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 梁小姐就是先生的命(1 / 2)
算上梦里那次,这是容峥第四次叫梁忧小名。他的声音低缓温柔,有着致命的蛊惑力,听他叫桃桃,梁忧有一种被他放在心尖上的感觉。
事实是,他们不熟悉,容峥的声音又确实好听,才会导致这种错觉。
梁忧是一个对苏音没有抵抗力的人,恰巧容峥就属于这一类。
要是他经常这么叫,顶不住啊!
梁忧已经看见了自己的下场,被苏得流鼻血,或是被苏得腿软跪倒在容峥的西装裤下。
不管是哪一种,都不忍直视。
不过,江行烨怎么会告诉容峥她的小名呢?
梁忧坐在沙发上想着,苏婶走了过来,说:“梁小姐,常医生来了。”
容峥走的时候说上次她在这儿见过的私人医生会来看她,梁忧起身看向站在苏婶身后的男人,招呼:“常医生请坐。”
“打扰梁小姐了。”看得出梁忧的情况比上次见面好很多,不过常清还是坐在了离梁忧最远的单人沙发上。
小名又不是什么大事,是她自己想得多,梁忧莞尔笑说:“应该是我打扰常医生才对,麻烦您跑这一趟了。”
互相客套一番后,常清做了一些询问。
交谈间,梁忧发现常清对她的情况很了解,只当是江行烨说得详细,并不知道常清在四年前被容峥安排做了她的私人医生。
从前那些令人作呕的事情让梁忧不喜与人接触,尤其是异性。
在接受长期的心理治疗和药物治疗后,梁忧的情况比最初好了很多,但也还是得用糟糕一词来形容。
奇怪的是,接连两次糟糕的情绪都被容峥这个不熟悉的异性抚平。
梁忧把这个情况告诉常清,常清说她对容峥有很强的依赖感。
依赖感要在对人很熟悉很信赖的情况下才能产生,她和容峥谈不上熟悉,更谈不上很信赖。梁忧不解,“我和容先生的接触屈指可数,怎么会有依赖感呢?”
“……大概这就是缘分吧。”常清笑笑,喝了口热茶,一声微不可察的轻叹被他咽回肚子里。
其实常清也很好奇梁忧对容峥的依赖感是怎么来的,而且还这么深沉。即便梁忧已经忘记容峥,身体却还依赖容峥。
四年前,容峥和梁忧之间到底发生了什么?
既然这么依赖,梁忧为什么不惜豁出性命也要逃离容峥?
容峥对梁忧的占有欲确实有些变态,但他以前见到的梁忧,很明显是乐在其中的,为什么会突然情绪大变呢?
想不通也没什么,忘记容峥的梁忧还是回到了容峥身边。
这就是缘分。
抛开梁忧的创伤后应激障碍,两个人其实没什么好聊的,常清叮嘱了几句就离开了。
梁时砚到岁常公馆时,正好与常清擦肩而过。
扑面而来的熟悉感,梁时砚快把头皮挠破也没想起来在哪儿见过,回过神想和对方打个招呼,却发现人已经消失在拐角。
梁时砚不敢让容峥等太久,继续往前走,问给他带路的秦特助:“秦叔叔,刚才那个人是谁啊?”
秦特助身形一晃,差点崴了脚。
他不是头一次听见高中生叫他叔叔,梁时砚这么一叫,可就乱辈了啊。
“刚才那位是容先生的私人医生常清。你直接叫我秦特助就好。”
常清!
梁时砚被这个名字震得直接忽略了秦特助的后面一句话。
他上网了解创伤后应激障碍时,总能看见这个名字,一直想带姐姐去找这位医生看看,就是太难预约了。
或许他待会儿可以拜托容先生。
说起来,他还不知道容先生找他来岁常公馆是有什么事。
梁时砚乖宝宝地发问:“秦叔叔,您能告诉我容先生为什么要见我吗?”
“见了人就知道了。”没喊先生叔叔就好,秦特助松了口气,也就不再纠正梁时砚的称呼。
不知道梁时砚什么时候会来,常清离开后,梁忧就回房码字去了。秦特助把梁时砚送到就离开了,由苏婶去楼上叫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