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8、第五十八章:晋江独发(1 / 2)
房间里只有一张床,沈灼自然是让给凌霜雪休息,让娇娇陪着他,自己在外间凑合一宿。他安排好还没迈出步子,就被凌霜雪一把拽回来,推倒在床。
“让它回小世界,你?跟我睡。”凌霜雪看向已经自觉跳上|床刨了个窝出来的娇娇,平静地说道。就是在宗门也没有让沈灼委屈的道理,更何况是出了门。
房间的床足够两个人休息,之前也不是没有在一起睡过,凌霜雪觉得无所谓。
小世界的事早已是坦诚的秘密,凌霜雪提起来沈灼也不觉得惊讶,反倒是一起睡这三个字刺激了他的耳膜,他打哈哈道:“这不太好吧。”
“不好?”凌霜雪上下打量了沈灼一眼,似笑非笑道:“你?之前不是还说要给我暖床吗?这不是正好?”
凌霜雪病发?当夜给了沈灼新的治疗之法,沈灼一时鬼迷心窍言行不当,没想到凌霜雪记在心上,这是要时不时拿出来打趣两下。
沈灼哑然,见识到了凌霜雪的恶趣味。他不过是说说而已,还?没大逆不道地付诸于实际。
不过被凌霜雪这样一打岔,他心里那点想要保持距离的想法就散了。同床共枕,同塌而眠,这种事对他和凌霜雪而言,还?真不是第一次。
娇娇被扔进小世界和乌云豹做伴,师徒二?人躺下就寝,凌霜雪习惯睡在外间,足够警惕,也可以很好地护着沈灼。
屋子里的灯灭了,外间的光还?是会漏进来。凌霜雪抬手一挥,床帘落下来,明光尽暗,浓色如墨。
沈灼眨了眨眼,黑暗中视线受阻,其他感官就会变得异常灵敏。呼吸,心跳,体温,透过被子从那狭窄的空隙传递过来,教人面红耳赤,心猿意马。
沈灼察觉到自己的呼吸有些乱,深吸一口气,神识一动,一头扎进小世界。
随着沈灼修为的提升,小世界也会跟着升级,从一开始的野草茅屋到如今昼夜有始,四季分明。
娇娇正窝在乌云豹的皮毛间呼呼大睡,听到动静抬头瞧了一眼,见是沈灼就没起来。反倒是乌云豹要起身,被它一爪子压下去。
沈灼径直去了草屋后面的药园,空间增长,药园的范围也在不断扩大,树木疯长,形成一座山脉的雏形。
沈灼巡视山峰,此地灵力充沛,生机勃勃,麻雀虽小五脏俱全。
“后续不会连妖兽也会幻化其中吧?”沈灼若有所思,随身小世界和随身空间有着很大的区别,空间储物,小世界孕育生命,形成完整的生态系统。
就目前而言,小世界在他手上的开发?最有利的也就这块逐渐形成山脉的药田,其他显得有些鸡肋。他怎么想,都觉得没有把空间升级小世界的必要,药田完全可以作?为另一个单独的奖励。
许是对系统的坑深有体会,沈灼现在静下心来仔细一想,估摸着小世界是假,麻烦才是真。
不过现在不是考虑这个的时候,沈灼给药田浇了水,等心静下来后,神识退出小世界。
黑暗中,凌霜雪呼吸平缓,好像是睡着了。
夜里降温,大雪纷飞,寒气一点点渗进来。
沈灼毫无睡意,他侧过身看向凌霜雪。在黑暗中勾勒出的轮廓并不清晰,朦胧之下更让人遐想连篇。
沈灼有些恍惚,仿佛回到刚刚拜入山门的第一年。那个时候他离家太远,又?在宗门过的不如意,难免会想家,对凌霜雪使小性子。
凌霜雪察觉到他夜里睡不好后,就把他接到身边照顾,夜里会守着他,安抚他的情绪。在凌霜雪的照顾下,沈灼后来便很少?在夜里惊醒,往往一觉到天明。
他那个时候其实已经习惯了凌霜雪的气息,习惯凌霜雪的照顾,可是他的逆反心理让他不肯说,表达善意都别扭的很。
凌霜雪不会由着他的性子,就算依着他,也是惩罚他以后。从踏进幻月仙宗开始,凌霜雪要交给他的就不止是修行。
“师尊。”
沈灼轻声喃语,把自己的心思藏了一遍又?一遍。
窗外风急,雪打翠叶,树枝被压的直不起身,咔嚓一声断裂。
那点响声并不重,凌霜雪好像睡迷糊了,下意识地转身把沈灼揽入怀中,就像少时那般轻拍背脊安抚。
沈灼浑身僵硬,肌肉紧绷。两个人的呼吸交织在一起,难分你?我。
凌霜雪的身上有常年服药的淡淡药味,混杂着草木的清冽,那是沈灼少时梦中缠|绕不散的气息,让他觉得安心极了。
被凌霜雪抱在怀里,身体的热度一时半会褪不下去,沈灼干脆把手搭上凌霜雪的腰,师尊都让暖床了,他也该有点暖床的样子。
客栈里夜色渐深,万宝楼却是灯火通明。
卓冉酒意正酣,拉着段炎淳要喝个痛快,同时也不忘追问客栈里的小子是什么身份,不仅能让段炎淳刮目相看,以礼相待,还?让段炎淳主动开口请他让出房间,到万宝楼做客。
“你?不是说了吗,他像寒舟,那肯定是我的另一个儿子。”段炎淳酒量好,这会儿不见醉意,还?有心情和好友打趣。
卓冉自然不信他的鬼话,道:“你?这话要是落在段夫人耳中,免不了要和你?闹。”
许是受娘亲的影响,段炎淳和段夫人自由恋爱,感情深厚,只要了一儿一女,除此以外,没有其他的混乱关系。
他一说另一个儿子,卓冉就往私生子的方向偏了。
段炎淳笑而不语,卓冉又?道:“跟着他那人不知是什么身份,帷帽上的阵法就是我也看不透。”
卓冉精通阵法,对熟悉的东西自然会多看几眼。
“卓兄,你?醉了,他明明只有一个人。”段炎淳看着眼神迷离的好友,料到他是喝多了,已有醉意,不然也不会开始说胡话。
段炎淳招手让侍女上前,带人下去休息。卓冉虽然有了醉意,但思绪还是很清楚,道:“是段兄你?醉了,他们是两个人呀。当时站在他旁边的那个带帷帽的人,他不是还伸手护了一下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