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8、真正凶妖（1 / 2）
“接下来,我就掉到这个山洞里了。”凛最后总结说。
“没错，没错。”九头蛇相柳附和道，“事情经过就是他说的这样,现在你要找的人也找到了,可以接受我的妖力然后成为我的弟子了吧。”
南弘还在消化这一大串信息,听到这句急不可待的收徒宣言真是忍不住嘴角抽搐,为什么一定要执着于收徒呢。
就连旁边本来没什么关系的人偶少年阿菊也忍不住插话说,“你这也太生硬了吧,上来就收徒，连个缘由也没有,根本就是为了收徒而收徒,太假了。”
“不然呢？不为了收徒还能为了什么？”熟悉了之后,相柳倒是一反最初的冷硬形象,更话痨了。
“当然要找一点深层次的原因，比如你实际上想图谋他的某样东西,或者你跟他隐藏着血海深仇,利用收徒为借口来报复他。”狗血中毒妖阿菊兴致勃勃地出谋划策。
“唔，可我就是因为他通过了考验，能切身理解到我九头蛇的感受，才要收徒的。”相柳十分为难，九只蛇头简直要凝成?了一根麻花，他想了想，歪头看?向凛,说，“要是我能找到一个深层次的原因，你就会做我的徒弟吗？”
南弘：。。。你够了啊，凛所讲的故事中,九头蛇那可是力量强大、祸世害人的凶残大妖啊，要不要这么脑残毁形象。
凛果?断地摇头拒绝了对方。
“唉，好不容易碰上一个懂我的。”相柳失落地说。
凛其实很想说，他在幻觉中虽然说了“人类为了自己生存想杀死九头蛇没错，九头蛇为了活命反击当然也没错”这样的话，但言下之意不就是，相柳被砍重伤完全是技不如人活该吗？当然即便为了摆脱对方想要收徒的念头，他也肯定不会?把这种引申含意跟九头蛇挑明就是了。
“咳。”最终还是南弘看?不过去，他轻咳了一声，打破沉默说，“为什么要执着于收徒这种事呢？相柳先生，正如凛说的，这种考验后赠予妖力的惯例在虹国妖界是不存在的，而且你还有几万年可活，不光说人类，就是在妖怪中也可算是不短的寿命了，你还是带着你的妖力好好活着吧。”
“是啊。”相柳的九只蛇头垂落下来，蔫哒哒地说，“这里已经不再是我的世界了，这里的道不同了。”
南弘和凛相视一眼，听相柳的意思，幻觉里的一切竟然不是发生在这个世界的事吗？对方来自于另一个世界？
“你来自另一个世界？你说的道又是怎么回事？”凛忍不住问，想到幻觉里听过的话，补充说，“是你说的天道吗？”
“我确实来自另一个世界。”相柳点着蛇头肯定说，“你在幻觉中看到的是我离开自己世界前的最后一幕，那时候我被禹重伤，甚至还被砍下一只蛇头，几乎要奄奄一息。就在那时，我突然想起了一个朋友的话，哦，就是建议我收徒的朋友，他是从别的世界来到我原本所在世界的。”
“他跟我讲过穿梭于不同世界的方法，那方法需要极大的力量甚至无法保证一定能活下来。但反正我也要死了，还不如耗尽力量拼上一把，于是就来到了这里。”相柳回忆说。
“本来我以为这里是那个朋友的家乡，可现在看来应该是另一个世界了。我初到这里的时候，大地上还没有人类存在，我可以随意四处游荡，十分自在。”
“然而，不久之后，这片土地上同样有了人类，我又一次成为了人类的敌人。”相柳也不想这样，可是谁叫他的身体属性就是如此，爬过的地方便成?沼泽，吐出的口水中尽是毒液，根本无法控制。
“这里的人类同样恐惧着也憎恨着我，无时无刻不想杀死我，唉，没办法，我就是一个这样的妖怪，无论逃到哪个地方，最终命运都是相同的。”相柳叹了口气，继续说，“被禹重伤后，我没有疗伤便强行穿梭世界，消耗了不少?力量，到了这里后，身上的伤口总是好不了，糜烂的蛇腹和尾巴整日整日地流血疼痛，所以就喜欢上了人类制造的酒，因为喝了它我就能麻痹自己了。”
凛想到了鹤玉说起过的关于八岐大蛇喜欢喝酒的嗜好，几乎可以肯定这个九头蛇相柳就是传说中的八岐大蛇了。
“那些人类因为恐惧而给我献上了很多美酒，我们也算是彼此相安地过了一段日子，不过终究我在他们心中是个不得?不除的凶兽，于是有一天，他们借着献上美酒的机会想要杀掉我，就像是轮回，终于又有一个禹要来对付我了。”
“不过，他们没有禹的神力，那时的我虽然虚弱，但仍然能轻松杀了他们，可是我却并不想那么做。”相柳说，“挡得了一次，我又怎么可能挡得了上千上万次呢，我本就身受重伤，妖力在穿梭世界后也已经所剩无几，根本不可能再去下一个世界，只能在这个世界苟活。而这个世界却不容我活着，我何必挣扎，于是我就借机会来到了这里，化身为大山沉睡下来，布置好山洞，从此等待着有缘人来接手我最后的妖力。”
“不知道过了多少?年，再醒来就看?到了你们。”他说。
“哇，你这个故事不错，有骨有肉，既有情节又有情感。”人偶少年煞有介事地在一旁点评，敢情是把这里当成?故事会?了。
不过相柳的这一番解释跟凛所收集到的资料高度重合，所以他推测着应该不是什么故事，而都是真话，“那天道呢？”他又一次提醒着问。
“天道啊。”相柳的九只蛇头纠结了一瞬，不知道怎么形容，这个名词在他原本的世界里深入每一个生灵心中，玄妙而不好解释，最后他总算找出一个近似的含意，“你们可以理解为是一种规则，是世界的规则，万物的规则，比如说之前你也看?到了，天道要让人类繁衍兴盛，所以一切铲除阻碍的行为都是对的，是顺应天道的。”
“我们这个世界也有天道？”凛继续问道。
“每个世界都有天道。”相柳点头说，“但是你们这个世界的天道似乎不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