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6、第 26 章(2 / 2)
他一点评,围在他身边的几个年轻人当然也各抒己见起来。
“应该是被下/药了吧?不然薛子徽不至于这样低声下气?。”看着一直半靠在床头的薛子徽,眼?尖的可不仅仅只是一人。
“他肯定没力?气?起来,不然,就?我对薛子徽的了解,啧啧...”话没有说透,但在场几人都?明白未尽话语里?的意思。
薛子徽之所以能成为薛家下一代的继承人,不仅拥有着不错的个人能力?,还是个不缺手段的人物?,这样的人怎么可能在受了这样侮辱的情况下一点脾气?都?不发?,所以薛子徽的行动一定是被限制了。
豪门中人就?没有笨的,一人能想到的,其他人也能,就?算不能,也会有人点明。
人们看着热闹,光束墙里?继续吸引着人们的目光。
画面上,齐桓在薛子徽真诚的道歉声中站起了身,然后居高临下地看着薛子徽,自从看清薛子徽的真面目后,他就?不再爱薛子徽,所以在没有了恋爱脑作祟后,他突然就?觉得薛子徽并不如自己以往认知的那么完美。
“桓桓,我爱你?,我真的很?爱你?,你?知道的,薛家不可能让一个无后的同性者继承家业,我也是不得已才?不能公开你?的存在,你?放心,以后我都?以你?为先,等我继承家业就?让所有人知道你?才?是我最爱的人。”
根本就?不知道齐桓早就?看破了自己的真面目,薛子徽还在努力?洗白着自己。
认真看着薛子徽好一会,齐桓突然笑了起来,笑起来的他很?好看,“子徽,你?既然口口声声说爱我,我想问问,你?真的能像沈濯那样出柜吗?你?真的也能给我一个承认我存在的订婚吗?”说这话的时候,他眼?底深藏着一丝期盼。
“可以,桓桓,我可以马上向全世界公布我爱你?。”深情地看着齐桓,薛子徽毫不犹豫就?答应了对方的要求。
薛子徽答应得太快了,快到齐桓眼?底的希望瞬间熄灭。
同床共枕了十几年,他哪里?不了解枕边人的性格,所以,他还是被抛弃的弃子,想明白这一点,齐桓笑了起来,然后坐在床沿眼?睛梦幻地说道:“子徽,我想你?像以前?那样对我。”
“好。”
就?算浑身无力?,薛子徽也挣扎着爬起来满足齐桓的要求,命在别人的手里?,哪怕他此时恨得想要了齐桓的命,但他也得忍。
跪在齐桓的面前?,薛子徽捧起了对方的脚,然后慢慢亲口勿了起来。
做这些的时候,他其实想吐,无比的想吐,感情在的时候,这是闺房之乐,当这种事变成胁/迫时,那就?是侮辱。
看着画面上什么都?没有穿的薛子徽跪在齐桓的身/前?亲口勿齐桓的脚面时,薛家庭院一片安静,每个人的脸上都?是一片毁三观,虽然大家不耻薛子徽与齐桓这对狗男男的做派,但看着薛子徽低声下气?跪在齐桓面前?时,大家就?感同身受地察觉到了薛子徽的憋屈。
侮辱的憋屈。
这是齐桓在侮辱薛子徽。
“我猜,薛子徽一定是做了什么特别过分的事伤害了齐桓,不然,齐桓不会做得这么绝,他们这不是和解,是鱼死网破。”愣愣地看着墙上的画面,指点江山的年轻人最终发?出一声叹息。
可以看出,齐桓确实是爱薛子徽的,而且是深爱。
爱却如此伤害,那就?是死心了,一个人要对另一个人死心,那必定是伤到了极致。
一时之间庭院里?静悄悄的,没有人再说风凉话,也没有人再出言讥讽,大家静静地看着墙面上的直播,各自内心翻滚着,他们在深刻的检讨,检讨自己有没有欠下这样的感情债。
看着被整得无比凄惨的薛子徽,人人自危。
就?在大家心有戚戚然的时候,沈濯也找到了谢清华,看着神色紧张的邹文?兵,沈濯直接下了命令,“出去。”
紧张地吞了吞口水,邹文?兵下意识把目光对准了谢清华。
虽说此刻的沈濯看起来很?恐怖,但谢少也一样很?可怕,他谁都?得罪不起,也就?不敢擅自做主。
“你?先出去。”邹文?兵帮了自己大忙,谢清华肯定不能过河拆桥,更重?要一点,他需要薛家有这么个内应。
“好!”谢清华一发?话,邹文?兵立刻屁颠屁颠地滚出了房间。
邹文?兵一走,保镖头子直接帮忙把房门关上,得,房间里?就?只剩下一脸平淡的谢清华与面沉如水的沈濯。
看着靠在窗户边的谢清华,沈濯走过去一言不发?就?把人紧紧地抱在了怀里?。
他吓坏了。
他以为今生又会重?蹈前?世的悲剧,所以在看到安全无比的谢清华时,没有人知道他到底有多高兴,知道他真实心情的只有他的心脏,因为他的心脏正在快速而用力?地跳动着。
被沈濯一言不发?抱住,谢清华有一瞬间是懵/逼的,沈濯装了一个多月君子,他的警惕心放松了,才?有了这意想不到的拥抱。
因为懵/逼,他就?没能在第一时间摆脱沈濯,“放开!”寒着一张脸,谢清华眼?里?射出了杀人的光芒。
“清华,让我抱抱。”把头埋在谢清华的脖颈里?,沈濯的声音有点低哑,也有点暗沉。
本就?怨恨沈濯,再加上今天刚刚看到沈濯与薛子霁一起离开大厅,恶心无比的谢清华怎么可能如沈濯的意,挣不开被紧紧箍住的两手,他干脆抬起脚丫子对着沈濯的脚就?狠狠地跺了下去。
看力?道,如果?沈濯不退,脚丫子不说被踩扁,起码也会受伤不轻。
这样的损失沈濯损失不起,幸好上一辈子两人是同床共枕的情侣,早就?清楚谢清华性格的沈濯在谢清华抬脚的瞬间就?抱着人顺势往前?一冲,在把谢清华抵靠在墙上后,他才?松了一口气?。
沈濯松了一口气?,没跺到人的谢清华差点被气?死。
“沈濯。”警告的声音透着森森寒气?,谢清华生气?了。
很?久都?没有这么抱过鲜活的谢清华,突然得到温暖的沈濯怎么可能就?这么乖乖的放手,“清华,我之前?去见薛子霁了,他跟我说,他掌握了你?的秘密。”吸取了前?车之鉴,他现在是乖乖交代行踪的好男人。
“什么秘密?”冷笑一声,谢清华有点搞不清楚沈濯耍的什么花招。
呼吸着充满了谢清华气?息的空气?,沈濯突然就?觉得无比的安心,就?连之前?被谢清华吓的担心好像都?冲走了,安心的他也就?解释起为什么会单独见薛子霁。
听到沈濯说薛子霁知道自己的心脏能跟薛子霁配型时,谢清华真的是高高地扬起了眉头,低垂眉眼?冷冷地看着近在咫尺的沈濯脑袋,试探道:“所以你?打算把我的心脏给薛子霁用?”
深深地叹息一声,沈濯抬起头,然后抓着谢清华的手紧紧地贴在自己的胸/膛上,“清华,它之所以还在跳动,就?是因为舍不得你?,你?可以不相信我,但不能不相信它,我发?誓,如果?今生我伤害了你?,我将永堕地狱,万劫不复。”
沈濯的眼?睛实在是太真诚了,真诚到谢清华一阵恍惚。
看着神情恍惚的谢清华,饱受相思之苦的沈濯忍不住对着近在咫尺的唇亲了下去,这一亲,并不仅仅只是今生的思念,还有前?世的愧疚与绝望。
太虔诚了,虔诚到一滴泪顺着沈濯的脸颊滋润了谢清华的嘴。
嘴唇的微凉,眼?泪的苦涩,谢清华的脑海里?突然轰的一下就?炸开来了,他不信,他不信沈濯说的一切,他只信梦境里?遭遇到的一切,至今他都?记得手术刀划开胸膛的疼痛,他记得剖胸之痛,也记得挖心之伤,更记得自己的死不瞑目。
那些都?是他在梦境里?亲身经?历的,亲身经?历,怎可有假!
四肢被沈濯的身体紧锁住,无计可施的谢清华恶心沈濯亲自己,因为他的脑海里?会浮现出沈濯也这样对待过薛子霁,只要一想到沈濯用亲过薛子霁的嘴碰自己,他恶心得差点疯过去。
脑海里?什么都?不想,凭着本能,唯一能成为武器的嘴张开就?狠狠地咬了下去。
这一咬,谢清华尝到了血的滋味。
随着铁锈的味道在口腔中蔓延,沈濯的闷哼声也随之响起,在血的滋味与疼痛的双重?刺激下,原本还温文?尔雅的沈濯立刻疯狂起来,他面上的神情凶厉,一双眼?睛黑得看不见底,同时嘴粘合得更紧,这是一场胶着的厮杀。
无声的战役。
最终,两人都?在这场战役中破了嘴唇。
“放开我!”亲口勿结束,怒火已经?到了边缘的谢清华看向沈濯的目光就?像是在看一个死人,他决定了,要弄死沈濯,一定要弄死沈濯,气?得差点失去理智的他全身都?在微微颤抖,真是气?死他了。
“对不起,清华,我情不自禁了。”不停地啄着谢清华的面颊,沈濯知道把人惹火了。
怒气?积累到了一定值,谢清华反而冷静下来,面对沈濯的亲口勿式道歉,他一点多余的感觉都?没有,如同一个木头人一样冷眼?注视着。
亲着亲着,沈濯停下了亲口勿,看着谢清华那双冰冷的大眼?,他的心脏隐隐作痛起来,“清华,你?要怎样才?能原谅我。”说这话的时候,他的心在颤抖。
“我说过,你?死了我就?能原谅。”x谢清华的声音很?冷漠,冷漠到无情。
“清华,我刚刚亲你?的时候你?明明是有感觉的,也就?说明你?还爱着我。”努力?证明着谢清华爱着自己,沈濯看向谢清华的眼?里?带上了一丝祈求,他真的不想跟谢清华如此相互折磨,太痛苦,太难受,难受得心都?痛了。
“别在我面前?说爱,那会让我更恶心。”眼?里?闪过一丝嫌恶,谢清华清清楚楚明明白白向沈濯表明了自己的立场。
看出谢清华眼?里?的认真,沈濯最终选择了放手。
“下次再敢亲我,扎入你?心脏的就?不再是你?自己的手,而是我的。”得到自由的谢清华看着沈濯冷冷的警告一声后才?头也不回地开门离去,再不离去,他担心自己会跟沈濯打架。
他今天来薛家还有重?要的事,不能因为沈濯而耽误。
门外,保镖们眼?睁睁看着谢清华离开,却不敢有任何的挽留,吞了吞因紧张嘴里?分泌的唾液,一个保镖看向了保镖头子,“头,跟吗?”
“废话,当然跟,你?的任务就?是保护谢少的安全,为什么不跟!”狠狠地瞪了一眼?手下,保镖头子觉得小伙子没点眼?力?劲。
被保镖头子一吼,原本就?划分给谢清华的保镖立刻麻溜地跟上了谢清华,此时薛家已经?成为多事之秋,他们可不敢再让谢清华离开他们的视线,要不然,老?板真的会炒了他们的鱿鱼。
谢清华的安全有了保障,房间里?的沈濯在谢清华离开后就?捂着心脏蹲了下来。
前?世的谢清华有多痴情,今生的谢清华就?有多绝情,痴情与绝情都?是极致的,蹲在地上的他心一阵一阵的痛,这种痛也许是心脏受伤的原因,也许是为前?世死不瞑目的谢清华而痛。
张开口,沈濯用力?地呼吸着,呼着呼着,他的泪突然就?掉了下来。
清华,对不起,对不起是我前?世没保护好你?!
谢清华从薛家大厅里?出来的时候,薛子霁在第一时间把目光射向了他,看着毫发?无损的谢清华,薛子霁眼?里?除了惊疑就?是担心,此时的他脸色很?阴沉,阴沉到站在他身边的蒋云阳都?发?觉到了不对劲。
“子霁,你?怎么了?”
顺着薛子霁的目光,蒋云阳当然也看到了谢清华,在看清谢清华的瞬间,他的眉头就?皱了起来,他不喜欢谢清华,一点都?不喜欢。
看着两个面色不善的家伙,刚刚才?在沈濯那里?受了气?的谢清华也不爽了,他不爽,当然就?要有人倒霉。
冷笑一声,他与薛子霁错身而过。
别看现在倒霉的人是薛子徽,但绑/架自己的人可是薛子霁,所以今天这出戏怎么可能少得了薛子霁。
谢清华一走,早就?留意到他的李安也跟着消失在了人群里?。
捂着胸口,薛子霁的眼?神阴郁得可以滴水,看到无损的谢清华,他瞬间明白了一件事,那就?是遇到对手了,薛子徽能有现在的身败名裂跟谢清华一定脱不了关系,甚至可能还牵扯上了自己。
这样一想,薛子霁就?坐不住了,他立刻通知他的人赶紧去扫尾,他可不想被薛子徽那条疯狗咬上。
但谢清华怎么可能让薛子霁如意。
就?在薛子霁心惊胆颤时,墙上的光束画面又发?生新的变化,原本大家都?以为齐桓闹的这一出是逼迫薛子徽向世人出柜,但事实上却是并不是如此,就?在大家以为剧情会向打脸渣攻方向发?展时,薛子徽他们待的那间房的一面墙上突然也出现了一道光束。
光束上的内容跟大家看到的是一样的,只是一个是现场直播,一个是转播。
捧着齐桓的脚,原本薛子徽是在努力?完成屈辱的任务,结果?墙上的光束实在是太耀眼?了,耀眼?到他瞬间就?看清了上面滚动的内容。
全身僵硬着,薛子徽愣愣地看着墙上的有声电影。
一秒钟后,已经?积蓄了一点力?量的他突然爆发?出了全部的潜力?,他奋身而起一把掐住了齐桓的脖子,同时用力?一扯床单裹在了身上,“说,是谁让你?害我的,是不是薛子霁!”
布这么大一场局,薛子徽可不信一个早就?沦为豪门弃子的人可以办到。
被用力?掐着脖子,齐桓一点都?不惊慌,甚至完全放弃抵抗的他目光缠绵地看着薛子徽,看着看着,齐桓笑了起来,笑着笑着,他的泪就?滑落了,“薛子徽,你?是不是从来就?没有爱过我。”
很?平静的声音,也透着死心。
此时的薛子霁恨不得掐死齐桓,哪里?还会回答他的话语,“说,摄像头在哪?”此时的他眼?珠赤红,脸色灰黑,他知道,今天以后,他绝对不会再是薛氏集团的继承人,因为薛家丢不起这个人。
所以他得找出害自己的人,而这个人一定就?是既得利益者。
环视着空旷的房间,薛子徽很?快就?锁定了摄像头存在的位置,抓拖着齐桓,薛子徽走到了摄像头前?,看着正在运行的摄像头,薛子徽眼?里?的杀机再也没有隐藏,“薛子霁,是不是你?害我!”
随着这句话,薛子徽的脸占据了整个摄像头,也占据了整面墙。
面对薛子徽的质问,所有人的目光都?转到了薛子霁的脸上,到了现在,再也没有人认为这是他们印象中那个风一吹就?能倒的柔弱男子,这分明就?是一朵食人花,一朵伪装完美的毒蛇。
太毒了,居然用这样阴损的手段逼迫一位继承者让位。
成为众矢之的,薛子霁想吐血,他算计的是谢清华,真的不是薛子徽,就?算他有心薛氏集团,但他绝对不会用这样的手段来跟薛子徽较量,因为这样的上位者绝对不能服众。
不能服众,干嘛要自讨苦吃。
可这话他不可能当众说出来,如果?说出来,可不就?间接承认这一切出自自己的算计,想到这,薛子霁立刻露出一副受伤的表情看着大家,同时捂住了心脏,“不是我,真的不是我,我心脏不好,怎么可能跟大哥争夺继承人的位置,因为就?算我争赢了,我也没有精力?去打理。”
就?在薛子霁打算再说点什么的时候,人们突然瞪着墙面大声惊叫起来。
应声侧头,薛子霁的脸白了,甚至因为受惊过度,他直接晕了过去。
因为光束墙上全都?是喷溅的鲜血,血鲜红鲜红,是那样的刺眼?,也是那样的触目惊心。
鲜血中,镜头里?的薛子徽一脸呆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