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9、傻姑娘的愿望(2 / 2)
她裴越是来做任务的,不是来当大善人的,估计对方是富家千金离家出走,结果躲在深山里,摔坏了脑子,失忆了。
对于这种人,裴越只想表示:与我无关。
结果她还没走多远,就听到那姑娘的哭声,好歹也是十几岁的人了,动不动就哭,听到就心烦。
裴越加快了脚步,眼不见心不烦,世间万物,自有其宿命,她懒得多管闲事。
回到山洞后。
裴越连修炼都没有,直接就倒头就睡下了,李二娘问了问是不是遇到什么事情了,怎么这么迟才回来,裴越也没有讲,只是说了一句无碍。
一觉睡到大白天亮。
裴越起床第一件事,就是做早餐,她打了四枚山鸡蛋,蒸了两碗鸡蛋羹。
这做饭的土灶和锅碗瓢盆都是前些日子,裴越自己做了个简易烧窑做出来的,自己动手,丰衣足食嘛!
鸡蛋羹蒸好后,裴越还在蛋羹上撒了一层翠绿的葱花,香气四溢。
李二娘夸赞道:“三妮的厨艺真是越来越好了,娘都自愧不如。”
裴越摇头:“哪里哦,娘你这是亲娘眼里出厨神,我煮什么东西,你都说好吃。”
李二娘道:“那是,女儿你做啥都好吃。”
裴越跟李二娘正说说笑笑吃着鸡蛋羹时,洞门口突然传来一阵肚子叫唤的声音,还特别的响。
李二娘皱眉:“咋我们门前还有肚子叫饿的声音呢?该不会是有妖怪成精了,闻着味道来的吧?”
裴越突然心里生起一个不妙的想法。
然后她放下鸡蛋羹,缓缓朝山洞口走去,果不其然,山洞口旁,正蹲着一个面容熟悉的小姑娘,小姑娘抬头,正可怜巴巴的望着裴越。
而那如打鼓一般的肚子叫唤声就是出自这小姑娘的肚子。
小姑娘腮帮子鼓鼓的望着裴越,一副弱小可怜的样子。
裴越面无表情道:“你昨天晚上跟踪我?躲在门口?”
小姑娘无辜的说道:“我没有跟踪你。”
裴越冷哼一声:“呵……你说你没有跟踪我,那你是怎么找到这个山洞里来的?”
小姑娘解释道:“昨天你丢下我之后,我想了一下,我记不得其他事情了,只记得你,所以我就顺着你的味道,找到了这里,可是……你又不准人家跟着你,我就只有待在门口等你出来。”
裴越看着对方身上并不厚实的衣服,想着夜里冷,对方还傻不拉几的蹲在门口等她,真是傻得够可以的,继续说道:“所以……你这意思是要赖上你的救命恩人咯?”
小姑娘眼睛湿漉漉又无奈的说道:“可是……可是人家只记得你呀!我什么都记不得了,睁开眼睛看到的第一个人就是你,除了你,我没有其他认识的人了。”
裴越叹了一口气:“真的什么都记不得了?”
小姑娘:“嗯。”
裴越极不情愿道:“你等着。”
进了山洞,裴越跟李二娘简单的解释了一下外面那货的来历,然后李二娘虽心有不忍,但还是表示一切都听女儿的打算。
裴越端了一碗鸡蛋羹出来,递给对方:“挪,拿去把你肚子填饱,我可告诉你,就这么一次,我绝对不会对你心软第二次的,你给我吃完这碗鸡蛋羹,就离开。”
小姑娘本来吃得正欢快,结果听了裴越这话,又梨花带雨道:“你能不能不要赶我走?求求你了,昨天晚上你把我丢下了,我好不容易才找到这里的,要是走了,我就没有认识的人了。”
裴越:“关我屁事!”
小姑娘听了裴越这话,一脸委屈,仿佛马上就要哭出来一样。
裴越眼神一瞪,严厉道:“不许哭!”
小姑娘憋着眼泪,缩成一团,十分委屈的看着裴越:“可是……可是我忍不住,你好凶,我委屈。”
裴越叉腰:“你要是觉得我凶,那正好,我本来脾气就差,你又觉得委屈,正好,你走吧!要不然我天天骂你,骂得你哭!”
本以为这番话,能够让这小哭包知难而退,从此甩掉这个碰瓷的小姑娘。
谁知。
小姑娘说道:“那……那我憋住,我不哭,你可不可以……”
裴越挑眉:“不可以!你就算不哭,我也不要你的!”
听了这话,小姑娘立马绷不住,眼泪跟不要钱似的哭了起来:“我不哭,你也不要我,我哭你也不要我,你就这么想把我丢了吗?外面那么黑,晚上那么吓人,我没有记忆了,要是不跟着你,我怕!”
裴越听这哭声就觉得脑瓜仁疼,连忙说道:“可是我也超凶啊,你就不怕我吗?”
小姑娘弱弱的说道:“怕!可是……我只认得你啊!”
裴越扶额:“所以你就凭着认得我,就赖上我?你这丫头怎么不讲道理啊!我不是跟你说了吗?我是不会留你带我身边的!这话你是听不懂吗?你脸皮怎么这么厚呢?我都这么明白的告诉你了,我不喜欢你跟着我,你咋这么倔强呢?”
小姑娘站起来,走到裴越身边,小心翼翼的拉着裴越的袖子,声音格外脆弱道:“姐姐,求求你!”
裴越立马就要甩开对方的手,可是一看到对方泪眼汪汪的无辜样子,再想到对方待在洞口一夜,估计也不好受,没了记忆也的确可怜,便迟疑了一会儿。
小姑娘见对方没有凶自己了,以为这办法有用,便继续试探性的想要伸手拉一下裴越的手。
结果裴越道:“你手这么脏,给我拿开。”
小姑娘低头看着自己脏兮兮的手,弱弱的将小手藏在了身后,然后委屈巴巴道:“我不是故意的。”
裴越扶额:“行了,快把鸡蛋羹吃完,就走吧!”
小姑娘垂着头,眼泪滴答滴答就大颗大颗的掉落在鸡蛋羹碗里,然后又用袖子擦干净了碗上的泥土,递给了裴越,失魂落魄的离开了。
虽然裴越觉得自己貌似对这丫头残忍了些,不过……想起对方的哭声后,又觉得自己的做法没有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