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85、所有意志的集合体（补盟主的2/3）（2 / 2）
“这就是整个事情的全部经过了吗？”
白牧还有些晃神，主要是这一段剧情有些太长，他像是看电影一般，将自己完全代入其中。
这里面其实还有不少的疑惑。
但是没有人可以解答。
这个尸体到底是谁，而这个混乱之章最开始是怎么出现的。
以及，
现在的岳阳城守府地下，难道那个尸体还在吗？
这些都是问题。
最后一个问题，白牧觉得应该不用问谁，是真实存在的，不然那股被人盯住的感觉，就不会出现了。
白牧走到废墟前面。
这里的黑丝已经消失，只剩下一个架子一样的建筑。
他走进废墟当中。
拿出铁锹，在刚刚看到的地方，让领航者29号一直挖下去，把那具尸体挖出来。
从这里的经过看，这个尸体显然是保护岳阳城一边的。
应该是正义序列。
领航者29号得到指令后，开始挖掘起来，它做这些简直不要太轻松，轻车熟路。
但是不断的挖掘中，白牧并没有看到有什么洞穴出现，更别提还有尸体了。
随后，
白牧让领航者29号继续挖，不仅仅要向下继续挖掘，还要往两边扩充，扩大挖掘面积。
领航者29号继续劳作。
一边的天望T07则是时刻关注着周边的情况，保护着白牧的生命安全。
两个机械傀儡都尽职尽责。
很快，
领航者29号终于有了发现。
白牧看过去，
是一个洞穴的入口，下面黑黢黢的。
原来这么深。
刚刚白牧看到有个洞口，也没有注意到底有多深，没想到来挖之后，才发现，至少离地有两米深。
领航者29号踩在入口处，从地面上看只剩下一点点的头露在外面。
洞穴的入口处是石头做的，所以领航者29号能够很好的站在上面。
白牧指示它继续挖掘，将洞口扩大，并且把旁边地方的泥土都清理一下。
白牧配合它，将所有出来的泥土，全部点击拾取，然后丢在另一边。
很快，洞口变得十分宽敞。
白牧跳下去。
从物品栏取出火把，丢到洞穴里面，火把正常燃烧，氧气并不缺少。
白牧放心了。
让领航者29号进去，确定没有危险后，他随后进入到里面。
火把映照下，
洞穴内部的样子，十分清楚，因为洞穴并不大，领航者29号在里面都只能够蹲着。
白牧也是弯着身子。
然而，让白牧惊讶的是，这里有个洞穴，但是却没有任何的物品，没有尸体。
这让白牧有些懵了。
难道刚刚让他看的那一场大戏，不就是为了让他来寻找这个尸体吗？
结果怎么现在又不见了呢。
这是在搞什么？
白牧在领航者29号的帮助下回到地面，开始陷入到深思当中，到底是哪一步出现了问题。
“不要找了，我也不知道尸体到哪里去了。”
突然，
白牧的耳边传来一个声音，吓得他一哆嗦，但是领航者29号和天望T07却没有任何的反应。
白牧立刻朝着声音的来源看过去。
是一道影子。
此时出现在墙面上，没有任何的实体。
“你是谁？”
白牧开口问道，这样的场景，多少有些恐怖。虽然见识过很多的怪物，但是还没有遇到过这么灵异的场景。
“我不知道。”
“你不知道？”
白牧听到这个回答，实在是有些头疼。
但是只要有能够对话的人出现，那就总比自己胡乱找要方便得多。
“刚刚我遇到的那些事情，是你做的吗？”
影子在墙上。
声音从那里传过来。
“不是的，你只是做了正确的事情，我无法主导这里的一切，但是当你挖到那个洞的时候，一切就已经结束了。属于你的使命。”
白牧有些懵。
“我的使命，什么意思？”
“意思就是只要进入这里的人，将你刚刚所做的一切，完成之后，你们的使命就结束了。而你已经做完了，原本我是无法主导这里的一切的，但是现在，我可以了。”
影子说完之后，从墙面中走出来。
依旧是没有实体，是一个黑色的3D版的影子。
这让白牧想到了刚刚看到的那些被黑化的人形光点，不过又所有区别，那些光点是没有意识，但是现在这个甚至可以交流。
而它说的话，让白牧有些惊讶，它现在可以主导这里的一切。
“能说一些我可以听懂的话吗？”
影子没有回答白牧，但是也没有伤害他，给白牧的感觉，这道影子并不想攻击谁。
他自己可能很多事情都不清楚。
那么问题又来了，这个影子又是谁，白牧感觉自己走进了一个死循环，找到新的线索后，立马又出现新的问题。
这种感觉让他实在不爽快。
忽然间，
白牧看到影子一抬手，他刚刚挖出来的洞穴口，瞬间恢复原状。
看不到一丝挖掘过的痕迹。
“已经出来了，就不要再把这个洞口露出来，我看到会不高兴的。”
影子说话了。
又是白牧不懂的胡话。
“你不是想要知道一些问题的答案吗，跟我来，我突然想起了一些事情，可以让你看看，毕竟是你将我放出来的。”
“你是从洞穴中出来的？”
白牧从它的话中抓到了关键词，但是他明明看到的没有任何东西啊。
并且这个话，和之前影子说的，怎么有点别扭。
它说它也找不到这个尸体，那么现在这意思是影子也在洞穴里面，所以它说它找不到。
影子没有回答。
它开始朝外面走去。
白牧赶紧跟上，两个机械傀儡当然尽职尽责的跟随，保护他的安全。
影子并没有走多远。
它仅仅是出了废墟，就停下，它站在门外的道路上，朝着岳阳城守府。
抬起了双手。
下一刻，
让白牧惊讶的事情出现了，整个废墟开始焕发生机，所有的墙面，恢复成崭新的模样。
并且开始出现色彩，不再是褐灰色的废墟，而是真正的一个岳阳城城守府。
在大门上面。
有着一个牌匾，上面清楚的写着三个大字，城守府。
白牧看向影子，它的这个能力，跟他看到的那个尸体的能力，实在是有些相同。
难道这个影子其实就是那具尸体？
十分有可能。
“异心呢？”白牧突然问道。
影子依旧看向整个岳阳城守府，同时回答道，“不是在你那里么？”
“我问的是你吞下去的那颗，最初的那个异心。”
白牧看向这个影子，他需要知道答案，刚刚他看向自己的任务栏的时候，关于岳阳城的这个任务进度已经显示出进度条了。
目前的完成度是60%。
可以说进展比较顺利，只要再找到一些新的消息，可能就完成了。
而现在，这道影子就是突破口。
“你觉得呢？”
影子忽然间转头看向白牧，虽然它并没有任何的五官，但是白牧忽然发现它浑身越来越浓郁，越来越深邃的黑色。
白牧心中忽然有种不好的预感，他摇摇头，如实说道。
“我不知道。”
影子说道，“不就在你面前吗？”
白牧心中悚然一惊，但是面上却毫不变色，继续问道，“哦，怎么回事？”
“不知道，我只是突然想起来了，我或许就是你说的那个东西。”
影子没有等白牧回答，继续说道，“当然了，你认为的那具尸体可能也是我。好了，走吧，我的记忆并没有完全恢复，或许多走走，就知道了。”
没有给白牧反应的时间，影子走向街道当中。
看着崭新的街道。
他若有所思。
白牧和两个机械傀儡跟在后面，任务的进度条在缓慢增加，这个时候，已经达到63%，仅仅是和影子说了几句话而已。
看来，这个影子，确实是白牧完成任务的关键。
走过一个街道。
影子忽然停下了，在他的面前是一个客栈的招牌。
“这里的老板曾经是个混蛋，他馋人家姑娘的身子，想要和她成亲，但是人家姑娘不喜欢他，他就做了所有禽兽都会做的事情。
那一天，姑娘的声音都哭哑了，大声质问他，为什么。
他回答说，因为我喜欢你，十分的喜欢你，爱你，想要一辈子跟你在一起。
姑娘哭得更厉害了，她说可是我现在想死了，这就是你说的喜欢吗？这就是你的爱吗？
后来姑娘投井了，姑娘没有向官府告发他，姑娘不想在死后还让人觉得她的身子不干净，所以就什么话都没有留下，就直接走了。
她家的父母知道女儿死了，半点悲伤没有，反倒是说，好啊，没了一个赔钱货，但是偶尔也会想起来了说一句，唉，怎么就死了呢，凭她的模样，完全可以找个好姑爷，家里人日子就好过了。
开始他不懂，后来他懂了，喜欢一朵花，不比将它摘下来，那样美丽的花，花的美丽，很快就会消失。
他得到了一时的满足，却失去了一辈子的快乐。
他开了这家店，店里有一种酒，是他这里的招牌，酒没有名字，也没有谁知道是怎么做的，只有他知道，这是后院姑娘投井的井水酿造的，姑娘尸体早就取走了，所以水肯定是干净的。
但是他觉得，这酒这么好喝，肯定是因为姑娘的美。”
白牧听完这个故事，并没有什么感觉，一个没有并不跌宕起伏的故事，不好听。
但是影子又说话了，“我就是这个店主。”
他说完后，继续朝前走。
随后在另一个屋子前停下了。
影子再次自顾自的说起了他的故事，这一次白牧也懒得再听，无非就是一些生活琐事。
最后会再补上一句，这个人就是我，我就是这个人。
白牧跟随着影子，走在街道上，最开始影子还会隔很远的房间才停下，但是渐渐的，他停留的时间间隔，越来越短。
说的故事也越来越齐全，甚至连某间屋子里的姑娘，什么时候来的第一次天葵，都知道。
又说这家的夫妻俩，他说男的短小，并且时间很快，不能怪女的在外面找汉子，但是其实女的从来没有嫌弃过他，也没有找过汉子。
最后他说他是这一队夫妻。
越来越慢。
最后，基本上走过一个房间，影子就会马上停下来，不管是自言自语也好，还是为白牧讲故事也好。
都会说上一会儿。
而渐渐的，白牧突然间明白过来，他知道影子到底是谁了。
结合他看到的那些画面，那些光点，他们相互的吞噬融合，到最后那个尸体将所有的光点融合，最后吞下了异心。
白牧明白了。
他看向这个影子。
心中的答案呼之欲出，影子是整个岳阳城所有人的意识集合。
他不是一个人，他是千千万万个人。
他的意识中，聚集了一座城市的记忆，他现在苏醒后看到这些房间，找回来每一个人的记忆。
白牧有些惊讶自己的猜测。
那么这个影子的脑容量得多么大，才能承载下这么多的记忆。
他真的十分惊讶。
所以慢慢的，看着影子在一个个的街道之中停留，他也没有任何的不耐烦。
他现在可不敢跟这个影子对立，面对一个城市的意志，不管是谁，都无法抵抗住。
或许，
现在的影子，才是真正的岳阳城城守。
不知道跟着影子走了多久，到后面，影子也不会再讲故事了，他只是看看，看着这片故土。
他越来越沉默。
因为他想起来的记忆越来越多，包括这座城市是如何的沉沦。
“不走了。”
突然，影子停下了脚步，他看向白牧。
影子现在身上的黑色，可以说比任何的黑色都要深沉，已经黑得发亮一般。
“我想起来了，我也知道我是谁了，你知道吗，看到这些记忆的时候，我好难受，因为他们都没有了，或者说我出现了。
我为我自己的出现，感到难过。”
白牧听到影子的话，不知道怎么回答，只能说道，“事已至此，木已成舟。”
到这个时候，白牧看到自己的任务条进度飙升，已经85%了。
看来自己的任务就要完成了。
关于岳阳城，
基本上都已经了解清楚了，这就是一个不幸的城市，恰好被异心寄生，随后导致的一系列悲剧。
“但我缺少了一部分记忆，因为它们跑了，它们离开了岳阳城，它们有的回到了混乱之地，有的进入别的城市。”
影子再次说道。
听到影子的话，白牧忽然像是想起了什么，他拿出混乱之章，问道：“你知道这是怎么来的吗？”
“知道，这是混乱之地随便往外面丢的召唤牌，只要召唤开始后，没有任何人能够从这张牌上面活下去，这本来就是一个混乱之地想要扩大生存空间的办法，混乱之地的竞争太大了，那里恶魔很多，活下来就是一种天大的恩赐。”
“这些都是关于异心当中的记忆，但是其他的混乱之地的内容不是很清楚，你所谓的异心，其实仅仅只是混乱之地恶魔的一个心脏罢了。
它们的意识一般，更没有太多的记忆，我的建议是你将这块牌子永远的消灭。”
白牧将混乱之章收回，不置可否。
这是关于混乱之地的线索，既然只要不召唤就没有危险，那么也就没事，留着就留着，万一后面有用呢。
影子没有再继续说什么。
他也陷入到沉思当中，对于他而言，现在需要消化的事情还有很多。
白牧站在一边，看着自己任务条85%没有动弹，再想还有什么是不知道的呢。
可以问问影子。
想好一些问题之后，白牧看向影子，正准备开口时。
影子忽然转头。
脑袋直接一百八十度转向，看向某一个方向。
白牧将话吞回去。
也朝那个方向看去，那边是城门的位置，南安门。
但是白牧完全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他看向影子，后者在短暂的停顿后。
消失了。
就这么原地消失了。
白牧有些懵，这可是自己探索的任务的关键啊，不能丢，他看向城门那边，赶过去。
肯定是因为那边出现了什么问题，所以影子才会离开，去处理问题。
说不定，
这就是自己完成任务的契机之一，并且任务中还提到了选择。
说明问题并不简单。
南安门的距离，并不是很远，只有三条街道，在白牧的快速前行下。
他很快就来到城门处。
城门紧闭，
影子正站在城门前，虽然听不到声音，但是城门却明显的发出震动。
“怎么回事？”
白牧跑过来后，立马看向影子，问道。
影子没有回头，他一直盯着城门，回答说。“一个不大不小的麻烦，被镇压在护城河下的怪物出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