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20、第120章(2 / 2)
两只松鼠在树干和?树杈间?窜来跳去,不知是在觅食还是在玩耍,憨态可掬得很。冬小施追着它?跑了会儿,申长更一直在后面跟着。
许是跑累了,松鼠选了个视野好的树枝坐下,两个小爪子?捧了个榛子?埋头开啃。
冬小施越看越觉可爱,申长更问要不要抓回去养,冬小施摇了摇头:“这?样自在着也挺好的。”
午饭没有回木屋吃,带了馅儿饼,就地?生火烤了烤,凑合下肚。
下午,申长更带着冬小施去了趟老猎户的坟前,就一个土包,连墓碑都没有。
申长更说,这?是老猎户的意思。
土包附近没什么杂草,可见?申长更常来清理。
万物枯败之?际,山间?竟然有不少凌寒而开的花,虽然叫不上名字,但许多都见?过,申长更打猎时经常给她带回去装饰屋子?。
冬小施采了一大捧,放在老猎户坟前,想谢谢他老人家,还想让老人家放心,以后有她陪着申长更了,申长更再不会是一个人。
天阴沉沉的,云层压得极低,风也越刮越紧,瞥见?冬小施的唇色有些泛紫,申长更提议回去。
回程的路上,申长更突然放开冬小施的手,而后弯弓搭箭。冬小施还没反应过来,只听“咻”地?一声,箭已经射了出去。
申长更大踏步走过去,从枯草从中提了只野兔出来。
冬小施张大了嘴。这?么远的距离……她距离草丛还更近些,都没注意到草丛有动静。申长更看都没看,却知道里面有活物,明明上一秒还在跟自己?说话。
这?幸好是个兔子?,若是别的……冬小施不敢想,若把她独自扔在山里,估计都见?不到明天的太阳。
“若这?场雪能?下下来,兔子?更好抓,还有那冻僵的,一拣一个准。”申长更提着兔子?的双耳去了山涧那,就手给扒皮处理了。
晚上,终于飘起?了零星的雪花,两人就着这?雪,吃了顿香喷喷原汁原味的烤兔肉。
吃完喝完洗漱完,又得面对昨晚同样的情况。
申长更知道最后还是拗不过冬小施,索性也不再做无?用功。躺下的瞬间?,冬小施就偎了过来,他强自镇定着闭上眼,然而今晚的冬小施可不如昨晚老实。
“你……”申长更隐约触到了什么,倏地?双目圆睁,此刻若有光线,定能?看到他的瞳仁在剧烈震动。
待要说些什么,话刚出口,嘴就被封住了。
怀抱着朝思暮想的人,像是抱着天上最柔软洁白的云团,哪里都是软的,哪里都是热的。
等从一片混沌中终于找到些神智,衣带已经被全部扯散。
“小施……”他艰难地?将冬小施推开些距离,喉结滚动着,“你再想想……”
冬小施起?了一身?细汗,气息同样紊乱,“为什么不行?”
白生生地?手臂箍上他的脖颈,以一种威胁的语气道,“该说的昨晚都说了,我也给了你一天的时间?做思想准备,今晚你可不许再说不。”
这?种事明明是她吃亏,怎么说得倒好像他进了坑……申长更心里有种说不出的怪异。
冬小施咬了口他的下巴,而后埋在他耳边,小声问,“你就不想要我?”
申长更的呼吸陡然沉重下来。
想,当?然想。
血气方刚的男儿,两人在一张炕上躺了那么久,若说没有想头,那不能?够。现实里犹能?克制,梦里却不由自己?。
可是现在,她就在他怀里,俏生生,甜津津,婀娜又妩媚,真的要用尽所有意志力才能?控制住自己?。
“为什么要控制自己?呢?”冬小施似乎看出了他心中所想,低头靠近他心脏位置。多么急迫的心跳声呀,都快要把她耳朵震聋了。
手指在火烫的钢板上跳着舞,感受着由此带来的变化,不由得意一笑,“诚实些有什么不好?”
申长更咬牙抓住她那只手,指关?节嘎吱作?响,声音已然哑得不行,“你真得想好了?”
“这?有什么可想的?你就这?样去了战场,这?辈子?还没尝过女人,多亏啊。”
“我也亏。好不容易谈了场恋爱,结果馋了很久的人却没睡着。我死不瞑目。”
冬小施每说一句就啄一下他的面颊,那只手仍不老实,摆脱了申长更的阻拦,四处流连着。
不得不说,申长更的身?材是真得好,宽肩劲腰,既挺拔又健硕,肌肉均匀却不夸张,底下似乎积蓄了无?穷的劲儿。更何况这?是她所爱之?人,垂涎已久,若搁往常还能?忍,离别之?际,矜持又算得了什么?
不过她也不差呀,该有肉的地?方不含糊,不该有肉的地?方一两多余也没有,甜妞就特别喜欢黏着她,还说她的身?子?比最宣和?的棉被都柔软。
秉着有来有往的原则,冬小施拉着申长更的手,带着他感受了一番,“你又不吃亏……”
“够了。”申长更打断这?无?厘头的话,抓住她的两只手腕一个使?力,眨眼之?间?,上下颠倒。
硕大的汗滴顺着刚毅的下颌滴落,下巴被捏住,随之?而来的是迫切且霸道的索取。
无?需再说什么。冬小施闭上眼,给予同等热情的回应,与他共赴这?一场沉沦。
月底,又是出货的日子?。
以往跟货的都是甘霖,亦或者他铺子?里的小伙计,这?次换成了申长更。
来取货的是新合作?的一家商号,目的地?在鄱阳,仍是走水路。
装满了货的骡车在门口等着,冬小施送申长更出门。彼此相视,纵有万语千言,终究只道了句珍重。
申长更强忍住拉她入怀的冲动,克制地?嗯了一声,伸手接过她递来的包袱。
冬小施面色不太好,唇角硬弯起?一个弧度:“到了地?方别久待,尽快回来。”
申长更点?了点?头,最后深深看了她一眼,扭头大踏步离去。
冬小施倚着门,朝着车队离开的方向?看了许久。
出发后的第三日傍晚,正是下工时间?,帮工们说笑着走出老屋,就见?甘氏胭脂铺的车横冲直撞而来,急停在了门口。
车还没停稳甘霖就跳了下来,一脸凝重,连招呼都没打就往院里奔。
甘氏扯住他:“啥事啊?瞧你这?急吼吼的样儿。”
“姐。”甘霖一把抓住她,嘴唇直抖,“申长更、申长更出事了……”
货船由河入江不久,申长更突然失足跌入江中,船上的人打捞了半日也没找见?,料到凶多吉少,谴了人来报信。
“天呐!不会是真的吧?”
“长更那孩子?好像水性不好,夏天也很少见?他下河……”
“那完了,那完了……”
一片惊惶惊诧声中,有人叫了声小施。
众人回头,果然看到了扶门而站的冬小施,脸色煞白,看不出任何情绪。
“他……死了?”
听语声还挺平静,但她这?状态瞧着明显不对呀!面无?人色了都。
甘氏慌了:“小施,你别听她们瞎说,也不一定就……”
正绞尽脑汁想着该怎么安慰,冬小施突然软倒在地?。
众人一拥而上:“小施、小施!醒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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