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0、出事(2 / 2)
她心里疑惧,自诩是来了应郓后从未得罪过人,眼下也不知是谁绑了她。悠悠转醒后,耳边传来几道陌生的声音。
“老大,她当真是宁将军的遗孤?”
被唤作“老大”的人“啧”了一声:“外边都这么传,无风不起浪,总有几分可信的。”
“那上头是甚么意思?留不留活口?”
“将军府的人自然不能留。可她好似同祁荀走得近,来应郓也是为了祁荀。祁荀重情意,若他得知将军府的小姐在我们手中,必然前来搭救。届时再一举拿下二人,正好称了大人的心意。”
赵婉听在耳里,胸口一阵起伏。
她没想到这些人竟是冲着将军府的宁音来的。
许是因她前段时日放出的谣传,有人信以为真,便坐不住了。
赵婉有些蹙悚,她怎么也没想到,自己苦心筹谋的谣言竟会是作茧自缚,羊入虎口。
大概是出于慌乱,不小心弄出些声响。
方才正说话?的人不约而同地住嘴,有人从她口中取下抹布,并威胁她道:“若敢喊,便割了你的舌头。”
周遭突然安静,赵婉颤抖着身子,不敢说一句话。
“听闻,你同那祁荀关系紧密?”
赵婉迟疑片刻,她虽想同祁荀攀关系,可没想将自己的性命也豁出去。为首之人稍稍恫吓,她便连忙否认道:“大人应是抓错人了。”
一时间,交谈声四起,听声音,大约有十来人。
“此话怎讲?”
赵婉自知躲不掉,为保性命,只好同他?们做交易:“各位大人若肯留我性命,我便将所?知的一切尽都告知你。”
“老大,她定是为保性命,胡乱说的。街坊都在传,这还能有假?”
为首者沉吟片刻,权衡过后,一把冰凉的利剑横在她的脖颈:“你现在还有选择吗?”
赵婉心里咯噔一下,她虽瞧不清这些人的面容,光听声音便知是凶神恶煞、身形粗犷之人。她落入这群人的手里,哪还有甚么谈判的资格。
说了尚且可能有条活路,不说,那便只能身首异处。
“小侯爷并不在意我,他?在意的之人名唤白念,现如今正在悦来客栈落脚。”
话?落,利剑并未从她脖颈处移开:“即便如此,你也跑不了。除了祁荀外,宁音也留不得。”
赵婉险些忘了他?们是冲着宁音来的,可她一旦说出实情,这么些日子的筹谋便化为灰烬。
脖颈处的利剑又贴近几分,赵婉心里一凉,咽了咽口水,下意识地脱口而出道:“我说你们抓错人,并非谎话。我身上确有一块坐实?宁音身份的玉牌,可这玉牌却不是我的,是白念的。”
她也没想到,平平无奇的玉牌竟能惹来杀身之祸,若早知如此,她便安安分分地呆在永宁,说甚么也不趟这趟浑水。
待她说完话?,周遭又传来议论声,有人质疑,亦有人觉得可信。
“玉牌?”
这桩事,他?们倒是没听过。
“你们若是不信,大可将她抓来一问,这块玉牌本就是她的贴身之物,她身旁的人都曾见过。”
“那这玉牌现在何处?”
自她在应郓瞧见白念,她便不敢再将玉牌招摇地佩于腰际。不为别的,只是怕白念瞧见,说漏了嘴。
“你们若答应时候放我一条生路,我便告诉你。”
那人冷嗤一声:“如若你说的属实?,我们也不会滥杀无辜。”
赵婉告知玉牌下落后,那些个手下瞬时分为两拨,一拨前去取玉牌,一拨则去悦来客栈拿人。
祁荀初得到消息,还以为赵婉又在耍甚么心机。可前来回禀的婢女神?色惊慌,好似当真出了甚么事。
正思忖着,军帐外突然传来一阵吵闹声。
他?挑帘一瞧,竟是流音冒雨前来。
祁荀心里紧紧揪着,面色凌厉:“出甚么事了?”
流音的发丝黏在额间,她带着哭腔道:“方才我送祁姑娘下楼,再回?时,小姐便不见了。周遭我都找遍了,愣是没瞧见小姐的身影。”
耳边风雨急促,倾倒而来。祁荀衣袍的下摆处沾着湿冷的雨水,本来并未觉得天冷,听了流音的话?,他?忽然觉得天寒地冻,冷得教人浑身哆嗦。
想起昨夜直冲他而来的马车,他?不顾外边大雨,心慌意乱地走出军营。正当他?甩下帐帘那瞬,一缕银色的光亮划破夜幕。
他?身子微侧,一柄飞刀从他左侧划过,牢牢地钉在木桩子上。
取来一瞧,上边果不其然附着一张字条。
作者有话要说:不要紧张,这就意味着,念念的身世快要揭穿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