85、八十五(2 / 2)
陆益之这才微微的露出笑意,给她倒了?杯茶,说:“我明日进宫听差,要在宫里住一段时日,之后会去上任。母亲以后不可这样操劳。”柳氏一听他即将远行,心里舍不得,念叨:“你就要上任了,这么突然。那你的亲事,可怎么办?”
陆益之安慰她:“改日,母亲去隔壁住持那里给我求一道平安符,姻缘之事,自有天定。母亲不必强求。”
柳氏听着他软中带硬的吩咐了?一番,才附和:“对,改日去给你求平安符。行李也该早做准备。”
陆益之笑着?默许。
等送走柳氏,他一个人坐在房间,心里有些微微的后悔,母亲和祖母是后宅妇人,见识有限,他要是早些提点,雀奴也不会这样讨厌她们,她们也不会这样轻视谢家。
他一个人枯坐了?半夜,天微微亮才睡下。
第二日一早他梳洗妥当,准备进宫,在宫门口遇见了?崔家的六郎,崔敏被点进崇文馆,他是个性格固执的读书人,见了?谁行的礼都是一样的。在他眼里没有高低之分。
陆益之和他笑笑,崔敏佩服他的学识,客气说:“陆三哥在农科上的学问,我自叹不如。”
陆益之谦虚:“也是求学问人学来的。不算是自己的本事。”
崔敏笑说:“我知道一位阿姐,她在农科上颇有建树。”
陆益之知道他说的定是谢奚,没有接话。
宫门一开,三十位学子入宫。
在去往议政殿的路上,学子们遇上了?进宫的车驾。陈于敏进宫陪姑姑,在路过队伍的时候,特意撩开帘子看了?眼,她一眼就看到了陆益之,他一身天青色的圆领袍,在一众学子中脱颖而出。
有学子微微抬头好奇看她,陆益之至始至终都低着?头,不曾侧耳好奇。
她有些好奇的放下帘子,等回头看过去,隐约见他好似还是低着?头。
梁城来成安城找崔邺,结果?没找到人,袁掌柜领着?人来郊外找崔邺,崔邺正在给奚磨墨,他还没见识过谢奚绘制图纸,谢奚和他奔走了一早上,带着工具做了?简单丈量,等回来两个人钻进房间里,中午都没出来。
崔邺看的仔细,谢奚绘的认真,两个人到午后都累的够呛,谢奚脖子发酸,指着?向西的地方说:“这里向南是秦岭山脉,不太准确,是我自己估摸的尺寸。”
崔邺见识了?她的手艺,佩服说:“没学文,可惜了?。”
谢奚笑了?声说:“不过是小时候消遣的兴趣,要是真干这个,未必能养活我自己。”
崔邺只觉得她是个宝藏。
两个人饿的要命,正说着?袁掌柜的马车就进了?院子,谢奚推开窗看了?眼,和他努努下巴。
崔邺看了?眼,出门问:“出什么事了??”
梁城下了?马车好奇的看了?眼院子,才说:“郎君,进屋细说吧。”
崔邺又退回来。
谢奚不可思议问:“你来我屋里谈事情?”
崔邺顺手放下中间的帘子,哄她:“你忙你的。我等会儿去准备点吃的,你休息休息。”
谢奚听的失笑,他这是真把这里当家了。
梁城进了?屋,崔邺给他倒了?杯茶,招呼:“坐。”
吓得梁城站着?直推辞。
袁掌柜倒是习惯了,接了茶坐下,回头说:“坐啊,郎君不讲究这个。”
梁城这才坐在袁掌柜身边。
“那千顷滩地已经办妥了,只是现在还是芦苇荡,郎君买这些做什么?有些附近的渔民的船还停在那里。”
崔邺问:“到时候那里你多操心,上游的河堤修好,那里就是沃土。到时候是种稻的好地方。”
梁城叹笑:“这都是何年何月的事了?。郎君未免准备的太早了。”
崔邺并不反驳,问:“生意可还顺手?”
梁城听着只觉得怪异,这是他的生意,怎会问他顺不顺手。
崔邺见他不答,又说:“这条路上的事多,你脾气不如段冲压得住人。但是每个人行事都不一样。你有什么难处和袁掌柜说。”
袁掌柜笑说:“郎君又把人推给我了?。”
崔邺笑说:“里面的生意多着?呢,今年南地的粮米生意,你上心一些。万事一个字,不要贪。生意有生意的规矩,我这个人脾气好,喜欢赚钱,但是人比钱重要。赚钱可以,但是不能坑穷人。”
梁城笑说:“郎君的规矩我知道。”
崔邺见他还算懂规矩,安慰他:“下面的人,性子难免野,多驯服少欺凌。讨生活的人多数没有那么十恶不赦。不过是穷生奸计。”
梁城没想到他会这样说。
袁掌柜笑说:“郎君不厚道,这良善你做了?,我就只能当这个恶人?”
崔邺笑说:“行吧,你们自己说吧,生意上的事,你们自己先说说,好的坏的都可以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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