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9、金鼻白鼠（2 / 2）
我嗤笑道：“人家本地怪，你我外来客，行事自当?礼为先，你上去就叫人妖怪，她?们不打你，难不成打我么？”
猪八戒哼哼道：“不晓得。”
我道：“你自幼生?在山中吃人，可曾知道两阳木头？”
猪八戒摸摸鼻子问：“什么木头？”
我随口应道：“一是杨木，二是檀木。杨木软，一般拿来雕圣象，刻如来，巧样装饰，受尽香火。檀木硬，动工前是铁箍套，铁锤打。这，两个同样是木头，只因软硬不同，所以檀木受这苦难！”
猪八戒连点头道：“哥哥，老猪再去一趟，该如何问才好？”
我道模样老的叫奶奶，模样小的叫姑娘，猪八戒听了，原地变了个人样，又去问了消息，回来就说?和尚在妖怪洞里要成亲，现在我们还是分了行李各自散伙去讨生?活去。
我让他闭嘴，用火眼?金睛寻到妖怪洞府所在，那?地方有个花草拥簇的牌楼，写着陷空山无底洞六个大字，牌楼下的山脚处，有块方圆十余里的巨石块，正?中有个水缸大小的洞，想来就是这无底洞的入口了。
我叫他们两个守在门口，自己下去了。
洞中与外头一般明朗，花草树木一样不缺，阳光也得见，却是个好的洞天福地，正?看?时，发现前头有座门楼，周围是松竹之类，内里房舍不少，想来就是妖精的住处了。
那?妖精跟我打过照面，于是我变了个苍蝇飞进门楼里头，只见这妖怪打扮的比在禅林寺俊俏的多，正?喜悦着吩咐手下人安排素筵席，好与和尚吃了成亲。
嘿，还真如猪八戒所言要成亲了，且待老孙去瞧瞧他的心?是否动了。
我挥着翅膀出门，在东边走廊下糊了“囍”字的那?间房里找到了小和尚，他正?一脸愁色的坐在窗户旁，我撞破窗户纸，飞到他头上趴着，喊了一声师傅。
小和尚喊道：“悟空，是你来了吗？快快救我性命！”
我道：“那?妖怪正?安排筵席，要与你吃了成亲哩，若是与你盛夏个把子女，也是你和尚的后代子孙，你怎的慌起性命？”
小和尚咬牙恨道：“我取经之心?甚笃，如若将真阳丧了，我宁被打在那?阴山底下，永世不得翻身?！”
我道：“倒也不必赌咒发誓，你既有真心?求取西经，老孙带你离开这儿?就是了。”
小和尚犹豫道：“只是这进洞的路，我不大记得。”
我笑道：“这洞不比寻常，进洞打上自下钻，出去从底下往上钻，造化好的，就出去了，造化底下，也就卡在洞口闷杀了人。”
小和尚听我说?罢，眉头忽又皱起，我又说?道：“你也莫慌，那?妖精布置筵席，定来请你，你到时只管与那?妖精使?个美人计，与她?劝一盅酒，斟酒时倒的急些，溅起些酒花儿?，老孙就变个小虫儿?，隐在酒花儿?之下，钻进她?的腹中，捏碎她?的心?胆。，将她?弄杀，也好救你出去。”
小和尚说?：“你怎的又起杀心?？”
我道：“你尽管行善，却将她?吃了禅林寺六个和尚一事忘了？此?事若是与你无关也就罢了，偏生?是你执意要将她?带着行走，因此?才有了禅林寺和尚身?死之事，不说?她?在旁处如何，她?若落到老孙手里，断断是活不成的。”
方才商量罢了，我便听到有脚步声向这间房靠近，我将翅膀扇起，趴在小和尚的衣领上。
门外呼声阵阵，小和尚不敢答应，妖精喊罢第三声，门锁圪垯一声开了，他张口应声：“娘子，有！”
人家不过喊声长老，你怎么就应了个娘子？
妖精听了，忙将门推开，搀着和尚牵手抱臂倚肩贴脸，摆弄起万种风情，两人边走边聊，尽是妖怪在表达对和尚的重视，以及为二人成亲安排了什么。
顺着妖精所指方向瞧去，那?盈楼上张灯结彩，庭中琪花瑶草，桌上果子随山有，蔬菜鲜时令，教人挑不出什么毛病来。
不一时，二人行进亭中对坐，妖精捧着金制的酒杯，斟了满满一杯酒递到小和尚面前：“妙人哥哥，请你与我饮一杯交杯酒哩。”
小和尚一张脸儿?红通通，羞答答将酒接过，只是红着脸望天，也不饮下，想来是担心?破了戒见不得佛祖尊颜。我知道他平日里好吃葡萄酿的素酒，跟他耳语，教他将酒吃下。
小和尚听了我的话，抬袖遮脸将酒喝了，又急斟一杯酒递给妖精，我轻盈的藏在酒花儿?底下，只等这妖怪喝酒，好钻进她?的肚里逞凶，可这妖怪偏生?不走寻常路，接了酒不喝，还要先与和尚磨磨唧唧的说?几句绵绵情话表述衷情。
待她?举杯时，酒花儿?已然散了，将我显现出来。
妖精用指甲将我从酒里挑起，弹在地上，我就势变个苍鹰，掀翻桌上斋筵，留下和尚，先飞出洞外去找猪八戒与沙僧，将事情说?了一遍之后，我重新变成个苍蝇飞进洞中东廊。
小和尚坐在里头，眼?泪滴滴流，我趴在他头上，用腿挠他头皮痒痒，他正?要抚摸头皮时，我喊他一声：“师傅。”
和尚听我声音，气得跳了起来：“你这猴子，别人是身?包胆，你却是胆包身?，你耍神通便耍，如何将她?家伙打碎，激得她?现在不分荤素安排，定要与我成事，你道如何是好？”
我吸取了方才酒宴上的教训，给和尚支招：“我先前出去时，见她?园子后头有个花园，你教她?与你花园里去耍，待到桃树边上，就停步不前，老孙变个红桃子，那?红的是我，你将其摘下，她?必然也要摘一个，你讲我这红的让与她?，让她?吃了，老孙也好将她?弄杀，救你出去。”
小和尚问道：“你有手段只管与她?赌斗就是，怎么一味要钻人肚里去？”
我道：“师傅，你当?真是不晓事，她?这洞弯曲难行，出入不便，老孙与她?赌斗倒是不怕，只是动起手来，稍有个不留神，处处飞沙走石，你凡人之身?，如何能挨？”
“你跟着我。”小和尚打定了主意，站起身?来，在门口喊道：“娘子！”
妖精听见，笑嘻嘻打开自家房门跑到和尚眼?前：“妙人哥哥，你喊我有甚么话讲？”
小和尚说?前日里在禅林寺害了风寒，昨日才好了些，今日在这洞里坐了一天，心?里又闷将起来，让妖精带他去散散心?。
妖精闻言，当?即使?唤手下人打开了花园，引着和尚出门，两人走走停停，甚是墨迹，和尚也不注意看?路，只一味跟着妖精走。
到了桃树边上，我在和尚头皮上掐了一掐，他反应过来，当?即停步，我飞到他眼?前的树枝上，变作个红桃儿?。
小和尚对着妖精说?：“娘子，你这院中奇花异草美不胜收，真真堪比仙境，怎么这桃树上的果子却是青红不一？”
妖精道：“天无阴阳，不分日月；地无阴阳，草木不生?；人无阴阳，不分男女。树上果子亦是如此?，向阳处先熟，故而鲜红：背阴处还生?，故而碧青。”
和尚道声谢，抬手将我从树上摘下，妖精见状，也就抬手摘了自己面前一个青桃儿?。
小和尚躬身?，捧着桃子到妖精手边，“娘子爱颜色，请吃这个鲜红的熟桃儿?，将青的拿来我吃。”妖精满心?欢喜，亲亲密密倚在他肩上，换了桃儿?去。
小和尚拿了青桃来吃，妖精作陪，拿我就要咬。
我却不能让她?真咬，万一崩碎了牙，我岂不是竹篮打水？故而妖精才张口，我便变小了些，骨碌碌翻进她?咽喉下，直直滚进肚肠之中。
妖精不解桃子为何如此?，带这些惊慌与和尚说?话，二人一问一答，小和尚答话丝毫不带犹豫，瞎话说?的也是顺口。
出家人不打妄语，原来是平时不打，危着性命就打，当?真是好笑的紧呐！
我道：“师父莫与她?言语，老孙已进她?腹里来！”
妖精听言，顿时慌了，踉跄两步到和尚面前，抓住他的手腕问道：“哥哥，他是哪个，在我腹中作甚？”
“这是我的大徒弟孙悟空，他在你腹中是要......”后头的话，小和尚不忍说?，妖精问：“是要什么？”
我道：“是要捏碎你的心?胆，摘尽你的五脏！”
妖精一把抱住和尚，哭哀哀道：“哥哥啊，我只道是与你前世里姻缘系，鱼水双和意！知是我累你下凡，坏了你前世里苦修的功绩，修炼真功七百年，拼却性命偷得佛前香花宝烛，只为和你续上前世未尽的情缘。
不料今日里鸳鸯散，鱼沉雁杳各西东，佛庙烟沉嘉会空，苦等一千年，逢君陷空山，着我意时又相?别，何日能与你再逢？”
和尚不言语，我听着却是有些唏嘘。
我道怎么会因法会上打个瞌睡这样的小事，就给扣了个轻慢佛法的帽子打下凡间苦历劫难，原来此?中还有这等隐情！
他做金蝉子时是怎样的性情我不晓得，但是依着此?世的个性来说?，你不说?这些，单说?些悔改的可怜话儿?，他说?不准还与我求情放你性命，你实实的将自己累他下凡受此?劫难一事和盘托出，我看?他未必还肯替你说?话。
我十数年保这和尚西行，救他性命多少回，也不见他念恩记请，反倒时时拿助我脱离五行山压之苦来斥责我。
我抱着试试看?的心?态，在妖精肚子里拳打脚踢，起初她?还哀叫着呼唤小和尚，但小和尚听了，任她?疼的满地打滚儿?，也不言语一声儿?。
啧啧......
抓个妖还瞧了场痴心?错付的戏码，这一场来得不亏！
妖精许是疼的晕了过去，口中渐渐没了声息，我这才止了手。我这才一松手，又教她?回过气来，赶紧喊来了小妖，要她?们把和尚送出去，好留她?一条性命在。
听着小妖们就要上前，但我还想看?戏，立时阻拦道：“哪个胆敢上前？你亲自送和尚出去，到了外头，我饶你性命！”
我打的是出去洞外，从她?腹中出来之后，教猪八戒与沙僧看?着小和尚，我就抡着金箍棒将妖精引到别处去打，再好好探问她?跟小和尚前世里的事。然而猪八戒与沙僧这两个不成事的，只想着从我手上分些功绩走，就将和尚一个人留在了那?无底洞外。
妖怪本来打我一个尚且艰难，见我未动杀生?之意，这才且战且退，他两个一来，这妖怪果断的又一次弃鞋逃生?。逃了也就罢了，偏又教她?将和尚抓去，连着行李白马都拿走了，只留下半截儿?缰绳在地。
他们打着来帮我的名头将小和尚丢在一边，我除了骂他们一顿，将妖精惯使?遗鞋替身?的计策说?出，也不好将他两个怎样。
没奈何，我只得再次下洞，但洞中门楼全关，掣棍打进门中，全不见人，家具物?什一并不见，想来是妖精怕我再次寻来，当?时就将家给搬了。
这和尚真是满身?晦气，一道虎穴进两回，同个坑里跌两遍。
我晃晃悠悠四处乱转，没寻着和尚，却误打误撞的在这门楼后头寻着了妖精供着的两块牌位，主位摆的是“尊父李天王之位”，次位上写“尊兄哪吒三太子位”。
嗐呀，真是越来越有意思了。
你说?这妖怪是野生?的来寻和尚晦气吧，她?又跟天上两位尊神有亲缘，你说?是天上教她?下来给和尚添堵的吧，她?自道是要与和尚再续前世情缘。
我将金箍棒放耳朵里，写了张状纸，捧着两块牌位笑嘻嘻的上了天。
南天门边上，两个守门的天王不敢拦我，任我直入通明殿，殿下四大天师与我作礼，问我所来为何，我道有状纸，要告两个人。
四大天师将我引进凌霄殿，我将状子递给葛仙翁，由他交给玉帝。
玉帝看?罢，当?即在状子上批复，让太白金星去宣托塔李天王见驾，我道：“望天主能好生?惩罚，不然，生?出其他事端却是不妙！”
玉帝无奈，只得说?道：“你原告同金星一道去！”
我抱着牌位与太白金星一道儿?去了李靖住宅，教门口的童子唤天王出来。李靖出门见得太白金星捧着旨意，当?即命人焚香，就要接旨，转身?唤人之际，却又见我立在一旁，不由得怒上眉梢：“金星，你传的是甚么旨意？”
李靖作怒是因为五百年前我闹天宫一事，那?时他被玉帝封作降魔大元帅，带着哪吒以及无数天兵前来降我，然而他是屡败屡战，屡战屡败，回回不能胜我些许，故此?是他五百年前败阵不能胜我结下的仇。
太白金星道：“天王，是孙大圣告你的状子哩。”
“他怎么告我？”李靖见我，心?里本就不快，此?时闻得一个告字，更?是雷霆大发。
太白金星道：“告你假妖摄人，屠戮伤生?，你自个焚香开读就是。”
李靖怒冲冲设香案，焚香谢恩，展开旨意读了，恨得他怒拍香案：“猴头错告我也！”
太白金星道：“天王息怒，现有香炉牌位在御前佐证！”
“我三个儿?子一个女儿?，大儿?金吒，二儿?木吒，分别侍奉在文殊普贤两位菩萨座下，小儿?哪吒在我身?边，小女时年七岁，名唤贞英，人事尚且不晓，怎的会做妖精？若是不信，抱出来你看?。
且不要说?我上天元勋，有先斩后奏之职，就是下界小民，也不可教人诬告，律法有言，诬告罪加三等，”
李靖说?罢，叫手下拿缚妖索来捆我，他底下的仙神一涌而来将我捆了，我也不反抗，只是笑嘻嘻的看?着他。
太白金星道：“你那?索重，捆坏他可怎么是好？”
承蒙您关怀，这什么缚仙索再捆十根我也挣的开。
“金星啊，这猴儿?诬告，我怎能容他，你且安坐，待我取来砍妖刀将他猴头砍下，然后再与你去御前见驾回复玉帝旨意！”李靖说?罢，转身?取刀，太白金星与我说?道：“你这猴儿?，御状怎么随意告，现在就要伤命，可怎生?是好？”
“老倌儿?，你放心?，老孙的买卖正?是这样做的......”我正?说?话，李靖劈刀就砍，我将脖子往前凑将过去，只听“当?”的一声，李靖持着刀退了个踉跄，我接着说?道，“一定是先输再赢，你何时见过老孙做亏本儿?的生?意？”
李靖站定，冷哼一声，持刀又砍，却被不知从何处赶回来的哪吒持.枪架住刀，李靖眼?皮一跳，急取宝塔托在手上向哪吒问道：“孩儿?，你架住我刀，可有话说?？”
哪吒收回枪，拱手禀报：“父王确有女儿?在下界。”
李靖问道：“我只你兄妹四个，哪里又冒出来个甚么女儿?？”
哪吒道：“父王忘了，你那?女儿?原是个妖精，三百年前成怪，在灵山偷吃佛前的香花宝烛，如来差你我父子领兵将她?拿下，拿住时本该伤命，只因如来吩咐，当?时饶了她?命，她?感此?恩德，拜父王为父，孩儿?为兄，在下方设立牌位供奉香火，不期她?又成精，抓住唐僧，教大圣在她?巢穴之中搜到牌位，前来告了御状。是您结拜之恩女，不是血缘之亲女。”
李靖闻言大惊：“我实是忘了，她?叫做个甚么名姓？”
哪吒道：“她?三个名字，本身?出处唤做金鼻白毛鼠，因偷香花宝烛，改名唤做半截观音，现在下界又改名姓，唤做地涌夫人。”
李靖听罢，方才明白是怎么回事，忙放下宝塔就来解我，我将身?一滚站起身?来，跳到一边避开：“哪个敢来解我？就要这样去见玉帝，老孙的官司才能赢！”
此?话一出，慌得众神齐齐退后，李靖忙拉太白金星去说?小话。
半晌过去，太白金星过来要我看?在他与我的些许情分上，就解了绳儿?去见驾，这老头儿?的面子我也是给些的，因此?也就没再纠缠，只教李靖来解了绳子，快去见玉帝，莫要误了和尚性命。
太白道：“不急，吃碗茶再去罢。”
我嘻嘻笑道：“老倌儿?，你吃他茶受他私，卖放犯人，可是个轻慢圣旨的罪过。”
“不吃不吃，李天王，快走！快走！”太白金星连连摆手，催着李靖快快前去见驾，李靖怕我话说?八道，不敢前去，又与金星央求，金星听罢，又与我说?：“我有一句话，大圣可能依我？”
我道：“绳捆刀砍皆依了你，你还有什么话？说?的好，依你，说?不好，勿怪。”
金星道：“天上一日人世一年，你与天王到时在天上争辩不休，一日过去，地上一年也就去了，妖精莫说?是成亲了，动作快些，小和尚恐怕也都生?了好几窝哩！”
我道：“老倌儿?莫饶弯子，直说?。”
金星又道：“教天王点兵，与大圣下界降妖，我去回复旨意。”
我问：“你怎么样回？”
金星道：“我只说?是原告脱逃，被告免提。”
你这老倌儿?......
我被金星的话气笑了：“好啊，李长庚，我给你情面，你倒说?我脱逃！教他去天门点兵等我，我与你同去回旨。”
李靖听了，又跟太白金星耳语，不消想也知道在说?什么。
我道：“你将老孙当?成什么样人？一言既出驷马难追，我又怎会脏水污你？”
跟太白金星去了凌霄殿，将旨意回罢，说?了情由，金星替李靖讨了个恩典赦罪，我纵着筋斗云赶到南天门，与李靖、哪吒一众人等赶回陷空山。
猪八戒与沙僧二人跟他们见了礼，我与哪吒领了些天兵下洞，行过一重又一重，搜进洞中三百里，草都让天兵清干净了，也不见那?妖精。
其实也算这妖怪运道不好，该着她?倒霉。
本身?行个躲藏之事，就该人少才好行事，偏生?带了诸多小妖一同躲在东南方向的小山洞里，洞里头只有个小小门，一间低矮屋。
原也找不着他，只是里头人口纷杂，又有个把胆子大的小妖探头四处看?，见着天兵喊了一嗓子，这才露了行踪，教天兵们一拥而上，来了个瓮中捉鳖。
妖精见到哪吒，便不反抗，只跪下叫饶命，哪吒与她?说?了几句，便教天兵将妖精都捆了，搜出小和尚，众人一齐出洞。
和尚拜谢了李靖父子，猪八戒见着妖精，就要一耙筑死，我本念着她?是事出有因想拦一拦，奈何李靖拦得更?快，说?是奉玉帝法旨降妖，不能轻易打死，要带上天回复玉帝旨意，听天曹发落。
发落个屁，我看?是带着她?离了我们视线，教导她?不得再害人之后，随意找个深山老林就将她?放了吧？反正?妖族不归天庭管，玉帝也没个名单，你就是说?打死了，他也没地儿?查。
收拾行李，我们继续赶路，猪八戒碎碎念着说?没打死这个妖精，又少了一点功绩。
作者有话要说：Ps：佛庙烟沉嘉会空
——出自《西游记》原文第82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