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于是,他拎着她,也不管厨房里一堆狼藉,二人跌跌绊绊上了楼。
他身上酒气重极了,言晏推开他,她让他下次洗完澡回来,一身酒气。
周是安宽衣解带地忠告她:我的傻姑娘,男人真要是洗漱了再回来多半没好事。
你这么缺心眼,该怎么好呢?
说着,他松下领口的领带,摁住她的手,尤为恶趣味地给她双手绑住了。
“你给我松开?”
“等我。”
二人鸡同鸭讲。
周先生系的死结,等他快速冲澡出来,周太太都没拿嘴咬得开。
看着言晏尤为认真对付着那个结,周是安笑惨了,
“你给我解开!!!”她真生气了。
“你求我?”
脾气大上天的言小姐才不求,直接去书房里找拆信刀,跟着的周是安连忙夺了下来。
“动刀子可还行。”
“乖乖,我酒都被你吓醒了。”
“何况领带不能绞,是你送我的。”
他自己都废了好大的劲才解开了结,言晏问他,有意思嘛?
没,他诚实地摇摇头。
可是好有趣呢。周是安日常的快乐,就是看老婆生气然后又被他哄好的样子。
言晏瞪他,再来拧他,周是安攫住她的手,“又来,怎么老喜欢掐人呢,上辈子是容嬷嬷嘛?”
言小姐泪点低也就罢了,笑点也低,轻易被他逗破功了。
原本该理直气壮和他谈晚归这个问题的,该要他写保证书的。
结果,周某人拿吻给她道歉。
吻到深情处,他拦腰抱起她,看清他步子迈得方向,言晏就求他,别在这里。
“就不。”某人偏不听。
周是安直接腾出一只手拂光了他桌案上的各种标准非标设备参数表,英文的、日文的、德文的。
他前几天细心整理列印出来的开会资料。
白日里书房的北窗忘记关了,眼下纱帘重掩着,经不住夜风的灌入,风吹帘起,一隅月色映在乌墨色的地板上。
白纸黑字吹散得一室都是。