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63、第 163 章(1 / 2)
再次对战殷郊,哪吒底气足了不少。因为师父就在旁边。
殷郊还是气焰嚣张,叫嚣着:“姜尚!杀弟之仇,吾今日要与你算个总账!你坑杀吾弟,吾便让你三军陪葬!”
哪吒道:“先过老子这一关再说!”
殷郊看向哪吒,满脸不屑:“手下败将,还有甚说!”
哪吒那个气呀,当下踏了风火轮上去,道:“待老子来会会你!”
哪吒先扔出了一个乾坤圈,被殷郊打落,哪吒又放出混天绫去捆他,殷郊祭出了番天印,番天印裹挟着混天绫向哪吒脑门压下来,眼看他又要被砸得眼冒金星!哪吒心道:师父!救命啊!
正在此时,长翅膀的孔方兄被祭出,来落那番天印。番天印在空中一顿,险险没砸下来。哪吒见了,赶紧躲了。落宝金钱带落了番天印,哪吒见了,哈哈两声,道:“没了这玩意儿!看你还有什么招数!”
殷郊暗暗吃了一惊,要收回番天印,那番天印在地上像被大地吸住了一般,纹丝不动,哪吒上前来斗他,殷郊只得招架。没了番天印,殷郊不得劲得很,心慌得不行。总感觉要完。
哪吒和他斗了数十回合,殷郊眼看不敌,骑了白额虎一路奔逃,哪吒哪里肯放他!踏了风火轮追着去了。
底下两边大军,看得一脸懵逼。余化龙长子余达将殷郊哪吒这一仗看在眼里,心中感觉不妙。他不敢贸然进攻,对面邓婵玉见哪吒对付那太子去了,便一声令下,命令冲锋。余达见无法避免,也下令冲锋,当下两军交兵,热热闹闹地打起来了。
艳阳高照,阳光照在身上开始有了灼人之感,双方打得那是汗流浃背!
殷郊骑了白额虎一路奔逃,哪吒在后面紧追不舍。殷郊摇响落魄钟,不料对哪吒无用!哪吒眼看到近前了,殷郊只得手持雌雄剑招架他。
两个又打了数百回合,殷郊隐隐落于下风。殷郊热得额头的汗都出来了,只是勉力支撑。
哪吒用火尖枪一枪将他打下白额虎去,殷郊心中一凉,感觉大势已去,万事休矣!殷郊跌落白额虎,倒在一块耕地上,正有一农夫耕田,殷郊的脑袋倒得合适,脖子正卡在那犁下,锋利的犁头锄过,他便一命呜呼了。这正是他违背誓言,受犁耕之死之故。
哪吒见殷郊已死,便抽身回去,殷郊的白额虎护主,当下跳下去,叼了殷郊尸体便走。农夫已经吓得魂不附体。他哪料到区区一朝太子会死在他犁耕之下呢!又不知从哪里窜出一头猛虎,将他三魂吓去了七魄!
邓婵玉和余化龙长子余达缠斗,余达见是一女将,有些掉以轻心,最后被邓婵玉一刀砍伤,余达之弟余兆见哥哥受伤,忙抽身来搭救。被李靖一钢鞭抽下马,被马踩踏而死。
余达见弟弟掉下马,大吃一惊,要抢来搭救,被邓婵玉一刀劈死了。两年轻将领死后,潼关将士溃不成军,被周营大军悉数诛灭了。
正午时分,太阳火辣辣地烘烤着大地。光是晒也能晒死人。李靖和邓婵玉见暂时无法攻下潼关城,打算先撤军,再做打算。
潼关城里的余化龙听说大殿下被人打跑了,心下吃了一惊,正在焦心,尔后不久,传来两个儿子身死的消息,霎时如同一道晴天霹雳劈下来,他两眼一黑,差点栽倒下去。
“爹!”三儿子、四儿子赶忙来扶住他,余化龙嚎啕大哭,悲痛不已,“儿啊!我的儿!”
三儿子余光也红了眼,道:“爹!我这便带兵去为两位哥哥报仇!”说完又对弟弟余先道:“四弟,你在这里好好照顾爹!”
余化龙怕又折了一个儿子,忙喊住他,“站住!”余光站住了。
余化龙道:“你去,把你两个哥哥的尸首抢回来,莫要冲动!”
余光听了,只得应是。当下余光带了队兵出城来,见着他两位兄长尸首,眼泪就下来了。潼关城外尸横遍野,在阳光的炙烤下,燃起了看不见的硝烟。
余光悲痛万分地收敛了两位兄长的尸首,回潼关城去了。余化龙见了两个儿子尸首,哭得死去活来。发誓一定要为儿子报仇!
周营大军出战告捷,姜子牙自是欢喜。当下让邓婵玉、李靖、哪吒等先下去休息,之后再议攻城一事。
将士们满身血污汗渍,天气又十分炎热,铠甲穿在身,好似蒸笼一般。各营分批去河边清洗降温。
哪吒回来报告姜子牙殷郊已死,姜子牙抚着胡子,道:“果真如同大师兄说的那样,受犁耕而死啊。”
太乙真人道:“此乃天意。”
哪吒道:“对了,师父,那秤砣呢?”
太乙真人道:“什么秤砣?”
姜子牙解释道:“就是番天印。”
太乙真人伸手出来,番天印金光灿灿地出现在他手上,哪吒见了就想要,太乙真人哪能不知他心思,道:“此物不属咱们,还得归还给你大师伯。”哪吒撇了撇嘴,道:“这算战利品了吧?我可是被这玩意儿砸了两次!”
广成子这时也过来了,当场三人见了,都毕恭毕敬起来。
广成子见了太乙真人,道:“师弟,你也来了。”待看到他手上的番天印,有些吃惊,“此物怎的在你手上?”
太乙真人道:“回师兄的话,你徒儿殷郊,已受犁耕之死了。此物应当归还于你。”
广成子听说徒弟已死,脸上有些悲戚,道:“唉,早知今日,何必当初!”
太乙真人将番天印奉上,广成子便收了。哪吒看着有些不舍,这玩意儿要是能送他就好了,包准打得那申公豹满头包,不死也伤!
广成子又跟他们聊了两句,哀叹连连,便要回去了。
姜子牙、太乙真人好生送出来。眼看他腾云而去了。
太乙真人见广成子离去,他也要告退了。哪吒道:“师父,我送你!”
太乙真人点了点头,哪吒便送太乙真人一段。
太乙真人知道他有话说,道:“巴巴地要送为师,是有什么事情要求为师吧?”
哪吒被戳中了心思,有些不好意思,道:“什么也瞒不过师父的眼!”
太乙真人道:“为师还不知道你么。”那可真太了解了,哪吒一撅屁股他就知道他要拉什么玩意儿了。
哪吒道:“徒儿是有一事求师父。”
太乙真人道:“有话直说吧,莫要吞吞吐吐。”
哪吒道:“师父还记得那申公豹么?他后来又来找、找敖丙和徒儿的麻烦,徒儿打不过他!师父,求师父赠徒儿一样法宝可与他匹敌的吧,徒儿手中的这些个法宝,除了个九龙神火罩他还忌惮些,其余全无用处!真是苦死徒儿了!”
太乙真人道:“为师手上无甚法宝了。”
哪吒道:“师父的落宝金钱……”
太乙真人道:“此物不能给你,你死心吧。”
哪吒道:“那徒儿再遇到那申公豹怎么办?师父总不能眼睁睁看着他欺负您徒儿吧!”
太乙真人想到申公豹毕竟是哪吒敖丙的师叔辈,道行高深,凭他两个自然是对付不了。太乙真人沉吟了下,道:“你不是死不了么?被他打也未有什么损失。”
“可徒儿气不过啊!”哪吒道:“他,他还欺负敖丙,敖丙又不是莲藕身!”
太乙真人道:“敖丙也暂时死不了。”
“暂时死不了?”哪吒一听,再顾不得那申公豹之事了,急道:“这是什么意思!”
太乙真人道:“他的身体是有时限的。”
哪吒惊了,“师父的意思是……”
太乙真人道:“大业未成之时,他不会死,你放心吧。”
“那大业完成了呢?”哪吒道:“师父为何不干脆给他也造一个莲藕身,还让他再死一次!徒儿接受不了!”
太乙真人道:“他本是已死之身,是师父逆天改命,你还有什么不满足?”
哪吒道:“那大业完成之后呢?”
太乙真人道:“到时自有安排。天机不可泄露。”
哪吒不管什么天机不可泄露,道:“那他,他会魂飞魄散吗?师父只需回答我会与不会。”
太乙真人道:“不会。”
哪吒听了,放下心来,以为最多不过是敖丙没了身体,又变成魂魄状态,到时又回到乾元山那碗莲之上,此事也没什么不好接受的,毕竟之前十年都这么过来了。只要他还在,不管他是什么状态,不管有身体也好,没有身体也好,是魂魄也好,只要他还存在于这世间,无论是什么哪吒都接受了。
太乙真人看着他,知他心定了,又道:“你打不过申公豹,也不用太着急,论资排辈,他毕竟是你师叔,有上千年道行。你一点道行都没有,打不过也属正常,此事没什么好丢脸的。”
哪吒道:“那好吧。”师父都如此说了,他也无甚好说了。
太乙真人道:“若无事,为师便回去了。”
“哎,”哪吒道:“我娘,在乾元山还好吧?”
太乙真人道:“她无事,你放心吧。”
哪吒点了点头,看着他师父去了。
太乙真人走后,哪吒转身返回军营。因为太乙真人说敖丙的身体是有时限的,这话令他心底好生不舒服,可师父又说他不会魂飞魄散,又令他安心了些。可哪吒还是郁闷。他回来便去找敖丙了。
何大夫正在给伤兵救治,忙得满头汗。哪吒见了,忙拿了巾帕去给他擦汗。何大夫抬头看到哪吒,笑了下,道:“你来了。”
哪吒点了点头,看着他,此时他一点不觉得敖丙变的何大夫相貌平平了,他喜欢他,想将他拥入怀中。若不是还有别人,他一定会这么做的。何大夫见他在旁边也帮不上什么忙,对他道:“你先到一边等我一下。”
哪吒道:“饼饼,你吃饭了吗?我去给你拿。”
何大夫道:“嗯,那你去吧。”
哪吒的眼睛黏在何大夫身上,是个人都看得出那眼神有多热烈,只可惜何大夫低着头帮士兵治伤,而那士兵昏迷不醒,他的一番痴情,也只能默默的。最后哪吒出去了,先去给何大夫拿吃的。
何大夫救完几个伤员,便歇息了一会儿。此一战,死的死,伤的不多,何大夫不如前次那般忙。
哪吒拿了饭菜来,他洗了手,过来坐下吃着。哪吒的眼睛就没离开过他,何大夫看着有些奇怪,“哪吒,你干嘛一直盯着我看?”
哪吒淡淡地道:“想你了。”
何大夫被他逗乐了,“早上不才见过,你也太容易想我了。”
“嗯,”哪吒淡淡地应着。
何大夫吃了几口,感觉有些无味,天气闷热,他也大汗淋漓,好想去洗澡啊。但也只能等到晚上无人之时。
哪吒拿巾帕帮他擦着汗,“很热么?”
何大夫点了点头,道:“热啊,天气热了,有些受不了。”
哪吒道:“我这里凉,你靠着我吧。”哪吒将火炮的温度调低,霎时何大夫坐在他旁边也凉快许多。
何大夫见了,高兴地道:“哪吒,你身上果然凉快。”
哪吒让他坐到自己月退上,何大夫有些不好意思,哪吒道:“你不是说热么?”
何大夫确实被热得不行,只得坐了,他靠在哪吒怀里,道:“好想洗澡啊。”
哪吒笑:“晚上,我陪你一起去。”
“不要,”何大夫拒绝着,“你去又想干坏事。”
哪吒在他耳边道:“我不去,也干啊。”
何大夫脸红红的,不知是热的,还是害羞的。“你坏死了。”
哪吒搂着怀中的人,更加珍惜着他。此刻哪吒倒希望伐纣慢点,慢点,再慢点,至少不要那么快完成,这样他的饼饼,就不会离开他了。
何大夫见哪吒今日沉默许多,不由看着他,道:“你怎么了,怎么不说话了?”
哪吒道:“饼饼,我以后不折腾你了,好不好?”
何大夫道:“骗鬼呢,你哪次不是这样说,可最后……”总是一言难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