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4、第 24 章(1 / 2)
杜衡听她问,扭脸看了看窗外,小心翼翼道:“孙大夫有所不知,容妃的身家来历有些不清白,实在坐不了皇后的位置。因着她,皇上一直不肯立后,只由舒贵妃代掌凤印。太后为了这事愁得头发都快白了,还撺掇大臣具表上奏,逼皇上尽快立后。可皇上为了容妃,硬生生驳了满朝文武和太后的面子,无论如何也不肯立下除容妃外的任何一个人去做皇后。”
孙灵陌更是啧啧个不停:“痴情种,真是个痴情种。可容妃身世是怎么个不清白法?”
杜衡正要说,绣月却从外头走了过来,瞪了杜衡一眼:“嘴上没个把门的,被人知道了看不割了你舌头。”
杜衡悻悻然闭了嘴,对着孙灵陌抱歉一笑:“夜深了,孙大夫好生安歇吧,奴才们这就下去了。”
孙灵陌没再多问,待他们离开,吹了灯随便往床上一躺。
一觉睡到天亮。
次日养足了精神又去医官局配药,回来时看见杜衡脸上的伤比昨日更甚,问他,他只是支支吾吾不肯细说。绣月在一旁又气又恨地瞧着他,怨他不知悔改,只知赌钱。杜衡低着头,小媳妇似的坐在一边,一个字也不敢回。
听他们说起赌钱,孙灵陌忆起在自己十岁那年医馆来了个骰子高手,据说是出老千被人打折了一条腿。在医馆治病那段日子,他也不知道是抽了什么风,非拉着孙灵陌要传授给她骰子绝学。别人都生怕一身功夫被偷去,他倒上赶着要教,实在稀奇。
孙灵陌本来没什么兴趣,可学了几天倒越发学出味来,沉溺其中无法自拔,整天拿个骰盅晃过来摇过去,气得爷爷拿戒尺好生打了她一顿,让她跪在祠堂列祖列宗牌位前忏悔己过。从那以后她就不敢玩了。
如今听说赌钱,她正闷得发慌,缠着杜衡道:“你带我去玩玩,我帮你把钱都赢回来。”
“真的啊?”杜衡兴奋极了。可又想到什么,为难地皱起了眉:“可杜公公吩咐了,让我们好好看着你,不许你去倚晴馆同医官局之外的地方。”
孙灵陌道:“天知地知,咱们偷偷去不就行了。”
杜衡指了指外面:“绣月怎么办?”
“我自有办法。”
孙灵陌从医箱里拿出一个小瓷瓶,拧开木塞,从里面倒出一粒茶色丸药。
杜衡问道:“这是什么?”
“本门秘制,沉息丸!”
孙灵陌说完把丸药放进嘴里,沉息丸在她口内瞬间化为一股青烟。
院子外的绣月正低声咒骂着给月见草松土,她鼓着腮帮子悄无声息走过去,对着绣月脑后风府穴将青烟吐出。
绣月瞬间觉得浑身一僵,整个人彻底失去意识。正要摔倒,被杜衡接在怀里。
杜衡把绣月背进屋,又找了套太监服制让孙灵陌换上。本想留下帮她换衣裳,谁知这大夫有些古怪,二话不说将他关在屋外。
都是男人有什么可避讳的,杜衡想不明白。
孙灵陌换好衣裳,跟杜衡一起偷偷摸摸出了倚晴馆,去了小太监们经常聚在一起吃酒赌博的院子。在门上轻叩两下,停了一会儿又叩三下。
很快就有太监来开门,看见杜衡,冷笑了一声,说道:“我们不去找你,你倒找上门来。挨打没挨够想找不自在是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