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9、国仇家恨（2 / 2）
无名听到这四个字，下意识感到有些耳熟。她认真地看着司涟，许久后，没头没脑地问：“司涟，你的真名是不是司小鱼？”
司涟不置信地睁?眼睛，她化名司涟在秦国生存多年，无名又怎?知她的真名？
无名继续：“你是不是有个师父，她教你武功，你的身份也是她告诉你的？”
司涟眼神愈加惊惶：“你怎知？”
无名叹口气，她总不能说，自己是在书里看到的吧？
原文中，的确有个名叫“司小鱼”的倒霉炮灰。司小鱼被北晋皇宫中的死士培养长?，更是被死士洗脑，认为自己是北晋遗孤，?心杀死秦王为国报仇。
事实上，司小鱼不过是被死士捡到的孤儿罢了。男女主机缘巧合之下，得知司小鱼的身份，却没有告诉她真相，反而利她秦国皇室的恨意，让她接近六皇子唐炙。然后，怜的炮灰司小鱼?这么死在了唐炙手里。
于司小鱼在原文中出场太晚，戏份又太少的原因，无名刚开始的确没将她和司涟联系到?块儿去。
“我自然有我的途径。”无名语气神棍，“我不仅知这些，我还知，你的身份是假的。你不是北晋公主，你的那名师父是北晋皇宫中的死士，她想利你复仇，所以才悉心将你养?，教你杀人之术。你被她骗啦，司小鱼。”
“不能！”司涟猛地抬头，“你胡说！”
她?小?被师父告知，自己是北晋公主，身负血海深仇。她?小便是为了复仇而活，如今，?个敌国郡主忽然告诉她，这?切都是假的，她师父是骗子。
她如何能够相信？
“我骗你作甚？”无名凑近司涟耳朵，低声说出?个地址，“北晋遗址，芙蓉坛，那边有你师父留下的，你真正的身世。我放了你，你自己去查。”
司涟沉默良久，问：“为什么？”
“因为……第?，我怜你。在我看来，?个人连自己是谁都不知，?这么浑浑噩噩地活在世上，不是太怜了吗？至少弄清楚自己的身世，清醒地活下去，再认真想想要不要替你师父复仇吧。”
“第二，小七她挺喜欢你的……虽然和你她的喜欢不?样。但若是你真的杀死秦王，和她反目，她?伤心的。若是我今日杀了你，她也?伤心的。所以，为了不让她伤心，我只有放了你。”无名认真。
“若是你?这么放了我……你?不怕我七殿下做什么？”司涟问。
无名不解：“你不都说你喜欢她了吗？难还?害她吗？”
司涟：“……”
好有，无法反驳。
司涟又问：“那你不怕我绑架七殿下，带着她逃出京都？”
无名收起?容，打个响指。
?直旁观的二师父伸个懒腰，坐直了身子：“司姑娘能还不知，是这样的，在我们第?次见面的那?天，我便察觉到你有些不劲。于是?……给你下了蛊，今日你没能逃出王府，便是蛊毒所致。这蛊呢，不仅受我手中的母蛊控制。而且三个月必须得服?次解药，否则??全身溃烂而亡。”
“你若是敢小七做什么……”二师父嫣然??，?切尽在不言中。
司涟脸色苍?。原来无名默许她呆在唐池雨身边，并不是因为不心唐池雨，而是因为……她的命，早已被捏在了他们手中。
“其实你武功不差，尤其是?手暗器使得出神入化，若不是小无名察觉到，连我都不知那日的刺客是你。”二师父打个哈欠，“只是你年纪小，江湖经历浅了些，才?被我中下蛊毒。”
“你们当真愿意放了我，让我回北晋遗址？”司涟沉思许久，颤声问。
“当然。”无名点头，“不过我有两个条件。”
司涟：“说。”
无名：“第?个条件，我不?拦着你刺杀。但你?北晋归来后，若是还执意要杀秦王，必须亲自向小七阐明真相。”
若司涟始终执意要杀秦王，那么无论?功还是失败，她和唐池雨迟早?站到立面上。与其让唐池雨?直被蒙在鼓里，直到事才猛然现真相，还不如让司涟亲自告诉唐池雨，说不定事情还?有转机。
若是司涟未来后悔了，不准备复仇了，那么唐池雨也?没有知的必要，免得伤了她的心。
这些年来，无名和?师父?直如此，尽自己所能悉心呵护着唐池雨那颗赤子之心，不让?受?丝污染。
司涟想了想：“好。”
无名?着伸手摸向司涟手腕，却没有解下绳子，而是摸出?个小型的暗弩，拿在手中把玩。
暗弩不知什么金属打造，小巧玲珑并不硌手，外边覆着?层柔软的牛皮，若是不力按压，根本察觉不到内里玄机。而弩上?共有三短箭，现在上边只剩最后?，箭尖是金色的，锋利无比。
无名随手让暗弩准花园里的?角，手指轻轻?摁，短箭便如流星?般没入黑暗之中。
花园的那头，传来?声恐怖的“轰”声，也不知什么倒塌了。
无名猜得不错，这暗器的威力如何，是和使的内力挂钩的。无名内力纯阳厚重，所以暗器在她手中，反而?了?杀器。而司涟内力诡谲，所以才能射出那么诡异的?箭。
至于南月……来防身应该是没问题的。
“第二个条件，你的暗器不错，我也想要?个，以吗？”
“你替南月小姑娘求的？”司涟问。
“。”
无名昨天试着教南月射箭，她的体质实在不适合使兵器，练了?下午，都只能歪歪扭扭射出?箭。若真要防身，恐怕只能小巧的暗弩了。
司涟点头：“以，不过需要?些间。”
“不急，等你?北晋回来，再将暗器给我也?。”无名这才解下司涟手上的绳子，“司涟姑娘，那么我们?约好了？”
“?言为定。”司涟揉揉酸痛的手腕。
二师父也递上三枚黑色药丸：“喏，司姑娘，这是解药。两个月后吃下第?颗，往后每三个月吃?颗，务必在?年内赶回京城，否则……”
司涟听着二师父的声音，下意识颤抖?下，强压住恐惧伸手接住解药：“我明?的。宇文公子，我?北晋遗址回来后，若是放下了复仇的念头，你否将母蛊交于我……？”
母蛊?日在二师父手中，司涟?始终无法脱身。
二师父舔舔嘴唇：“那得等你回来再说。”
“多谢宇文公子。”司涟向后退了两步，随即转身，身形飘忽地消失在黑暗中。
无名和二师父视?眼，纷纷打个哈欠，各自回屋睡觉。
……
司涟回到公主府上，夜已经很深了。
唐池雨房间里的烛火却仍没有熄灭。
司涟知，她每晚都?挑灯看很久的兵书，有些候看困了，倒头?在桌案上睡去。相处的这?个月里，司涟曾悄悄地潜进去，替她盖过好几次被子。
司涟在唐池雨房外看了?儿，转身回到自己房间中，换上?层红色纱衣。她了?儿呆，最后悄声潜入唐池雨房里。
唐池雨果然已经睡着了，趴在桌上，呼吸均匀，偶尔还有几声爱的呼噜。
司涟替唐池雨盖?层被子，却没有立刻离开，而是在她身边坐下。
今天听无名说出自己的身世，司涟其实已经信了七八?。相信是?回事，是否愿意接受又是另?回事。
在遇见唐池雨之前，司涟?直生活在黑暗中，她活着唯?的目标?是复仇。
“家国之仇，不不报。”
师父已经过世两年了，直到现在，她脑海中还能回想起那句凄厉沙哑的话。
师父教?她许多。
教?她恨，教?她武功，教?她杀人，教?她媚术，教?她谎言，教?她隐忍……教?她如何污浊地活下去。
唯独没教她什么是爱。
司涟现在回想起来才觉，师父看向她的眼神，?直是没有温度的。小候，她问过师父为什么不她好?些？师父说，她肩负血海深仇，根本没资格享乐。小司涟似懂非懂地点头，将这句话记在了心里。
司涟记得，以前她和师父过得很苦。秦王四处搜查北晋遗孤，师父带着她东躲西藏，过着颠沛流离的日子，像两只阴沟里的老鼠。小司涟每天严苛地练功不说，还总是遭周围人?眼，被同龄人欺负。有?次她没忍住，内力打了邻居小孩?顿，结果师父连夜带着她搬走。那晚师父将她吊在树下狠狠打了?顿，又将她放下来，凄厉地抱着她哭。
与此类似的事情比比皆是，司涟都已经有些记不全了。
她只记得，以前自己的确过得很苦。
后来师父死了，司涟?独自琢磨着，该怎么进京杀秦王。
她?个人缓慢地南下。
走到河北，?群劫匪盯上了她。
司涟原本想，要怎么玩儿死这群?痴呢？
唐池雨却在这出现在她面前，身骑?马，英姿勃勃。唐池雨和司涟不同，皮肤呈健康的小麦色，身上数不清的疤痕，分明是个纤细的女子，气概却远超许多男子。
司涟当下便有了主意，她悄悄放下手中暗器，怜兮兮地感谢唐池雨。了解到唐池雨是要进京后，司涟便随后编了个，让唐池雨捎她?路。
唐池雨毫不犹豫地答应了，?路上，更是她没有丁点儿防备。
那司涟?在想，这女人真傻。
回京路上，司涟了解到，原来唐池雨是?秦七公主，更是在边呆了三年的云麾将军。
司涟有考虑过，要不要杀了唐池雨。
毕竟她的仇人是秦王，唐池雨作为秦王最受宠的小公主，自然也是她的仇人。
是，司涟每每看见唐池雨那张明媚的脸，每次唐池雨露出?牙朝她明朗??，她都觉得下不了手。
算了吧，父债子偿，?算要杀也是杀皇子，哪儿有杀公主的。
司涟这样告诉自己。
作者有话要说：嗷~可以的，司姑娘你双标很可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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