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2、第七章 第八节 欢喜年（2 / 2）
有一天，巴姐约了娇妹，来到一间僻静的咖啡厅聊一聊，见面她就问道，“最近，也没和你仔细聊，在公司，我怕说话不方便，所以，约你出来。现在网上传出你脚踩两只，还有移情别恋了？”娇妹惊呀得眼睛瞪大了，说，“没有啊！”“可是，你前一段的一个访谈里却说‘有男朋友，感情还不太稳定’这是啥意思？”娇妹坦白地说，“我说的是实话啊。”巴姐喝了一口水，又说道，“好了，你刚说了有男朋友吧。接着，这位你特敬重的山水导演就放出你和郜的剧照，还说你坦白了，就祝贺你。粉你和郜的那群粉丝当然高兴坏了。可是，没几个小时，另一群人又说你和居导某年某月在机场相会了，还一起去海南度假了。前一拔人说你在酒店里和郜在私会，后一群人就说你和居导在某酒店吃饭了。”娇妹坐在椅子上，无可奈何地说，“他们就瞎编喽！我也没办法。和那个居导吃饭是和妃妃两个人啊，妃妃走得早而已，可能就被人拍了做文章，还有一次是和你啊。可是，他们硬要瞎编，我有啥办法。可这不是以前就在炒的料吗？现在又放出来了？”“是啊！现在比以前炒得还要火了。”巴姐问道，“郜知道吗？”“不敢让他知道啊！”巴姐说道，“喔！他是个醋坛子，你还是主动和他解释一下吧。免得他误会了。”
巴姐喝了一口水，接着说，“另外，我今天想先和你谈一下老板对你的考虑，新一年了，她觉得你最好乘着这一段儿的人气，冲一冲。你和郜合作的这部剧火了，你的人气也上来了，昨天，居导又同她在公司里见了面，说是有两部剧在手，可以由他定主演的，还想找你来演，可是，不知你有档期没有？”娇妹紧张地问，“老板怎么说？”“老板当然说，会尽力安排，还说你最近有很多工作，但是一定保证会优先安排居导的戏。”娇妹有一点失望，说，“那我和郜的那部剧的续集怎么办？”巴姐叹了一口气说道，“那家制作公司真是奇怪，剧都那么火了，放别的公司早就开始运作啦！可是，这么久，只听说写了剧本，也从来没有和我们正式谈过再合作的事啊，所以，老板和我的判断就是，她就是要拍也不会是她以前说的时间了，有一点是肯定的，她不想找你演了。”“不会啊，她还给我剧本了。让我留出档期呢？以前，说的是情人节开机啊。”“傻妹妹，她现在都没定具体的档期啊！二月还是三月？现在，都啥时候了。另外，为啥我听说她在接触别的女演员呢？”娇妹惊讶地看着巴姐了。巴姐说，“你先别太失望，又不是只有她一家制作公司，再说她如果想诚心搞砸续集，谁也拦不住她啊。那部剧本来就是你和郜两个真情出演给撑起来的，剧情的硬伤不少，也很俗套，就靠胖导在那里拉着你和郜增色啦！现在，就一个续集，没啥故事可看，粉丝们还不是冲着你俩满屏的粉红，才想去看续集的，这个别说是制作人，就是普通人都能想明白的理儿啊，天天她不懂吗？除非她的脑袋进了水，或者说根本就不是为了收视，是为了别的什么，才会换人。等着瞧，看她最后敢不敢换人喽。”“是啊。我也想等等看，我和郜都特别想演，我不相信天天姐真会换人啊。况且，她对郜也一直都这样说的，一定原班人马的。”
巴姐点的一壶奶茶上来了，说道，”我们先喝茶吧！还有一点事要和你说。因为，那个制作公司很弱，也不太懂行内的运作一样，资金实力也是未知数，那个天天姐又很扣的样子，老板不想你和郜再绑一起炒CP了，制作公司又没有明确的合作意图，如果，只是任由一众粉丝炒你和郜，会影响你和其它男星合作，重组银幕CP形象啊！所以，意思就是对外你不要承认你和郜的任何事。还有，希望你尽力与居导合作。”娇妹看着巴姐说，“什么意思？我本来也没承认过啥啊？只是说有男友啊。”“这样回答会让粉丝们想入非非的。再有山水导演从旁暗示，任谁也会想你和郜是一对儿啊！”“那我要怎么做啊！”巴姐坚定地说，“你得矢口否认你和郜是一对儿，如果再有谁问的话。另外，居导可是你的贵人，公司也觉得他要愿意捧你，最好你就接着。他又没逼你做啥，是吧？”“是没有。可是，人言可畏啊。还没做啥，有人就骂我是小三了。”巴姐说，“娱乐圈本来就是这样的，你和掌握资源的人没有任何交往，别人凭啥给你戏啊，谁不是把资源给自己喜欢的人，或是亲戚朋友啊，会演戏的多了去啊！这个圈子里混的人太多啊。又不是你一个人会演。除非，将来你的老公是导演，制片一类，肯定能划拉一个角色给你，否则，你不就得让喜欢也好，欣赏也罢的，掌握资源的人给你资源吗？另外，你在这个圈子里混，除了和导演得有接触，还有男搭子呢，你能保证没有亲密戏吗？你决定不了吧！人家导演想让你亲，你就得亲。这部戏里和郜亲，下部戏就是和L亲。这很正常啊，导演说不定试戏时，还会和你表演怎么亲呢。可以用来炒八卦、绯闻的人和事太多了，你未来的夫君必须有清醒认识啊，否则，能真正接受你吗？”然后，巴姐又看了看娇妹，问道，“这些八卦，郜知道吗？”“知道一点吧，他不开心喽，老是吵着要我们退出喽。”“傻瓜！两个人都正在往上走的时候退出？”娇妹说，“他自己倒是享受自由自在的生活，可是，我还是喜欢演戏啊。还想多干几年啊！毕竟，才刚找到一点成就感啊。”“是啊！做一个独立女性也没啥不好的。如果，他非要你退出，你会怎么办？”娇妹想了想，说，“他应该不会的。我怕他会默默走开。我是很希望他留下来陪我的。”说完，娇妹的眼睛里闪着泪光，巴姐看了她一阵儿，说，“我也希望看到你们还能再演一对儿CP，真的好搭。要是有机会合作的话，就能把他拉住了。”
有两个人并没有闲着，那就是制作人天天和经纪公司的王东东。海这一边的天天，虽然，放出了一群害虫在网上胡编乱造，兴风作浪，可是，却并没见影响到郜和娇妹，俩人依然在一起。而海的另一边的王老板就更是忧心如焚了，郜基本就不回来，即便是回来两天，也没有给他安排的那几个妖怪什么机会，虽然，郜仍旧和那些家伙一起玩，却不喝酒了，以前的他，可是号称酒吧小王的，很能喝。唯一的一次王东东让人安排的集会，贝塔往郜的身边凑近，他就马上逃走，好象是见到瘟神一样，躲得远远的，完全就没法下勾了。
到了二月末，王东东运作了一段时间的一件事，却意外有了结果，天天的剧在岛内买出去了，关系是王老板介绍的，他到是没多高兴，天天打来电话时，他接过电话，只是说，“没想到，卖出去了，还是要替你高兴才对啊。”天天说道，“你也有好处啊！我有自然你也有啊。这次的宣传，我不想再让娇妹一起去了。可是，电视台还希望他们俩一起参加呢。”王东东一听，就说，“不行，绝不能让她和郜一起在我的地盘上活动了。电视台那边我来搞定。”“我就说没有这笔宣传的费用，万一，她自己非要跟着郜去呢？”“不可能，她的公司也不会同意的。”
果然，郜如期接到了电视台的邀请，宣传这部他和娇妹合作的剧，而娇妹却没有接到任何邀请，剧中的一对儿CP，就再无同台宣传的机会了。郜马上打电话问娇妹，“你要不要和我一起去好了，你就做我的特别来宾，神秘地出现在现场，这样效果会更好的。只要你愿意和我一起去，剩下的事我来搞定好了。”娇妹说道，“现在，我也做不了主的。我得问问公司这边了，这一段有新戏马上要开拍，不知道会怎样啊。”郜有一点着急地说道，“就一天的时间都不可以吗？”“不是不可以啦，是我没有决定权的，工作上的事，我得问问巴姐的，我去不是那么简单的，你让我先问问再回答你，好吗？”
娇妹当天就和巴姐约好在公司外面的一家餐厅的包房内见面，她到这家店时，巴姐已经在等她了，还点好了菜，问娇妹，“你喝什么？这里可没有奶茶。只有酒和果汁。”“我喝开水吧。”娇妹答。然后，她看了看巴姐，问道，“巴姐，那部剧在岛内也要开播了，郜希望我和他一起去宣传。”巴姐用手托着下巴，说，“郜要是电视台的，邀请你去，当然是可以啊。”“费用我自己出。”巴姐放下了手，端起杯子喝了一口水，说道，“白开水果然淡而无味。这就不是钱的问题，电视台没邀请你去，制作公司没邀请你去，说明人家都不想你去凑热闹啊。正常不都是要让男女主角同台去宣传吗？再说，你又不是只有这一部剧了，非要去宣传不可，你最近也忙得要死啊！他们那个宣传时间，你可以看一看，正好是你要去新剧组见导演和新搭档，和他们熟悉，大家沟通的时间呢。你要是跟着郜去了，又做宣传，又被人热炒一阵儿。我都不知道你到时候又和新的搭档怎么组CP啊，现在的制作公司还有导演肯定也不高兴的。我们老板也不会开心的，老板不是也下令让你别再参与和郜炒CP了吗？工作就是工作啊，感情就是感情，现在，事情搞得有一点复杂了。”娇妹的眼泪涌出来了，巴姐连忙递过纸巾，娇妹接过来，擦着，可还是忍不住地抽泣着，巴姐说道，“唉！我知道你的心思。你当然想顺了郜的心意，也顺了好多粉丝的心意，可是，你不是一名演员吗？以前，大家都说是戏子无情啊，可是，你为什么要这么有情有义呢？我真地很想帮你的，可是，这么和老板对着干，我也不敢啊！而且，我觉得你跟着郜去，万一真出点事，我也担不起啊。那里不是我们的地界啊！郜的公司那个老板，不是一般人物啊。那些电视台都是他可以够得上的，这次它们都不请你，就很说明问题了。说明郜的公司很想让他和你脱勾啊。不想你和他绑一起的。这么久，那个王老板也一准是知道你一直就在拉郜离开公司，来这边发展，他肯定讨厌你，甚至是恨你呢，我想他不会善罢干休的。所以，我现在比较担心你去那里会不会有不好的事发生。”娇妹哭了一阵儿，终于，抹了抹眼泪，说道，“好吧！我不去了。”
她回去后，立马就给郜发了一个信息：现在，我马上要进新剧组，没时间去了。祝你一切顺利！郜接到信息后，就打来电话，问道，“你不去，我觉得好可惜啊！粉丝一定会失望的。我也不能带你去逛夜市了，吃小吃啦。你就挤一下时间嘛！”“真的挤不出来！再见！”娇妹收了线，眼泪下来了。
郜在宣传的那天，唱起了独角戏，闪光灯对着他时，他就想到，如果娇妹此时也在，该多开心啊！忍不住有一点想哭的感觉了，记者问他‘是不是想哭’时，他又不好意思地说，“是闪光灯照的原因。”可是，当他一说起娇妹又开心不已，甚至，记者问他自己的事，他也能联想到娇妹，然后，开始述说他对女主娇妹的甜蜜回忆，娇妹虽未在他身旁，可是，他却表现得对她的所有小事都念念不忘。粉丝们看得自是大呼甜到了。
却不知后台正在暗自进行着一场见不得人的勾当。王东东正让秘书把一组图，发给郜的助理，那是天天那边刚刚才传给他的。郜身边的这名胖胖的助理也是王老板早就安排在郜身边，她是一名贪吃鬼变成的人，她的脾气很差，一饿，她的脾气就更差。除了跟着郜，做一些助理的工作以外，就是随时向老板汇报郜的情况，再按他说的采取行动。这一会儿，王老板指示她：“小李给你的图收到了吧。等郜做完节目，就找时间，给他看一看。”王老板一直在等这些图，现在，总算得手了，明天，另一件事就可以开始了。
郜终于做完宣传了。其它的人都已离开，只剩下助理和他，还呆在化妆间。贪吃鬼助理晃晃悠悠地走过来，说道，“难怪你那个女搭档不肯来这里宣传，原来，是没啥好处。陪那个姓许的导演吃饭不要多爽。又可以有新戏拍啊！”郜马上黑着脸，说道，“不要乱说！”贪吃鬼助理继续说，“我没有乱说啦，有粉丝拍到的，都发到我手机上了，给你看。”郜的声音有一些发抖说道，“拿走。”然后，默默地呆坐在椅子上，用手捂着额头，仿佛又想起了三年前的那一幕。半小时后，贪吃鬼助理又推门进来，说道，“接我们的车在楼下等好久了，他要赶紧送完我们回家了。”郜疲惫不堪地站直了身，跟在贪吃鬼助理身后，上车后，他只说了句，“回家！”就瘫坐在后座上，只是觉得头很疼，心里也空空的，助理递过来一只水，说道，“感冒了？”“嗯！头很疼！”要买药吗？”“不用。”“哦！我的包里好象有，说罢，就翻出了一瓶药。拿出一颗，给郜。郜吃完后，不一会儿，就昏沉地睡着了。
车缓缓行驶在沿海的一条公路上,夜深了，海面升腾起一阵阵水气,近海的河口鬼影憧憧,淹死鬼们爬上了河口,夜色下,跌跌撞撞地走上防波堤,穿过公路,奔向市区内,灯后酒绿的地方。车来到了一处靠海的别墅，贪吃鬼助理推醒了郜，告诉他，“到了！老板让过来吃饭。”郜睁开了眼，一看，果然，王老板就站在门口，后面还跟了一群公司的同事，其实，不过是一群化成人形的小妖怪们，一见郜下了车，淹死鬼变的王东东就冲过去，拉住他，大声说，“好不容易见到我们的大明星啊！来！来！专门为你办的庆功宴！”王东东边说边牢牢地抓紧他的胳膊，另一个扮成郜的铁哥们的高脚怪，科恩抓住了另一边胳膊，一齐把郜拉进了客厅。饭桌上，一群妖魔鬼怪推杯换盏，拼命地轮番给郜敬酒，不到半个时辰，郜已经醉得不省人事，接着，这群鬼怪开始疯狂起来，王东东大笑，露出了他的本来面目，叫道，“你们几个先把他抬到地下室，贝塔过去，撕开他的全部衣服，先让他破戒，咬开一个小口，让我来吸□□气。”这群妖怪一直狂欢到快要天明。然后，赶在人们苏醒前，偷偷将郜送回了他的家中。
此刻，有了昨晚的郜的精气滋补，王老板红光满面，精气神很足了，这可比他吃一百颗精气丸的效果都要好。他坐在大班台后，神清气爽地听着秘书地汇报，“王总，贝塔小姐的通稿今天都如期投放了，岛内全覆盖，大陆就是投放在你指定的那家叫网难公司，影响也不小。粉丝群也炸锅了。对那些粉郜和那个女演员这对儿CP的打击很大。有人骂郜是演技太高的骗子喔。”王东东一挥手，“看戏的就是一群傻子！现在，我们要组新的CP了，当然，得拆了那对儿。等我组好的新CP，到时候不怕没傻子加入的，走着瞧！哈！哈！哈！”过了一会儿，天天打来了电话，“恭喜！王老板真是有魄力，放出来的通稿很有伤力啊！比我的那些小害虫经营了几个月的效果都要好，只是，我觉得拆得还不彻底。”王老板不急不慢地说，“你急啥！下一步，我就把他和贝塔发去度假。到时候就把原来那对儿CP拆光光！”“太开心了！他和贝塔不会来真的吧？”“什么真的假的！贝塔不过是我控制的一个小妖怪而已，她能翻天吗？只在我允许的情况下，她才能吸血，”“贝塔就是太LOW了，我担心把她绑给郜太有损他的形象了。”“你放心，我不会经常放她出来的。你的地界我绝对不会让她去作妖的。你尽可以放心啦！”“好的！祝合作愉快！”
贝塔通稿事件的第二天，去参加演编导碰头会的娇妹，刚回家就接到了经纪人巴姐的一通电话，“HI！娇娇，你知道吗？昨天，有一位素人竟然上网难的娱乐头条啦。”“谁啊？”巴姐停了停，说，“看来你是真不知道，说出来，你别吓到。郜的绯闻女友。”“什么？怎么我不知道？”“就是上次，曝出郜和三个素人的游玩照的其中一只，就是那个曝了清凉照的女的，很LOW的那个？我打听了一下，媒体的线报是，通稿是通过一家香港的广告公司投放的，而那家香港公司专门代理一些岛内公司的艺人，通稿内容大致就是她是郜的绯闻女友喽，一看就狗屁不是的一LOW女，还把她写成了多才多艺的白富美，这些媒体现在生意不好都被逼到这一步了吗？收钱就上这种不要脸的软文。你别太惊讶，一准是郜的公司想要推这个LOW女出道，在后面出钱出力的。那么差外型的女的，我们这边的公司没人会签，更不可能去推的，真是没下限了！我倒要看看这次能掀起多大的水花。”娇妹惊得张大了嘴，好不容易才闭上了嘴，半天才说，“真的吗？”“是啊！所幸你没和郜一起去宣传，要不头天亲亲蜜蜜地刚和他秀完恩爱，第二天就被打脸了。多尴尬啊！我看他老板早就铁了心要拆你们这对儿CP的，连绯闻女友都准备好了的，这就是岛内新人出道的套路啊！因为，和你合作的剧大火，郜刚刚两边都火起来了，宣传才做完，马上就推这个LOW货，捆绑销售得好快啊！质量成色都不咋的，还这样推，说明这个新人有后台。所以，你不去，是对的，最好劝郜也赶快回来吧！指不定后面还有什么贱招去抹黑他呢。”
郜醉酒后，就陷入了昏睡之中，由于，他喝的酒里还浑入了一些会致人昏迷的白色粉末，他完全不知发生在他身上的一切，被送回家中后，他也还是继续处于类似于昏迷的睡眠之中，直到第二天的傍晚，他才醒来，可是，他仍旧觉得很疲乏，于是，喝了一杯牛奶，吃了几块巧克力后，感觉上稍稍好一点，接着，他就发现自己的手似乎有一些轻微的抖动，也有一点心慌的感觉，他赶快坐下来，又喝了一杯水，吃完一包巧克力，慢慢地躺下来，想着宣传那天发生的事，突然，有一件事从头脑中冒了出来：我那个胖助理说的，娇妹不能来宣传，是因为当天陪那个居导吃饭去了。好象，现在她要进的剧组也是他的吧。其实，后面她的这几部戏，不都是和他有关的吗？其实，我都知道的，我却不想知道得那么清楚。可是，此刻，为啥我要不住地想，她不愿意来陪我宣传，是因为要陪他吃饭！不！不！我不该再胡思乱想了，还是打个电话吧！
他拔通了娇妹的电话，却一直没人接听。直到一个小时后，娇妹才打来电话，说道，“你刚给我打电话时，我正好在陪朋友吃饭呢。”郜有一点生气地说道，“嗯！是陪那个居导吗？你不来宣传也是因为要陪他吃饭。”“你胡说啥呢？好几个剧组的人呢。又不是他一个人。你呢？你不也是在陪那个绯闻女友贝塔小姐吗？”郜被娇妹抢白后，说了一句，“你胡说！我不想再同你说了。”就挂断了电话。
此时，郜觉得既生气又恼怒，而这种坏情绪让他心力交瘁，他关了机，重新躺下，思绪慢慢飘远，大脑一片空白，很快，他又进入了昏睡之中，梦中：见到了娇妹，第一天相见时，一起拍戏，一起对词，一起打闹，导演用剧本打我们俩……我们一起在西溪酒店的床上，第一次成了彼此的恋人，我们去情人崖，在浮岛上，在泳池边，她让我看到世界最美的风景，我是她的天神…我们来到了一条河边，一条船过来了，人好多，挤着上了船，娇妹走在我前面，走着走着，突然她却不见了，我被人流拥着上了船，四处寻找，却找不见她，船开走了好远，娇妹却在岸边上奔跑着挥手。接着，梦境里出现，自己曾演过的一个吸血鬼，眼睛闪着白光，戴着斗笠，面貌却象是王老板，身后还站着一群人，仔细看着他们，哦，是贝塔、长腿哥、胖助理，好几个公司的人，他们的眼睛怎么都闪着绿光，嘴中长出了獠牙，一步步逼近躺在床上熟睡的一个男子，仔细一看，这不正是自己吗？在他们扑向他的一瞬间，郜突然惊醒了，他坐起了身，摸了摸自己的脖子，然后，走到了盥洗室，对着镜子，发现在脖子上，似乎有好几个象被蚊蝇叮咬过的小红点，还有一点刺刺的感觉，他仿佛明白了什么，低下了头，不再看镜子，回到客厅里时，瘫坐在沙发中。他打开电话，看到了一条胖助理的留言：老板安排你和李又男、贝塔、丽萨一起去休假，机票已订好，李又男他们去接你。
娇妹被挂断电话后，觉得很崩溃，她将自己关在洗手间里哭了好一阵儿，最后，她平静下来了，想到巴姐对她说过的话，‘最好劝郜赶快回来吧！指不定后面还有什么贱招呢。’她又调整自己，打了几个电话给郜，都没有回音，想了一晚，第二天，又匆忙赶去剧组。到了傍晚，才接到了郜的电话，只听他的声音很小，“你找我？我都在睡觉，没有听到。”她说道，“你生病了吗？你的声音好小，有气无力的。”“是吗？”这次大了一点声，可是，依然不似平常的他，只听他缓缓地说道，”恐怕，我又要回北美，去休假了，嗯！你会去吗？如果，你不拍戏的话。”娇妹有一点想哭，她忍住心中的悲伤，说道，“你知道我不能走，必须拍戏的，已经签约了的，毁约是不行的。”“你是因为他吗？”“谁啊？”“要拍居导的戏，所以不能来。”“是啊！是公司给我接的戏啊！”她鼓足勇气说出来，“你能不能不走啊！巴姐说，你最好回来我身边。我不在意他们那些通稿，说你和绯闻女友怎样的？”郜低声回应，“我在意。恐怕不能去陪你了。”“为什么不能来啊？你在意的是什么？”娇妹不解地问。郜叹着气说，“太多了，我也说不清，总之，现在我很累了。我要去休养一段。“不！你不可以这样说走就走的！”郜没有说话,娇妹又说道,“那你总可以告诉我，你什么时候才回来吧！”“不知道！”“你和谁一起去度假？难道真是那个女人。”娇妹说完，就觉得不象自己了，为什么她竟然要担心他真的和那个LOW女一起度假呢？郜依旧没有回答。沉默一阵儿后，她的自尊心突然钻出来了，说道，“如果你不想说，就别说了，不想回来，就他妈的别回来了！分手吧！”好一阵儿，电话那头传来，“好吧！”
两人都收了线，娇妹在电话的这头，嚎啕大哭。郜在电话的这头泪流不止。
天黑了，郜的客厅里站了三个人，李又男、贝塔、丽萨，他们匆忙地帮郜收拾完东西，就拉着他上车离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