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7、第 27 章(2 / 2)
就像她心中藏着对沈随的惧怕,而沈随也在害怕着什么。
阮语本就是个怂性子,一戳一动,底线又太低。本来想好和他开诚布公的谈谈,到临了了,她又给忘了。
一旁,徐小梅见她出神,便笃定了自己的想法。
她似大姐姐似的,循循善诱道:“一开始沈厨来咱们这儿,所有人都惊呆了。这种天官似的人物怎么会来咱们这?后来你一出来,我就瞧明白了。”
“啊,嗯?”阮语转头,眼神还有些迷蒙,“怎么?”
“他就是为了你。阮语,你以前说你是文工团的,是不是沈厨很早以前见过你的演出?”徐小梅猜测着,脑补出了一场隐秘的,单方面的初遇。
也许是阮语在舞台上一展歌喉,而台下,沈随一见倾心?
阮语摇摇头,隐去了那次匆匆一面的侧颜,答道:“我也不知道。”
徐小梅不知道怎么说,有些急,忽然听阮语问:“对了,你们下来的时候有没有看到什么受伤的人?”
“啊?”话题突然转换,徐小梅有些猝不及防,仔细回忆了一下道,“好像孟运背着一个人出去了,没看清脸,不过瞧着也没什么问题啊?”
“那就好。”阮语颔首,“咱们晚上的工作是什么?”
“就那些,没什么要做的。”徐小梅说着说着,被转移了话题。
阮语展了展肩,起身笑答:“好,那咱们再休息一会儿,就开始清点备用金之类的吧?”
“行吧。”徐小梅也站起来。
空闲时间还很多,阮语撑撑腰伸伸胳膊,溜达去了值班表那儿看。
算着还有两天又轮到她休息了,正好去找肖干事叙叙旧,给刘干事挖个坑再夯夯土。
哦,对了,还有许夜兰。
阮语没忘了她,那个一夜间获得超高舞技的团员。
……
不知是不是中午的影响,晚间的后厨显得有些萧条。
阮语一眼就看到孟运从外边进来,衣摆上还有一些棕色的痕迹,那是干透了的血。
他手里还捧着一个棉布包着的东西,阮语瞧着像是一把刀的形状,顿时想到了不好的东西。
孟运去杀人放火了?
可看他一脸憨直,阮语又觉得不大可能。
沈随好歹以前是军官,孟运是跟在他身边的警卫员,怎么可能干那些事儿?
见孟运经过自己身边,阮语招了招手:“嗨!”
孟运脚步一刹,转身过来。
阮语笑眯眯地看着他,从口袋里掏出一个小塑料袋,里边装着剥好的花生仁儿递给他:“给你吃。”
孟运瞧了瞧,就放下手里的布包接过来,乐呵呵的:“谢谢阮姑娘,我能都给老大吗?”
阮语一听就撇撇嘴,挥挥手示意随便,又问他:“之前那个被沈随教训了的……”
“哦!”孟运一听就知道是什么,急忙答道:“我给处理完,就好生送回家了。”
这话实在颇有歧异,阮语听得不住眨眼,粉唇微张,不敢问下去了。
虽然自诩没良心,但阮语还不能接受“杀人放火”这样的处理。
孟运见她不问了,还觉得自己把事情给解释清楚,高高兴兴捧着花生仁去后厨找他家老大。而阮语看看他背影,又低头瞧瞧桌上的布包。
捏了捏形状,果然就是刀,而且还是今儿教训刘干事那把。
一摸清楚刀的形状,阮语就忍不住轻轻地舔了舔虎牙。
刘干事就这么没了?
孟运裹着这刀,是要处理凶器吗?
想到这么一出,阮语机敏地四处看了看,悄悄拾起布包,给藏了起来。
这东西可不能让人发现了。
而另一边,孟运欢天喜地闯进后厨,碰珍珠似的把花生仁捧到了沈随面前,邀功道:“老大,是阮姑娘给的!”
沈随迅速转身,拿起那小塑料袋,里边装着一小捧花生仁。
别人吃花生都不会剥掉那层红色的皮衣,只有阮语矫情得很,吃花生不吃那层皮,她嫌涩嘴。
“老大,怎么样!”孟运比沈随还激动。
“嗯。”沈随点点头,嘴角压住了一丝喜悦。
这突如其来的“小礼物”,让他心情忽然雀跃。
片刻,他又问:“事情都办好了?”
“办好了!”孟运拍拍胸口,“您放心!”
“那去把江飞翰叫来。”沈随又吩咐。
孟运正要问为什么,却忽然发觉那包花生仁已经不见了,而沈随平整的上衣胸口,突出来一小块。
作者有话要说:困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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