中最早熟的一个。稍稍懂事了便开始帮衬着家里做农活,分担了家中不少的负担。
她其实最希望自己的大女儿找个好人家,免得后半生再受这些劳累,可偏偏那死心眼的丫头瞧上了隔壁那个没出息的穷酸秀才。也不是说她嫌贫爱富,贫也是可以的,但至少人品得过得去,那秀才满腹的花花肠子藏也藏不住,她怎么能放心地将自己的大丫交给这样的人?
今晨她正在屋外洗菜,便见着辛晴推开院子的门,按理说她与秀才早在三年前搬离了城北,她难得见自己这宝贝大丫一回,正欢喜着,却见辛晴眼眶是红的,神情冰冷得让辛家娘子觉得陌生,辛晴张口便问:“小五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