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连环凶杀案（2 / 2）

凶手极度残忍和诡谲，受害者清一色都是年轻女性，她们全都是在下雨的时候失踪，发现已经被开膛剖肚，死状极惨，身体里的内脏不翼而飞。没人见过凶手长什么样子，但如果将十五宗命案的发生地点以时间顺序连接起来的话，可以看出这个凶手是沿线作案，绕着奥洛帕三大陆逆时针跑了一圈，然而不管到了哪个国家，陷于战乱或是秩序良好，都没人能够逮住或见过这个凶手，一切都像蒙上了一层神秘的迷雾。虽然受害都至今只有区区十五人，但由于消息传播得极快，有年轻女孩的家庭都吓得半死，对于普罗大众而言，这一系列的连环凶杀案造成的恐慌，远远超过了“神圣恐怖”和“亚历山大惨剧”。

当然，有些警惕的人还是翻开了陈年旧账。在100年前，就曾出现过被称为“雨夜开膛手”的连环杀手，总是选择在大雨之夜绑架年轻的女孩子，将她们开膛破肚。100年前的“雨夜开膛手”搞得奥洛帕世界风声鹤唳，没人能逮住这个凶手，也没人见过凶手的长相和来历，这个人就像凭空露出来一样。幸好这个连环杀手在疯狂作案了一年半，杀害了一百多人之后，就突然销声匿迹，没有再出现过。

如今，消失了一百年的“雨夜开膛手”突然重现于世，对这个越来越无道的纠乱世界到底意味着什么？

瑞秋今年刚满17岁，家住沙利兰王国戴肯城近郊的一条小村庄里。

沙利兰王国是信仰圣光明教的十二个世俗大国中唯一地处莫伦大陆的国家，和矮人王国铁奇诺以一座大黑石山脉为分界。大黑石山脉以南是如同地狱一般遍布火山的矮人王国，但大黑石山脉以北的沙利兰王国却也不见得是人间天堂。因为整个国家有超过五份之四的国土被干旱、荒凉的沙漠所覆盖，只有北部靠近海岸线一带的国土是绿地，全国90%的人口也居住在这片狭长型的绿地之中。

而戴肯城，正好就是位于沙漠与绿地的边界。这座城市，全年有9个月滴水不下，只有3个月的时间是属于最愉快的雨季。今年的雨季提早到来，这让全城的民众无比兴奋，包括瑞秋本人也非常高兴，以至于兴奋过度忘记了长辈们的嘱咐。

“听说那个叫什么‘开膛手’的已经来了我们沙利兰王国，瑞秋，没有最好不要出门，如果一定要出门的话，你和其他女娃子不管到什么地方，都必须结伴一起去，最好有信得过的男人陪伴，千万不要单独出行。”直到昨天之前，母亲还是这样对瑞秋千叮万嘱的，而瑞秋也是唯唯诺诺地答应了。

可是这大雨一下，什么叮嘱和承诺，全部被抛诸脑后，赶快把面包橡树的种子送到外婆家，让外婆赶紧趁着雨水饱满的季节种下去才是最重要的事。

结果可想而知，瑞秋为她自己的轻率和得意忘形付出了代价。

一分钟之前，瑞秋根本不可能想象到，厄运就这样降临在自己身上；正如她根本不可能想到，那个臭名昭著的连环凶杀案的元凶，居然是一位外表可爱、长相甜美的小女孩；可当这个小女孩一开口，冲口而出的竟是一把沙哑的老太婆噪子时，瑞秋几乎昏厥过去，最后一丝幻想破灭，她知道自己在劫难逃。

四肢被恐惧所支配，无法动弹半分。瑞秋只能眼睁睁地看着那小女孩熟练地撕开她的衣服，抬起坑坑洼洼的生锈菜刀，照着她的肚子一刀切下去。

“神啊，如果您真的全知全能的话，请救救我！”

平时瑞秋很反感去教堂，也不喜欢向光明上神祷告；但在生命悠关的瞬间，她也只有含着泪，将一切希望都寄托在以前自己并不相信其存在的神迹之上。

“咣啷啷啷”－－就在菜刀快要接触到瑞秋的皮肤的时候，一条带着挠钩的铁链从远处飞了过来，缠住了小女孩拿菜刀的手。

救下瑞秋的并不是神的奇迹，而是一名左脸上刺有十字架纹身的高瘦男子，此时铁链的另一端，正握在那男子手中。

“泰葛尔，你的身体已经完全恢复了吗？要不要我帮你把身上的肉一块块切下来！”

对于自己的“狩猎”被阻止而极度不满，小女孩对那高瘦男人吼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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懒散的午后，村民们正在悠闲地休息，却突然被一声平地惊雷给吓醒。

胆小的孩子们嚎嚎大哭，大人们则战战兢兢地从房子里探出头来，看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而响雷落下的地方－－村庄里唯一的小教堂，则丝毫无损，甚至连任何受到雷电影响的痕迹都没有。因为所有雷电能量全部被小教堂地底的魔法阵吸收，然后集中在一点爆发出来。

礼拜大厅的第四排长椅处，一团人形的黑炭瘫在了原来穆卡沙所坐的地方。准确来说，人形黑炭就是穆卡沙本人的尸体。在受到审判之圣雷攻击的一瞬间，他连惨叫都来不及发出，就已经全身炭化，由于身体里的水份被全部汽化，人形黑炭的体积比起本人小了一圈，死状相当凄惨。“嗞嗞”的白烟正在黑炭附近升腾，而人形黑炭所“坐”的长椅，却完全没有任何烧灼的痕迹。

“哼！死有余辜！”

已退休的总审判长，懒得再去看那罪人一眼，转身离开。西克斯图斯用自己的实际行动，“婉拒”了真理会想要拉拢他的意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