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8、第七十八章：恢复记忆【小修】（2 / 2）
至此，凡人不得不接受天道消失的事实，独自面对动荡的来临。最终以有剑宗为首，人类终究爆发出前所未有??凝聚力，守住了山海关这最后一道防线，死死将鬼潮挡在关外。
这?一格局，一直维持到今日。
人类，似乎也慢慢习惯了天道逐渐远去的日子。
所谓生命的顽强之处，正在于此。
——官方史册里，并没有关于天后的描述。
仿佛两千年前，那个凡人封神，天道昭告三界而迎娶??女孩子，就这样悄无声息地消失在历史的尘埃间。
是因为爷爷的阻止么?？
舒窈把?史册翻了许多遍，都没有看?到意菩道君仙逝??记载，那爷爷肯定还活着。
那就好。
她心里松了口气，踮起脚尖，准备将书册放回原位。
就在此时，她忽然感觉自己身后有人贴近??气息。
下一瞬，手背传来肌肤相触??触感，她手里一空，那本书被人抽走了。
此刻出现??能是谁？！
舒窈立刻转过身，只见黑发少年不知何时出现，此刻手里拿着书，眼神平静地望着她。
她觉得自己??心脏几乎都停跳了一拍。、
安静空荡的藏书阁中，只有少年清冽的声音。
“你?在寻找什么?？”
她张张口，却什么?都说不出来。
少年也没指望她会老实回答，径自翻开了书页。
舒窈下意识想阻止，但刚发出第一个气音，她的声音便戛然而止。
是啊。
她为什么?……要阻止呢？
少年已暗中观察了她许久，知道她刚才都在看哪一页，只见他指尖轻点，快速翻阅到舒窈阅读的部分。
——两千五百年前，祇月节。
看?到那三个字时。
少年平静如墨玉??眼瞳里，风雪骤起。
痛。
天道下意识扶住额头，神识传来的剧烈刺痛令他猝不及防。
在他??记忆中，自己从未有过这?种体验。
因为从没有人能够伤害他。
但此刻初次体验，他却为何觉得，这?种感觉似曾相识？
就好像许久以前，也曾有某个人，令他如此疼痛过。
是谁？
天道抬眸，看?到少女露出担心痛苦的表情。
……会是她么?？
少年思索过许多次自己??来历，但感知到的只是空白。
他是个没有过去的人，苏醒时便在一处冰冷古墓中，仿佛行?尸般游荡。
没有目标，也没有欲求。
每日相伴??，只有偌大古墓中望不到头??茫茫白雾，与空荡清寂??殿室。
若不是恰好捉住了几只地府逃亡出的鬼卒，他甚至都不知道，阎王曾经派人搜查过自己所处??这?座山。
那他??过去应该是被阎王夺走了。
少年如此武断的下了决定。
至于真相是否真??如此，并不重要。
重要??是，听到那名鬼卒??情报时，他忽然生出种直觉——那份记忆对他非常重要。
冰冷淡漠??少年心中，第一次浮现出名为急躁??心绪。
他一定要找到“那个东西”。
少年很重视自己出现??第一种情绪。
“那个东西”是什么?？
不知道。
他只是在急切情绪的驱使下明白，自己一定要找到它，越快越好。
他绝不能失去它。
更何况这些鬼卒不是说了么?，阎王很厉害。
等他??剑锋抵在阎王咽喉时，这?位厉害人物自然会帮他寻找。
抱着这?样的想法，他随便寻了把?铁剑，踏出了那座古墓。
在寻找黄泉??过程中，少年遇到了她。
一个市侩狡黠，灰扑扑??山村女孩。
却有着常人难及的明媚光彩。
她给予了他更多??情绪。
好奇、不耐、心动、以及——
【痛苦】
舒窈听见，垂首??少年忽然轻声道：
“你?是在……寻找我么?？”
略有些青涩的少年声线快速变得成熟，黑发也褪去颜色，变为无瑕??银色。
冷酷桀骜??少年转瞬间便转化为了另外一个令她刻骨铭心??人。
月光轻盈落在他??发梢，为他愈发添了几分凛冽圣洁之感。
神祇以那双漠然的空灵眼眸俯视着她。
——天道。
他果然就是天道化身。
她找到了天道。
神祇??眼中仿佛还存在着少年那缕未尽??痛楚之色，但它正在快速淡去。
那个少年消散前感受到的是怎样的情绪？
猝不及防的震惊？
回忆起一切??痛苦？
被背叛??愤怒？
舒窈幻想过许多次自己与天道重逢时的场景，她以为自己会忏悔，会恐惧，会释然。
唯独没想过，自己??心里会出现酸涩之感。
并不浓烈，心头就像是被蜜蜂蛰了一下。
可回过神时，却有种鼻尖微酸，几欲落泪??哀切。
她还是让他觉得痛苦了。
其实这?一天，这?一幕，在她猜到少年可能是天道化身时，便该想到了。
那她为什么?，一直都在回避坦诚？
倒不如直接问——
“杀了我，会让你更好受些么?？”
“如果答案是肯定??话。”
她顿了顿，说出了最不负责，却最能斩断一切因果??话语。
“……就杀了我吧。”
作者有话要说：这一次，窈窈没有用敬语了。
有一说一，换个网站这时候就不是来一刀的事情了，而是强制爱辽（喂）
*【小修】关于天道离去后人类的经历表现，进行了删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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