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2(2 / 2)
——名副其实的京城太子爷。
“哎喂,盛盛!给点反应行不行!”
盛明窈发了会儿呆,然后才问:“……我以前怎么会认识沈时洲?”
一年前才回国对此浑然不知的姜未未努了努嘴:“不知道,你自己去问沈时洲吧。”
“问不出来。”
盛明窈复述完昨天尬聊的全过程,还忍不住吐槽了两句。
姜未未一下子来了精神:“我知道了!听着,他脾气这么臭,可能有两个原因。”
“一,沈时洲还是觉得你在装。你在欺骗他。虽然我觉得也没什么好装的。”
“二,沈时洲来盛家专门找你。你记得那么多人,唯独不记得他,男人的自尊心大大受挫,所以,嘻嘻,懂我意思吧?”
“…………”
“盛盛,说话!我分析得难道不对吗?”
盛明窈撑着脸蛋,睫毛投下一片阴影,小声反驳道:“我们以前不可能有感情纠纷吧。”
父亲留给她的股份占比相当可观,沈时洲想要跟盛世合作,不可能忽视她的存在。
可能是失忆前,沈时洲跟她有什么秘密交易,而现在她忘了。
所以,沈时洲流露出的不悦,是为了利益。
绝不是为了私人感情。
是的,没错,非常正确。
姜未未:“其实吧,整个盛家在沈时洲那儿真不够看的,更不要说你的股份了。”
跟盛家合作已经不可思议。
专门跟她有什么秘密交易?那就更像是天方夜谭了。
盛明窈当然明白,但是——
“要不然,你真以为沈时洲会看得上我?”
姜未未好像被说服了,退而求次:“但不管怎么样,你不好奇你跟沈时洲以前发生了什么吗?”
“好奇就要主动出击啊!总不可能等着沈时洲主动来找你吧。今晚他在银河中心有个慈善聚会,三十分钟后结束,你去堵人。”
盛明窈撑着下巴,微微偏头。
她从镜墙里打量着自己凌乱的丸子头,再算了下从这里到银河中心的车程,又娇又懒地拖长尾调:“这次得错过了。”
用完餐,她走出包厢准备结账。
服务生上前:“这位小姐,隔壁201号的顾客已经帮您买了单。”
201号门口站着个吊儿郎当的公子哥。
见她看过来了,本来东倒西歪的站姿立刻挺直了,跟人调笑时的神色也一凛,仿佛是等待将军检阅的一等士兵。
长得挺眼熟,也许以前经常跟她说过话。
不过这种人太多了,她一个都记不住。
盛明窈司空见惯地划清界限:“帮我转告句谢谢。他们下次要是再来,费用直接记在我的帐上。”
说罢,准备直接离开。
谁料刚走出去,就被倾盆暴雨拦了路。
盛明窈拧了下眉,拿出手机。却发现有人过来了,是刚才替她买单的人。
那人从略微拘束变得自来熟,眼睛发亮:“盛小姐应该见过我吧?不记得名字也没关系,我叫陈湛。”
“你好。”她抬头打招呼时,余光正好瞥到不远处的一辆黑色私家车。
初看还有些眼熟,多看两眼,只觉得陌生。
盛明窈又低下头,继续翻司机电话。
陈小少爷没话找话:“盛小姐,这么大的雨天,你是打算让司机过来接你吗?”
“嗯。”
“司机赶过来要多久?半个小时之后恐怕到不了吧。”
陈湛顿了顿,将腹稿全部托盘而出:“要不我开车送你回去?”
盛明窈偏过头,海藻似的长发垂落在肩侧,乌黑底色衬得她眉眼更加精致。
“不麻烦你了。”她温声说。
从远处侧面看过去,陈湛低着头,盛明窈仰着脸望陈湛,脸上有很浅的礼貌的笑,好像聊得很愉快。
水声哗啦——
加速驶过雨幕的黑色私家车突然刹住,溅起小半米高的水花,泼得一脸殷勤的公子哥满身狼藉。
行径恶劣得一塌糊涂。
如果不是司机握稳了方向盘,只是擦身而过,恐怕陈湛已经被撞飞了出去。
餐厅前台的工作人员立刻捧着热毛巾过来。
只敢围着湿漉漉的陈小少爷打转,半点都不敢去看停在门口的车。
也不知道他们跟震惊之后正在气头上的陈湛说了什么,陈湛看了眼车牌,像看见瘟疫似的后退了几步。
盛明窈不明所以地站在原地。
面前的车门被拉开一条细缝,沈时洲英俊淡漠的眉眼映入眼帘。
她差点以为自己看错了。
那句恨铁不成钢的“总不可能让沈时洲亲自来找你吧”,还在耳边响着。
见她还发呆,男人好像有些不耐地问:“你打算在这里站多久?”
说是问,更像是带着强制性意味的命令。
盛明窈鬼使神差地坐上了车,轻轻道:“……谢谢。”
明明坐的是离他最远的地方,距离拉得分明。
声音却温软得不得了。
简直将表面功夫这四个字表现得淋漓尽致。
男人狭长的眼皮微抬,淡薄的声线压着一丝冷讽:“需要人帮忙就眼巴巴地求我,不需要了就打算划清界限?”
盛明窈愣着,绯唇“啊”了一声。
她哪儿眼巴巴地求他了?
该不会沈时洲把单纯搭讪的陈小少爷当成了骚`扰她的流`氓,把她刚才望向车子的那几眼,当成了无声求助??
“…………”
这天大的误会。
盛明窈睫毛扇了下,镇定地道:“沈总,我想你可能理解错了。虽然我很想从你这里知道我失忆前的事,但并没有你想的那个意思。”
“谢谢你的好意。不打扰你了,我还是下车吧。”
这次的道谢显得诚恳许多。
她转过身,指尖刚碰上车门开关,就听见身后不冷不热的声音。
“你打算穿成这样去见男人?”
盛明窈手指动作停住,看向后视镜里的自己。
刚刚的水花有些溅了过来,上半身的白色衬衣被迫湿了,紧紧贴着曲线,勾勒出明显的轮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